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很简单的迷阵,药王谷三个大字出现在面前,只是那杂乱的茅草几乎将进谷的道路淹没,让牛强很是疑惑。
无论是修行界和世俗界,医生都是个很吃香的行业,何况是神医,门口都是排上长长的队伍,一般都要经过预约,或者找关系,否则三五天也可能轮不到你。
踏着齐膝深的荒草,牛强走进山谷内,里面的环境更加残破,乱七八糟的杂树随意生长,各中植物的根茎攀爬得到处都是,几座木头搭建的木屋歪歪斜斜,在微风中申吟。
难道还有第二个药王谷?牛强很想找个人问问!
药王谷欢迎你,请拉动绳索!一行模糊的大字写在门边上,旁边垂着一根快烂掉的布绳。牛强轻轻地拉动一下,害怕不小心给扯断了。
清脆的铃声响彻山谷,黑点斑斑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一个白胡子老头笑眯眯的走了出来。
“拜见神医!”牛强躬身行礼。
“不好,不好,”神医皱着眉头道:“全身经脉堵塞,好像最近才打通了一点。对了,你怎么能活到现在?”
这是什么话,死了还能找你吗?再说了,我要是明白,岂不也成了神医!
神医走到牛强身边,上下检查了一番,模着雪白的山羊胡须,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奇怪了,五脏六腑没有丝毫损伤,身体比一头牛还强壮。”神医自言自语说完,又对着一脸紧张的牛强道。
“不要紧,不要紧,这是好事,用我秘制的通经丹慢慢调养,总是有一天会通的。”
牛强反正也没有解决的办法,跟着神医走进了破屋内,屋内有一六角形石台,再也没有任何物事。
神医扬手打了一个法诀,拉着牛强站了上去,石台光芒大亮,随着一道微弱的空间波动,两人瞬间失去踪影。
牛强发现自己转眼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玉石铺成的地面,白玉做成的房子,浓厚的灵气迎面扑来。
“小子,呆着干什么?你以后要到这里住很长时间!”神医笑着道。
“神医,晚辈……不知医好晚辈身上的伤,需要多少灵石?”牛强吞吞吐吐道。
“通经丹每颗是五百中品灵石,在加上些杂七杂八的,一天下来大慨八百吧!你做好五年的准备。”
牛强转身就走,得,你把我卖了也值不得那么多!
“小子,别走啊!”神医慌了,急忙抓住牛强,“可以欠账,你只要说出你的门派或者家族名称就行了。”
牛强耸耸肩,满是无奈的表情。
灵石嘛找几个冤大头倒可以要回来,可是这规矩不能破!眼前的小子的伤很是奇怪,以前从来没遇过,就此放手实在太可惜了。神医陷入纠结之中。
“十年之内,所有药王谷杂事都由你做。另外,给我做三件事,至于是什么事,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找你。”神医拍拍手,笑眯着眼睛道。
牛强愣了愣,“我也有一个条件,违背良心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咦,神医围着牛强转了一圈,这小子真拿自己当回事了。我不是怕别人以后照着来,才故意加了这么个条件吗!不过,这xìng格我喜欢!
接下来牛强住到了外院,一边熟悉环境,一边服用丹药调理身体。按照神医的说法,通经丹比较霸道,要将血气提升到最旺盛状态,以便药力达到最佳效果,还要将体内的杂物清除干净,只允许食用辟谷丹。
一个月很快过去了,神医除了第一天见到了一次,其余的时间都关在内院里没有出来过。
清晨,牛强站在内院门口,静静地等待着,今天是早就约好的,牛强将住进内院,服用通经丹,三十天都不能外出,以便观察疗效,随时调节药量。
专用的病房是一个小四合院,由于暂时没有别的病人,牛强住在了第一号房。
神医先是仔细的检查一遍,满意地点点头,将一颗散发着清香的红sè丹药交到牛强手中。
“不要紧,浑身会很疼和痒,实在忍不住,可以大声叫出来,院子有一个封闭阵法,任何动静外面都会听不到。”神医笑眯眯地说完,便走出了院子。
通经丹吞入月复中,突然象一团烈火般猛地爆炸开来,顺着那条细小的缝隙流经全身。
噗,红中带紫的鲜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紧接着浑身的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咬动,一点一点啃食淤塞的地方,粗大的经脉如一条条长长的蜈蚣在肌肉上蠕动。
牛强的身体翻滚着,扭曲着,双手扬起又放下,恨不得将皮肤抓烂和撕掉,乌血一丝丝地从耳朵、鼻子,嘴巴以及皮肤的毛孔中流出来。
一切都是幻觉,牛强努力地告诉自己,全部都是假的!
一个时辰过去了,那股奇痒终于消失,残留的药力化作一股暖流滋润着全身,牛强虚月兑地躺在石板上,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越是疲累,越要坚持!
牛强艰难地盘膝做起来,引导着暖流转动,穿过细小的缝隙,再回归丹田。
天sè暗了下来,牛强站起身,经脉还是老样子,浑身却轻松不少。
门轻轻地推开,神医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点点头,对牛强的情况感到很满意,从怀中掏出一颗大一点的丹药。
“不碍事,撑过去就好了!”
一股比刚才更狂暴的气流,刷地在全身喷开。如果说前一次是小溪,这一回就是小河。大块大块的瘀血从嘴里涌出来,牛强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在地上抽搐着。
灵魂似乎要飞走,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
牛强努力地睁大双眼,想将他们一一抓住。
母亲慈祥的笑容,妹妹调皮的表情,海凤娇羞的面孔,胡仙深情的目光,一幕幕在眼前交替出现,又渐渐消失。
“不!”牛强一身大叫,猛地站起来,却发现已是第二天早晨。
丹田内热呼呼的,经脉的缝隙似乎也大了一点,一夜的苦难总算没有白废。只要不死,流点血、流点汗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