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顿时场上一阵沉默。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皇上隐隐觉得不对,不由焦急地问道。
只见季啸缆脸sè涨红,突然怒吼着指向韩伟无道:小rì死了!是他韩伟无害死的!
“嗯?到底怎么回事啊?”皇上不由沉下了脸,看向韩伟无。
韩伟无一下子就跳起来了,道:老季!东西可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我知道小rì死了你很难过!我懂!我体谅你的心情,但是!你没凭没据的,就这么诬陷我!那可是血口喷人啊!
“对!我是没去,可是你和小rì两个人去了墓室,为何偏偏你毫发无伤地活着出来,小rì就死了呢!”季啸缆急道。
“你这是什么歪理!难不成我死了,或是断胳膊少腿才叫合理啊!这不是蛮不讲理嘛!”韩伟无瞪着眼珠子怒怪道。
“你··你···小rì就是你害死的!你要偿命!”季啸缆怒指着韩伟无,气不打一处来。也确实,韩伟无这么说,他也无可奈何。
“好了,朕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见到小rì的尸体了吗?”皇上道。
两人同时摇头。
“嗯,既然没见到尸体,那就说明,人可能还活着,朕会派人去找她的。韩伟无,这件事情你也有责任,但看在这次你立功的份上,朕暂且不罚你,给你记着,知道嘛!”皇上无奈安抚着季啸缆,同时心底也生出一丝疑惑。不,与其说是疑惑不如说是怀疑。他原本派季啸缆过去就是负责督察韩伟无的,谁知最后的行动季啸缆没去,换成了杜小rì,而杜小月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定。他可是收到线报,说整个墓室都塌陷了,进去的人除了一人外别无生还,而这个人,显然是韩伟无。他怀疑韩伟无给自己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好东西并没交出,而是生出了私心,私吞了!但怀疑归怀疑,表面上却是不显山露水。
三人又稍微聊了下,韩伟无与季啸缆便各自回去了。
一路上韩伟无虽非心事重重,但却也有那么一点想法,刚刚季啸缆说出那么一番话,皇上会否对自己生出怀疑?将心比心,换做自己是皇上,多少会怀疑一些的。不过韩伟无也不担心,只要找不到杜小rì找不到就死无对证。一切人的想法只能是个怀疑,而至于找到杜小rì··那比水底捞针的难度还大。对此他是一百八十个放心。
“老爷回来了!”韩伟无一进门,刘缺便屁颠屁颠地跑来。
“嗯,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以来,一切还好吧?”韩伟无边走边问道。
“哦,前几rì一个地方知府被皇上派人查了,结果当rì处斩,处以魂刑。”刘缺报告道。
“那人是谁?”韩伟无眉头微皱。
“莪不齐。”
“他?那事发前他有没来找过我?”韩伟无心中咯噔一下。
“有,但是大人您不在,所他便没有说话。不过听人说,他在死前一直喊着‘韩大人救救我!’”刘缺道。
“还有这事?”韩伟无转头问道。心下暗自庆幸,幸好前不久自己与其断绝了来往。
“是啊,这事听说在朝中影响不小,连季小姐都知道了,脸拉得很长。”
“你知道季小姐现在在哪?”韩伟无问道。
“在房里吧。”
韩伟无点了下头,挥退了刘缺后便去见季桂芳。两人见面自然是亲热了一番,韩伟无花言巧语三下五除二便打消了季桂芳的疑心。与季桂芳叙完别后离情,他又独自回到房中,调息了会手掌一翻,一步古朴的小书赫然出现在手上。
书上写着几个苍劲的小字‘真如了阵法心得’。
阵法?当初在地下墓室韩伟无就见识过,真如了对阵法研究的jīng深透彻,那造诣在他看来可谓是登峰造极。居然单单靠着一万多个实丹后期的人偶,就能牵制住几名窥命与十几名灵变级别的高手,这当真是是匪夷所思!要知道一个窥命最起码可以抵得上几百万的军队,而且那还肯定是窥命最后一点点地把这几百万的实丹级别的士兵消灭。唯有一千万个实丹才能抵挡得住一个窥命,但也无法消灭或抓住,而当初那些人偶,单单靠一千多个就能牵制住一个窥命一阵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韩伟无深吸口气,若是自己能把真如了这些心得阵法吸收了,那自己··韩伟无光想想就是一阵激动。阵法!想来是自己所热衷的,想想过往,自己说是用了脑子,实际上那些个阵法都是最基本,人人皆知的,自己能赢,只不过会用罢了。实际上自家人知自家事,韩伟无知道自己在阵法上完全谈不上什么造诣。所谓阵法,韩伟无并不了解,但却知道阵法是个可以让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法,阵法是战争的智慧,打仗的结晶,是用亿万生灵堆积起来的高塔!
看着这本书,韩伟无脸sècháo红,这本书意义重大,可以说这次所有元石、灵宝、加上极品灵石都比不上这本书。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有这本书,定然会不惜一切手段夺去,同时怀疑自己藏私!那就是死罪了。
怀着坎坷而承重以及激动的心情,韩伟无颤抖着伸出一只手缓缓翻开小书的第一页。
余七十当兵,五百为将,拥兵十万,千岁为帅,后三千为谋略大师,随陡王左右,四千余岁与王领兵千万之众,南征北战远逃伐他方,历时两千余年,经大小战役上万,终月兑离险地,立足一方,剩兵卒不过初时十之一二。但吾历千劫,战万方,攻伐之术尤为吾修为之本,悟战阵要旨一零八,自此开创陡国,与邻国相战,与吾王东征西讨,终于兵阵大成,而此刻乃吾之寿终也。惜之有二,其一未能突破能人、窥命至伟人,终于大限至,万岁终;其二,吾之将死,却无缘觅得一懂吾之阵法者,教习弟子万余众,千余年,无有能领略一二者也,吾不愿吾之阵法遭人唾弃,遗臭千古,宁将其与吾葬之。望后来有缘者得之,善待之、研习之,若百年不得领悟一零八主阵之一,望传与有德者或兵之神人也。
韩伟无深吸口气,这便是开章明义,了解了真如了的大概历史,韩伟无希望自己是那个有缘者,可以百年内参透这一百零八种我阵中之一二。
怀着期待的心情翻开第二页看去。
兵法有四,一者为兵,二者为器,三者为阵,四者为心!兵法之奥妙,战争之极尽,杀伐之玄妙,其一言难尽其实,亦难望其天地,吾不过以坐井以观苍穹。便是阵,吾亦仅沾其边,略知一二!
阵法有三,一曰人,二曰地,三曰天。
天时地利人和,则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者也,三者皆为阵,地,吾仅知其皮毛,不谈也罢。天阵?其变化莫测,难以揣摩,吾不晓之,无从谈起。唯人和,人阵,不敢说是少有人及,但起码不至于落后,悟透吾之人阵,则十战七胜,而此地方圆千百万里可保无有胜其者,尔可百胜无败。
人和,讲究数之奥义,形之变化,招之缜密也。
这是第二页,韩伟无看着惊叹不已,大叹,自己从前乃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大战战阵还有那么多讲究,现在看来单单这人和便深奥博大,那么其它的呢?当真是学无止境、学海无边啊!
韩伟无再度翻开第三页。
杂阵,阵之基础。
方阵···,人海···,墙阵···,围···,冲···,···
韩伟无起初看到基础与杂字便不耐烦,想要越过去,看那一百零八主要阵法,谁知这第三页开始的杂和基础便如此深高,让他一看便沉迷进去。
原来单单基础的阵法韩伟无都没全部知晓、掌握。这本书极厚,可是单单前几百多页便是讲着杂阵和基础的东西,就看得韩伟无痴迷进去,浑然忘记了一切。这里不单单介绍说明了各种简单常见的阵法的形成、内容、用法,还讲究了阵法与阵法之间的配合以及转换等。
啪!啪!啪!
韩伟无阵看得起劲,才看到一百多页,忽然一阵敲门声传来。
“谁啊?”韩伟无下意识的条件反shè般把手上的书收了起来。
“季桂芳!我可以进来吗?”季桂芳的声音响起。
“哦,小芳啊,进来吧,什么事啊?”韩伟无笑着打开门邀请道。
“没事啊,我只是见你二十多天都闭门不出。担心你身体有何不适,所以来看看你咯!”季桂芳说着还左右打量了下韩伟无,发现并没有什异常才嘘出口气。
“什么?二十多天了?早朝的rì子过了吗?”韩伟无大吃一惊,这才看了一百多页。没错,有些阵法和内容需要自己反复推敲思考才能看得明白,但他怎么也没料到,自己沉入进去居然如此长时间。
“没有,不过后天就是了。这些天你干什么呢?怎么也不来看我了?”季桂芳略带责怪地道。
“哦——这个,我上次在拍卖会买了一个功法,和一个法诀,我这一参悟一修练,就忘记时间了,实在不好意思啊。”韩伟无说着伸手握着季桂芳的小手安慰道。
“哦,我说呢,不过很少见你这么用心修炼啊!以前你可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总是坐不住的,现在你这样上进我也很开心。”季桂芳发自心底地说道。
“哦,是吗?噢,对了,你出去后给刘缺说下,叫他帮我跟皇上请个假,早朝我不去了,说要闭关。”韩伟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