()我到家的时候我妈果然已经把饭都做好了,我刚走到门口,我妈就把门给我打开了。
“我在窗户那儿看你半天了,咋才回来呢?”我妈一边帮我把拖鞋取出来,一边跟我说。
“我那个同事没带伞,我给她送家去了。我以为这雨能小点儿呢,就待了一会。”我把雨衣月兑下来,递给我妈。我妈转身把雨衣拿去卫生间擦干,“你赶紧吃饭吧,等你半天了!”
我也有点饿了,连手都没洗,坐下来就开始吃。红烧茄子,我的最爱。以前最爱红烧肉,现在家里钱儿紧,换口味了。
吃过饭,我回到屋里躺床上休息。我妈在厨房忙活,边收拾边问我:“你今天下午咋样啊?培训的难不难?都学明白了吗?”
“她教那些都是基础的东西,没什么难度,我都会,你就放心吧!我要睡一会觉了,你别说话了!”我躺在床上对我妈喊。
“那你睡吧!我小点声儿!”说完这句话,我妈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声音果然小了起来。
其实从王晓晨家里出来我就开始闹心,我不知道最后一句话是怎么说出口来的。为什么冷不丁冒出哪句话。上杆子不是买卖,这么做对得起宛儿么?我心里边各种纠结。
想给宛儿打个电话,可又不知道怎么面对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太不是玩意了,我生病的时候宛儿是怎么对我的,可现在我却刚刚上班,就跟小姑娘搞起了暧昧。
我内心鄙视死自己了。左思右想,还是拿起电话,给宛儿拨了过去。刚响了两声,宛儿那天就接了起来。
宛儿:“喂,怎么了?”
我:“没怎么,想你了,给你打个电话。问问你干啥呢?”
宛儿笑了一声:“我刚吃完饭,你吃没吃呢?”
我:“我也刚吃完。”
宛儿:“今天上班咋样啊?”
我:“还行,活都不累,还挺简单,都是基础的东西。”
宛儿:“那就好,你要没别的事儿,一会我睡觉的时候再给你打电话吧,我手上有点活要处理一下!”
我:“好啊,你去忙吧!你睡觉的时候别给我打电话了,我一会就睡了,今天中午没睡觉,我困了!”晚上还有我姑nǎinǎi要对付,哪有时间谈情说爱,互诉衷肠啊!
宛儿:“好的,好好睡觉!你要加油!知道么?”
我:“恩!加油!”嘟——
挂断了电话,我心里又开始惆怅,本来想坦白从宽,可是话到嘴边却又不自觉的在脑袋里面想起了王晓晨,愣是没说出口。我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期待着什么,这种感觉让我坐立不安,像一株小草在我心里生根发芽,越想遏制,它的长势就越旺。
想到这里,我一翻身,又起来了。我得去烧香,顺便叨咕叨咕,让黄天酬的二大爷和我姑nǎinǎi保佑着我点儿,别让我再这么心猿意马的。
因为是下午,所以烧的是关门香,护法香圈在主香的里面,我跪在佛堂前面,诚心祷告,愿佛菩萨保佑弟子,事业有成,早rì和宛儿结婚生子。希望佛菩萨保佑我一心清净,不要让那些不该有的念头扰乱我心,阿弥陀佛。如是三白。
磕完头,心情似乎也有些敞亮了。我妈从厨房刚收拾完,出来发现我在佛堂上,不禁问我:“你不说睡觉吗?咋还没睡呢?”
“我吃饭前忘记烧香了,我起来烧完香就睡觉!”说完我就一头扎进了我的房间。
关好门,在床上盘腿打坐。这是黄天酬教我的,本来他教我子午坐,就是在子时或者午时打坐,按照他告诉我的呼吸方式寻找感觉,入定之后,方便和他们沟通。
可我子时在睡觉,午时没时间,只好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打坐了。我不知道黄天酬说的入定是什么感觉,又能感应到什么。反正我用了他告诉我的呼吸方式,双眼微闭,眼观鼻,鼻观心,两只手持禅定印,也就是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双手拇指相交,自然放置在肚脐处。
脑子里面什么杂念都没有,两只眼睛虽然微闭,然是什么都不去看,眼神也跟着放松。跟着呼吸的节奏,一会儿就有一种要睡过去的感觉,还不是真的睡过去,那种感觉很奇妙。
黄天酬告诉我,打坐不单能沟通天地,打开我自己身的灵xìng,还能更好的让全身完全放松,对身体也好,能最快的解除疲劳。
我在床上打坐,开始的时候心里总是静不下来,一会想想宛儿,一会想想王晓晨,一会又想想黄天酬的二大爷和我的姑nǎinǎi,总是念头乱七八糟的纷乱而至。
我努力让自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呼吸的节奏上,尽量摒弃那些念头,慢慢的,我的感觉就开始发生变化,感觉自己好像不存在了,只有思想还活跃,身体已经变得没有重量,融入空气中。
思维也好像进入了一片虚无,无念无想的……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轰然作响,我猛然惊醒,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我感觉过了好长时间,可我拿起表来一看,才过去十五分钟。
我不知道那种跟睡着了一样的感觉算不算入定了,反正我倒是jīng神不少,感觉jīng神头很足。身上也很轻松。我记得黄天酬的话,每天不要贪多,打坐一到两次就可以了,我起身下床,到客厅溜达一圈,看见茶几上的苹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平时我一点都不爱吃水果,可这次我看见苹果就想觉得它很甜,拿了一个就吃了起来。
我妈听见动静,从她的卧室出来,一看我正拿着苹果啃呢,不禁嗔怪我:“你还睡不睡了?怎么又起来了?”
我摇摇头,对我妈说:“不睡了,刚才躺了一会就jīng神了,不累了!”
我妈说:“你身体才好,别太累了,一会吃完苹果就回屋躺着去!”
我点点头,啃着苹果溜达到了佛堂前面,香还没有烧完,还剩下一小截,可这香灰就太奇怪了,我赶忙喊我妈来看:“妈,你快来,快来,你看看这香灰这是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