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顶着宛儿她妈那复杂的眼神进屋,宛儿在房间里面已经乐的不行了。看我回来,笑着说我:“该!让你得瑟,拍马蹄子上了吧?”
我担忧的问宛儿:“你妈不会觉得我精神不正常吧?”
“没事儿,”宛儿笑着跟我说:“她那人就是自己信可以,别人信这个她就觉得是迷信了。你以后少当她面儿摆楞这些东西吧。”
我叹了口气,这事儿整的,得不偿失,形象尽毁啊!
我随手掏出几根香,折了个教主香点上。这回请灰家教主灰九冥,自从我立完堂口就再没见过他,这次要不是遇见这么棘手的事儿,估计我还想不起来我堂子上面还有这样一位灰家。
教主香刚刚点上,就表现的跟刚才完全不一样。请胡家教主的时候,香烧的特别慢,就跟加了阻燃剂一样,老不情愿的冒烟。这回可完全相反,就差冒火苗了,那红彤彤的香头好像被点着的炮仗焾似的,烧的飞快。就连宛儿都觉得奇怪,指着跟快进了似的香头问我:“这是同一盒香吗?这个咋烧这么快呢?”
我指了一下烧的来劲儿的香头,跟宛儿说:“这叫快马加鞭香,说明我灰家教主正快马加鞭的赶来呢。刚才那个慢悠悠的,叫雪影无踪香,就连香都找不到目标了。现在这才对劲儿,教主香就相当于十万火急,没大事儿谁找教主啊。从刚才那香头上来,我堂口的胡家估计进水连山了,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根本联系不上。”
我正说着,屋子里面忽然卷起一阵阴风,宛儿打了个寒颤,我回头看宛儿有点紧张的样子,跟她说:“要不你先帮你妈做饭去吧,他们马上就到了。没看这打头阴风都来了么。”
宛儿刚想摇头,我补了一句:“你在这也没用,你也啥都看不到,我跟他们心里交流,你说你在这有啥意思吧。再说了,他们都是老鼠仙,你不害怕啊?”
宛儿用手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丢下一句:“你自己玩儿吧。”转身出去了。
她刚一离开,灰九冥带着灰搬山,灰填海。还有几位灰家弟子就凭空出现。真给我面子啊,灰家高层集体出洞啊?我赶紧打招呼:“老爷子好,两位哥哥好!”
灰九冥一脸严肃的对我摆摆手:“自家人不用多礼,有什么要紧事儿,要请咱灰家?别家都办不通了吗?”
我一脸尴尬的看着灰九冥,灰九冥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转身吩咐跟来的那几位灰家弟子:“我跟弟马有事相商,你们去前庭后院把守,勿让贼探靠近。”
几位灰家弟子作礼而退。剩下了灰搬山和灰填海。灰九冥指着他们俩跟我说:“这事儿不用背着他俩吧?因为要是真需要我们灰家动手的话,他俩都得忙活开,到时候也就知道了。”
我点点头,确实没达到那种保密级别。主要是我说别家坏话的时候不想让那么多弟子听见,他们都是教主一级的,想必能理解我,我不好意思的跟灰九冥说:“老爷子也知道我师父带着全堂胡家随礼去了吧?”
灰九冥点点头。我接着说:“黄天酬跟我亲哥一样。要是需要拼命,我自然会请他出马,可是今天这事儿。不是凭武力就能解决的……”
“白家和柳家一个治病救人,一个领兵打仗,对于这件事儿来说,也帮不上什么忙。所以,我就想到了老爷子您,”我对灰九冥说:“若不是大事儿,我也不敢烦劳咱们灰家啊!”
灰九冥听了俩小眼睛闪烁精光,跟我说:“灰家能上堂口的,屈指可数。不是特殊情况,就是天降大任。你与我灰家有缘,我们保你也是自然。有什么事儿你就直说,灰家的本领绝对不比任何一家差!”
我猜得不错,灰家虽说一直身居五大仙家之列,可却受限于没办法登堂入室。所以功德也没办法像其他仙家一样,凭本事积累。天长日久,灰家无用武之地,他们发展的方向就变了,小病小灾的都有其他仙家去管,他们没有机会。所以他们专门研究那些别的仙家没办法办的事儿。可是这类事儿哪那么好找,就算有,也是一般都是有伤天和,灰家就彻底陷入了死循环,本领逆天,可惜没人敢用。
丰屹的这事儿也许问我师父,他能有办法。可惜我师父不在,剩下的这几家,我还真信不过他们。不是他们本领不行,关键是术业有专攻,没听说谁跟天意打交道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会逆天改运的灰家。
我一脸愁苦的跟灰九冥说:“老爷子,今天这事儿可真就非你们灰家解决不可了。您……您觉得天意真不可违吗?”
灰九冥听我这么一问,不屑的笑了笑,说:“这天意难违,却没说天意不能违。灰家就是禀天意而生,顺天象而动,应天时成仙。所以,你要是想改天意,对我们来讲,不算什么大事儿。但是因为这个落下因果,可是有点麻烦。”
“我懂!不过您放心,这因果绝对是善因善果,不会是恶业恶报,”我跟灰九冥说:“这事儿整明白了,咱灰家可真露脸了!”
“哦?”灰九冥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脸上也露出了笑意,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怎么逆天而为,反而能落个善因善果?这可不是帮帮人,就是善因善果的!你要明白,这人在这一世怎么样,完全是上辈子的造化,合该受苦的,也是宿世果报,这样的人你要是替他该了气运,那他没还完的果报可是要落在你身上的!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帮人就是善果,这句话可不是表面意思啊!”
灰九冥说的对,这道理我懂。不过就算是丰屹前几辈子没修行好,这辈子落得个魔种寄生体,我帮他相当于拯救苍生,就算业果不能相抵,有那么多善果福报护着,我应该没啥事儿。不过,我还是问清楚了好。
我跟灰九冥说:“老爷子可曾听说过魔种?”
“魔种?”灰九冥眼前一亮,问道:“莫非你说的事情跟魔种有关?”
我点点头,把胡万海跟我说的那些话又向灰九冥转述一遍。灰九冥听得俩眼睛不停的冒光,就连灰搬山和灰填海都连连对视,似乎不敢相信一样。
待我说完,灰九冥两手相击,抑制不住激动的仰起头,喃喃自语:“古往今来多少魔种现世,每次现世无不是杀孽滔天,大机缘者方可将其制服,所获果报无量无边。”
灰九冥转头看向我,跟我说:“我灰家一直替人逆天转运,却不曾替自己更改半分,就连窥天之术都不敢擅自妄用。皆因祖宗有命,灰家祖先已经将灰家的命运全盘更改,后世子孙不可妄加插手,看来我灰九冥得先祖护佑,要完成这第一步了。”
我听了灰九冥的话惊得目瞪口呆,丰屹会造无边杀孽?怎么可能,这是法-治-社-会,他要造杀孽,早让警-察给崩了。能留到现在?我把我的月复诽跟灰九冥说了,灰九冥摇摇头,跟我说:“弟马了解的太过片面。时机未到罢了。若是等魔种成熟,你再看看,杀人无形,也不是什么难事。古往今来,古今中外,凡事要天下动荡,必然会有魔种现世,只不过有的成熟了,有的还没发芽就被消灭了。成熟的魔种会和寄生的宿主一同为魔,无一不是手染鲜血的魔王,哪个都声名赫赫,但是最后也都落得凄惨下场。这就是邪不压正。现在这个魔种没什么本事,不代表以后就一直这么窝囊。咱们赶上了个好时机,所以一定要把握住。”
我听灰九冥说的有点瘆人,我又强调一遍我请他们来的目的:“老爷子,我请咱们灰家过来可不是代表月亮消灭丰屹的。我是想成全他跟咱家表妹的姻缘。您可别把他给弄死了,那我没法交代啊!”
灰九冥听了皱着眉头,跟我说:“那你可是难为我了,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连魔种的宿主一起消灭。这样魔种来不及再度寄生,咱们也就事半功倍了。你这要求有点难啊,不伤害宿主,还要把魔种消灭,这……”
我一听,我靠,这灰老爷子现在就一门心思奔着消灭去的。我赶紧重新强调一遍:“老爷子,咱能不能先解决一件事儿,反正魔种不也说了么,它跟丰屹没有那么长远的缘分,说不定它带个十年八年就找别人去了,咱们再消灭我也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灰九冥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跟我说:“本来这事儿还有一丝转机,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跟囊额魔种打这个赌,你一打赌,把后路全部堵死!”
我不解的问灰九冥:“这……为啥呀?”
灰九冥冷笑一声,跟我说:“你忘性还真差,你是不是忘了我改了你的运道,为了保你无灾无横,让你逢赌必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