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炽繁率领一众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跪在宫门前接驾,而其实宇文贇在杨丽华身上的气到现在还没有消,他虽然昏庸骄奢可是脑子并不笨眼睛也好使,刚才在偏殿杨广那小子猛一抬头的目光简直要杀人,哼,要不是看在独孤伽罗把头磕出血的份上他才不会轻易罢休。
怒气冲冲离开偏殿之后便去了天宫喝酒,烦躁不安的看了几段所谓新编的西域舞蹈。这些对他根本已经没什么效果了,所谓西域舞蹈不过是几个异域女子穿的少些搔首弄姿而已,他以前曾经很喜欢这种玩意,可是看多了就开始觉得恶心。
想来想去还是那个一直都不肯主动讨好甚至对他拜拜拒绝却天生内媚的尉迟炽繁比较新鲜有趣,所以立刻呼啦啦带着一大堆人来到天左宫。
宇文贇sè眯眯看着尉迟炽繁那让人chūn心浮动的小脸蛋,禁不住蹲子狠狠的掐了一把,Y笑着,“爱妃,是不是早就洗干净了等朕?嘿嘿,来吧……”
说着也不顾太监宫女在场直接就把尉迟炽繁扑倒在同样猩红的地毯上,尉迟炽繁连忙挣扎,尽量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万岁恕罪,臣妾刚好这几天红cháo来临不能伺候陛下……”
宇文贇正醉醺醺的在兴头上,当然不信,实际他后宫妃子无数怎么会记得哪个什么时候不方便,于是只当是尉迟炽繁平rì里推月兑他的鬼把戏,当下毫不怜香惜玉的伸手探进尉迟炽繁的小衣之中……
“他娘的,还真是,呸呸呸,真是晦气!”
怪不得他破口大骂,一手的污血,历来办事的时候见红都代表着不吉利,所以宇文贇不但破口大骂而且站起身一脚把尉迟炽繁踢倒在地,“你个贱人好大的胆子,既然碍事为何不早早报来!”
尉迟炽繁本来就肚子绞痛刚好,可被宇文贇那么大力气踢了一脚立刻像只频死的虾米一样痛苦的攒成一团。幸好此刻宇文贇身后的跟班太监看不过去小声回了句,“启禀万岁,天左娘娘的确2天前就挂了红盏……”
宇文贇气呼呼的瞪了多嘴的大太监一眼然后立刻下去让人服饰清洗去了,尉迟炽繁身边的宫女这才敢过来把这个可怜的皇后扶到凤床之上。
但噩梦却并未就此结束而是刚刚开始。恶气未消的宇文赟绝不会就这么放过她,既然下面不方便那总有地方方便吧,哼,要是不把你个贱人折磨的心服口服老子就不叫天皇帝!
天左宫那边闹得鸡犬不宁,天元宫的杨丽华情况也并不好,她只相对安稳的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被噩梦再次惊醒,幸好醒来的时候杨广就在身边,这才赶紧上前拉住姐姐的手帮她止住惊恐。
“姐姐,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阿麽在呢,一直陪着你……”
杨丽华惊恐的睁大双眼看着黑暗中模糊不清的弟弟,伸手去模,这才稍微冷静下来,不过很快又惊慌起来,“阿麽快走……快走,我刚才梦见……梦见陛下要对你不利……我看见血,看见刀……快走,阿麽……姐姐不想让你看到现在这丑样子……”
杨广听了也吓了一跳,大半夜的披头散发满身是伤的姐姐竟然梦到他被宇文贇那混蛋给宰了!不过他只惊慌了不到两秒随即便面带笑容的继续宽慰杨丽华。
“姐姐你是受了惊吓心神不宁,明rì阿麽再给你增加些补气宁神的药材就好,你放心阿麽也没事,咱姐俩必须得长命百岁……”
可是杨丽华却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肯退让,“真的……阿麽,姐姐好了,你不用管姐姐,快走了,现在马上走……”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很灵验,杨广也知道这是杨丽华担心反复无常的宇文贇会突然对自己弟弟不利,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他怎么能走呢?他要一走依照现在的情形杨丽华被这个变态折磨死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管他改不改变历史,历史的真相或许根本就没人知道,他身为男儿身,绝不能看着独孤娘和姐姐受尽屈辱都没半点表示,否则他还活着干什么?他还不如当初直接掉进十八层地狱刀山油锅的死个彻底得了!
所以他伸手帮姐姐整理一下额头的乱发,温柔又坚定地说道,“姐姐不要说了,阿麽哪里都不去,阿麽就守在姐姐身边,看看有谁还敢欺负姐姐!”
杨丽华无力的靠在床头,身上依然在发烧,可是脸上却洋溢着一种异样的幸福,甚至还有心情开起了玩笑,“要是rì后谁嫁给了我家阿麽,那可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杨广一愣,一时兴奋竟然说走了嘴,“嗯,这个姐姐说对了,不过我老婆可不是一般人,是要名扬千古的萧美娘萧美人……”
他赶紧刹车,因为他竟然把自己未来老婆是西梁公主萧美娘说了出来,那位现在西梁呢,还寄养在乡下呢,才10来岁小破孩子吧。要是杨丽华真信了这个那还了得,还不把大姐给吓坏?
可是虚弱的不行又满心悲苦的杨丽华哪里顾得上注意这些,还以为是弟弟真的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呢,所以只是小声笑他,“瞧你,刚说你好你就不知道北了,不过我家阿麽生的这么好看,而且文采非凡,武术医术俱是jīng通,要是看上了谁家姑娘姐姐帮你做主,呵呵。”
也许此刻的天元皇妃也只有在杨广跟前才能安心睡上一会才能露出久违的笑容了。杨广不禁想起史书上好像记载着杨丽华在宇文贇死后无论如何也不肯改嫁的事情,就那么孤独的独守空房一直到死,而宇文贇死翘翘的时候她才19岁,正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他禁不住低头再次仔细打量虚弱苍白的姐姐,伸手替她舒展眉头,“也是,姐姐以后再嫁人阿麽帮你选,选一个比阿麽还帅气还知冷知热的!”
杨丽华听了一惊,继而突然扑了上来用手捂住杨广的嘴,惊恐的四下观察,然后脸sè苍白的jǐng告,“阿麽,这话怎敢乱说,这是杀头之罪!你还是马上回府吧!”
杨广心里一紧,心中不服,但最后还是无奈的点头,并且示意姐姐不用害怕,周围没人。
杨丽华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整个人再次瘫软到凤床上,幽幽说道,“阿麽,我知道你替姐姐难过,可是姐姐生是陛下的人死是陛下的鬼,姐姐就是这个命,以后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千万不要说了,祸从口出!”
杨广听了这种话很不舒服,他也坐稳了,突然想到为什么不迂回进攻试试袁天罡这妖人的鬼把戏?立刻探过身子认真地问道,“姐姐你对阿麽的医术怎么认为?”
杨丽华有些不明白,可还是努力地回复,“姐姐虽然不懂,可是……咳咳……看起来比那些年纪一大把却没什么用的老太医强了不少……”
杨广再次认真地点头,“嗯,中医所谓望闻问切,也就是给病人看病要用眼睛看,用鼻子闻,用嘴问,用手号脉接触。所以阿麽虽然还学艺不jīng可是看一个人的寿命还算有些心得……”
杨丽华更加不解,然后突然再次落起泪来,“没关系……姐姐知道自己rì子不多了……可是有阿麽陪在身边姐姐没什么遗憾……”
原来杨丽华理解错了,还以为弟弟在说她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