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一壶?”夜伏堇见了,忍不住问道。
叶震庭见了便道:“七王爷刚不是说喜欢喝太子府上的酒吗?如今这多出来的一壶何不就让七王爷喝罢。”
古兰欣见状,心中着急。夜擎先便喝了很多了,虽她知道他的酒量,可她并不知道这酒有多烈。伤身不说,她最怕的是他到时候看不到叶霜沫的精彩戏码。
夜伏堇听了,笑道:“也好,传闻凌烟那边的酒都太烈,那七弟今日你一人便喝两壶罢。”
夜擎越心中不悦,知道太子言语中有看轻他的意思。
凌烟郡再是偏僻,可好酒也总是有的。如今被他这样一说,凌烟是穷乡僻壤不说,也是个出不了好东西的地方。
“臣弟谢太子一片好意。”夜擎站起来,脸上看不出半分不悦,恭敬地说道,“臣弟虽也想独自喝下两壶,可今日有这么多人在此,到底不好将美酒独享了去。何不还是照太子先前的意思一人喝下一壶,而多出的这一壶便大家平分了罢?”
夜伏堇听了,盯了夜擎越一眼,后又说道:“那便如此罢。”
说着,他一使眼色,宫女便上前来,在每个男子面前摆了一壶酒,又将多出的那一壶端在手中,并一一为大家参上了。
夜擎越放下杯子的那一瞬间瞥了一眼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壶酒,顿时暗暗皱了皱眉。
这酒壶的颜色与壶身虽都与其他人的相同,可他的这壶……
壶身的顶端处有少许白色的粉沫,若是不细心的人,是很难发现的。
夜伏堇想要害他吗?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夜伏堇,又环视了一圈同桌的人。
叶震庭与夜伏堇是一伙的那是无可厚非的,但是五哥夜楷言与十三应该还不至于……
而单世谦……他看了一眼古兰欣,心中又是几番思月复……
夜伏堇就算再怎么看他不顺眼,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整他。也不会笨到当众下药。
那么这壶被下过药的酒,又该怎么解释?
思及此,他伸手抚上了壶身,只觉得那酒壶比方才端的要凉上许多。
参在酒里且会使酒温下降的,这天下间的药便只有“醉逍遥”了。
是有人有意而为知吗?那这个人又是谁?
可是,不管这个人是谁,不管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不喝下这壶酒。
这是太子的府邸,还有这么多的人,若是他不喝,那岂不是不给太子面子?
而他也不能装着不小心将酒壶打翻在地,那样,也是要说成不尊重……
所以,这壶酒,不管怎样,他都要喝。
若是喝了,凭着他的功力,应该会比常人要能坚持一些。到时候,就只有等到回了别馆,再去“解毒”了。
当每人的一壶酒都喝光了,菜也吃下去了不少。
夜擎越的酒量虽好,可这酒到底是下过药的,且药下得很猛。如今,也只有暗暗运功,以使自己可以努力保持清醒。
大约一盏之后,他只觉得有一股热气时不时自下月复直冲上头顶,身上不断有细汗冒出。
而坐在他对面的,又有三个女人,虽他尽量不去看她们,可她们身上的脂粉香还是不断地侵蚀自己的意志。
不行,他要离开一会儿。
躲开这些脂粉香,找个偏僻的地方运功调理一下。
不然,他怕他会控制不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