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小六子这是一句台词都不给我准备啊!我白上来了,原来他不光是看热闹,早就打算救黄天酬了。可别这么干杵着啊,黄天伤刚才不都说了吗?一着不慎可就一命呜呼,我还想提醒小六子一声,让他赶紧的,别看现在黄天酬坚持的时间比常云龙长,那是胡菩萨没下死手,这我要是都看不出来我就白活了,跟常云龙打的时候,常云龙连压箱底儿的都快使出来了,可胡菩萨都藏着掖着呢,现在黄天酬上去,胡菩萨完全是猫戏耗子,等她腻歪了,黄天酬就危险了。
我舌忝着脸刚叫了一声:“六叔!”就听黄天酬惨叫一声,我惊得猛然回头,就看一道红光急速射出,好像炮弹一样,一下子射进人群,不少躲闪不及的弟子纷纷一同被带到在地。黄堂兵马见状马上围了过去。
天上的胡菩萨手中抓着一套红色铠甲,我一看,我靠!那不就是黄天酬身上的那套血色盔甲吗?怎么打架还带扒衣服的?胡菩萨到底把黄天酬怎么了?
胡菩萨悬停在天上哈哈大笑,冲着慌乱的人群喊道:“小黄家,没扒了你的皮算你走运,这套盔甲不错,我收下当战利品了!”
这可不行,胡菩萨怎么什么都想要!我刚想开口拒绝,小六子尖着嗓子“嗬嗬”大笑,差点给我吓的一头栽下去。我赶紧扶着龙椅的扶手坐下,皱着眉头看小六子发疯,小六子笑了几声,对胡菩萨喊道:“我们堂营弟子坏了你的住处,又破了你的东西,这是我们理亏,你连伤我们两位教主,也算扯平,现在又要收取我们黄堂教主的贴身铠甲。不怕别人笑话吗?这未免就说不过去了吧。”
我在一旁点点头,却不想胡菩萨冷笑道:“技不如人还敢跟我过招,就算是伤及性命,那也是你们不自量力。凭什么要算到我的头上,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现在他胡天南该出来见我了吧?我可是一直容忍着呢,他可别逼我大开杀戒!”
我心中一凛,就听小六子嘴一撇,小声跟我说了句:“这下麻烦了!”
我还以为他能扭转乾坤,没想到跟我一样。束手无策。听小六子嘴里说出来这句话,我差点就崩溃了。我尽量表现的从容一点,不太慌张,可两条抖得跟面条一样的双腿严重出卖了我。我颤抖着声音问小六子:“六叔,她要真大开杀戒咋整?来不来得及请我师父?”
小六子一坐下,转头跟我说:“等你师父回来,也就是给我们收尸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蟒行云的战力比常教主还高,到时候让他缠住胡菩萨。我们肯定能保你无虞,会让你平安还魂的。”
我冲小六子摆摆手,哆里哆嗦的跟他说:“不是我说大话,都这时候了。八仙过海吧。能跑一个算一个!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你们拼死给我送出去,我这下半辈子也会良心不安。不如听天由命了。大不了跟你们一起下阴曹地府,人多热闹。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小六子听了我这话,咧嘴一笑。狠狠的拍了我一巴掌,跟我说:“行啊,没看出来,我还以为你会哭着喊着让我给你送回去呢。不用担心,我逗你玩的。她不会大开杀戒!有你师父那面子在这儿呢!”
胡菩萨不耐烦的喊道:“你们絮叨完了没有?我没耐心了!”说完,胡菩萨化作黑光直扑人群最密处,那里正是黄天酬刚才摔下来的地方,一柄血红色的狼牙锯齿忽然从人群中爆射出来,紧跟而来的还有百十来种各式各样的兵器,狼牙锯齿好像领兵打仗的将军,身先士卒,一往无前的冲杀过去。胡菩萨眼前一亮,一剑格飞狼牙锯齿,不过她的身形也由此一滞,狼牙锯齿身后的那百十种兵器犹如烟花一般纷纷爆裂开来,碎片激射,一瞬间天上寒芒汇集,只觉得周围一暗,天上以胡菩萨为中心,好像升起一轮满月。居然把我看呆了。
胡菩萨在满天的犹如暗器一般的碎片中好不容易月兑身出来,一只巨大的黑色豹子忽然从天空中闪现出来,要不是它通体漆黑,我甚至以为是七爷豹擎天亲来替我解围了呢。胡菩萨刚从那一团碎片中月兑身出来,还没来的及喘一口气,就被那个黑色豹子一巴掌扇飞,这是自从交手以来,她第一次中招,虽然这头黑豹子占了偷袭之利,不过也让我精神一震。胡菩萨在天上翻滚两圈刚稳住身形,就被随后赶至的黑豹子缠上,胡菩萨手忙脚乱的抵挡,原本的双手短剑,由于她显摆刚刚得来的那件黄天酬的血色盔甲的战利品,而变成单手执剑,只不过单手拿着的两把剑剑柄相接,两把短剑天然弧度居然让人有一种胡菩萨是拿着战弓抵挡的感觉。我皱着眉头看胡菩萨与那黑色豹子战成一团,不由得心中纳闷,这豹子……哪来的?
我转头想问小六子,没想到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双目紧闭,盘腿坐在龙椅上,左手拿着一面黑色令旗,右手掐着一个奇怪的法诀,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我张大了嘴,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念头闪了出来:这黑豹子是他搞出来!我靠啊,刚才怎么不用这招!害的黄天酬受伤!黄天酬现在啥样了我都不知道,我想下去瞅瞅,可身边都没有个能给我弄下去的人。
黄天伤碍于小六子的身份早就退到一边,黄天酬摔下来的一瞬间,他就冲了过去,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连头都没冒,急的我抓心挠肝。
黑豹子和胡菩萨战了没几回合就被胡菩萨打的满场跑,我叹了口气。明白了小六子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敢情这豹子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货,虽然偷袭占了上风,可等胡菩萨反应过来了,它还是白给。不过跑着跑着,黑豹子忽然转了个身,回头盯着胡菩萨。胡菩萨也停住身形,冷冷看着黑豹子。黑豹忽然开口:“不打了,不打了!姑女乃女乃。我们认输!二爷不在堂营,你若是为二爷而来,就请去水连山的云霞洞,他在那里!你若是还有其他条件,尽管提好了,我可替堂营做主。”
胡菩萨听黑豹子这么说,也收起了兵刃。打了这么半天,我们这边损兵折将,胡菩萨就破了两个分身,她自己连发型都没搞乱。我看了是又惊又怕。胡菩萨看都没看黑豹子,兀自落在地上,周围的各堂兵马赶紧闪出一块空地,警惕的看着她。胡菩萨笑呵呵的冲着小六子说:“我认得你,你这猴孩子还是这么讨人嫌。”
小六子一挥手上的黑色令旗,黑豹子呜咽一声,化为黑烟消失不见。小六子这才睁开眼睛擦了一把汗,对胡菩萨说:“姑女乃女乃,你厉害。我心服口服。您要找二爷,可二爷确实不在堂营,您也没必要为难晚辈,就把胡泽天放了吧。”
胡菩萨一听这话。脸色立刻变黑,冷冷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借着这个借口来找胡天南的?呸!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真都出息了!仗着人多势众,跟我比比划划!现在吃了亏了。才知道跟我好说好商量。我也不难为你们这群小辈,我要收了一处地眼的地气,这因果你们堂营替我背下。咱们这事儿就算了,这个小胡家我还给你们。但是这小黄家的这身盔甲我不能还,我说了要扒他的皮,如今就拿这盔甲代替,也算我没食言,你们也别说我欺负你们晚辈。这事儿若是能成,就痛快言语一声,要是不成,我拆了你们堂营!”
我老神在在的跟小六子说:“她又开始吓唬人了!”
小六子瞪了我一眼:“不杀人就已经给你师父面子了,拆堂营她真能干出来!”
我听了心里一动,赶忙把头低下,我心说姑女乃女乃你要是有灵有啥的就给我拆了吧,我这担惊受怕的一天天都不得消停。可惜,这只是我美好的愿望,小六子在一旁已经把这事儿给应下来了。跟胡菩萨定了三天之约。胡菩萨抓着胡泽天和黄天酬的盔甲消失不见。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小六子,小六子瞅我一眼,跟我说:“放心吧,只要不伤生,因果就不会太重。”
我靠,再不重也是整个因果啊,而且胡泽天说了,地气一破,宛儿家那边不但旱涝不保,就连生育都会出现问题。这因果能不重?我黑着脸,不吭声。
小六子也不想多理我,让黄天伤给我接下去,他打道回府。我心里这怨气啊,那么多弟子被波及他居然问都不问,多亏白堂来了不少仙家,而被波及的那些就是黄天酬摔下来的时候躲闪不及不小心擦伤的,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黄天酬已经被黄堂弟子抬回了黄堂营地。我远远的看了一眼,不知道伤在哪里,不过血可没少流,白家弟子要跟着去黄堂,却被黄堂弟子给拦了下来,两边人马交涉半天,最后黄天青出面说了些什么,白堂弟子这才作罢。
我让黄天伤带我去黄堂,路上我问他为什么黄堂弟子不让白堂的仙家去给黄天酬疗伤,黄天伤语气古怪的说:“教主伤势无碍,皮外伤,擦点药,静养即可,不用烦劳白家兄弟。”
这话虽然没问题,但是黄天伤的神情我却发现不对劲儿,可现在这四周都是别堂弟子,我也没多问。一路上慰问了一下受伤的那些仙家,可人家对我待理不理的,黄天伤忍着笑跟我说:“弟马,别往心里去。”
我叹了一口气,“我这算不算自作多情?我还把自己当领导干部呢!”
到了黄堂,黄天青出来接的我,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进了一处别院,离挺远,就看见一排黄家小丫鬟在门外候着,还有一部分进进出出的端盆倒水,我一看,都是血水。不是不严重吗?怎么跟生孩子似的?
黄天青给我们带进了屋子,一进屋吓了我一跳,一个身穿白裙的女子正在给黄天酬敷药,黄天酬背部的伤口不比常云龙那个浅多少,骨肉外翻,那个白裙女子手上闪着荧荧白光所过之处,伤口自动闭合,然后她才将药粉敷上。我惊讶的不是黄天酬的伤势,而是这个白裙女子不是别人,竟然是已经去白骨洞修行的白莲花。
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刚想开口问她怎么会在黄天酬的内堂。白莲花轻轻开口,跟我说:“小天,好久不见。等我忙完再叙旧吧!”
我点点头,问白莲花:“白姐,我能帮忙吗?”
白莲花温婉的笑了笑,说:“你先让副教主带你去里屋等我吧。”
我疑惑的看了一眼黄天青,黄天青冲我点点头,我跟着他又进了里屋。里屋床上也躺着一个人,面冲里,背对着我们。好像正在睡觉。一动不动,我跟黄天青进来他也没有反应,黄天青走过去,拍了拍那个人。其实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那个人的背影我心里就有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毕竟魏煜巍不是我堂口的人,而且黄天酬还特意让黄天伤那么隐蔽的给我捎来一封密信,我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不敢胡乱开口。
黄天青拍完,那个人似乎才睡醒,伸了个懒腰,一抬头,看见黄天青,满不在乎的冲黄天青挥了挥手,算是打过招呼,黄天青笑着跟他说:“还不看看谁来了!”
那人一听这话,一翻身,坐了起来,这回我彻底看清他的面目了,果然是魏煜巍。我赶紧走上前,扶住魏煜巍的肩膀,仔细打量了一番,没发现外伤,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大山,听说你受伤了?伤着哪里了?”
魏煜巍看到是我之后就喜笑颜开,听我这么一问,他满不在乎的跟我说:“其实都是小伤,没伤到哪里,就是道行可能是要重新修修,其他的也就没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