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擎越虽是新政,每日国家大事缠身,却还是坚持每日去看叶霜沫。
每次都是她用过晚膳时去,她要就寝之前离开。偶尔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有时候也可以一句话不说。
叶霜沫倒是礼数周全,只是还是稍嫌客气,以至于让人觉得有距离。
但夜擎越也并不在意,依然每日来一坐一会儿。
经常也有别的宫院的妃子过来探望,叶霜沫本就是喜欢清净的人,加之怀孕后嗜睡,见这些妃子来,心里不是特别喜欢,但面上倒也客气。
但她从未想过,有一日,荣庆,上一朝的老皇上,竟然过来看她。
那日他来时,身后只跟了一个人,没有架子,还带了些小点心,显得亲切许多。
叶霜沫本是要施礼的,也被他拦下了。
“你现在怀了身孕,就别行这些礼了。”
说完,他随意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我拿了些酸梅糕来,你现在怀着身孕,想必该是喜欢。”
叶霜沫接过糕点,“谢谢父皇。”
荣庆点点头,“有八个月的样子了罢?”
“再有十天就八个月了。”
“哎呀,我那老七啊,就快要当爹了。”说着,他笑了笑,“真是快啊!想当初,他母妃生他的时候,我还就守在门口,稳婆抱出来给我看,他居然还望着我笑。现在想起来,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父皇那时候,应该很高兴罢?”
其实,她这一问,倒不是问得多余,只不过在看到荣庆那满脸都洋溢着幸福笑容的脸,突然联想到夜擎越。
都说孩子要有父亲与母亲共同的爱,才会开心快乐地成长。
这些时日以来,夜擎越倒是每日都来看她,可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爱她。
可是爱她又怎样?抛开往日她与他是何种感情不说,现在,她对他只有少许好感,没有爱。
孩子已经快八个月了,等到她生下他的那天,夜擎越会是何种心情呢?
“那是当然!”荣庆应道,“他是我的儿子,又是我最心爱的女人所生,那份爱,确实比其他孩子要来多浓烈些。”
说着,他眸光黯淡了些,叹道:“可是啊,也是因为我糊涂,所以害得老七他这么的年来一个人在凌烟那样的地方受苦……”
叶霜沫有听兰花说过一些关于荣庆和夜擎越之间的事,大概知道些关于他们的过往。但现在亲眼荣庆这样说时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劝道:“父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就不必再放在心上了。况且,有些事已经说开,原谅不过是迟早的事。”
荣庆笑了笑,“倒是你懂事!想起那日我大寿时,你为我作的表演,现在想来,都实在是太过精彩。那时候你还问我要了三个愿望……”
他说着,又陷入往事的回忆里,“那三个愿望,让满场的人都小小地吃了一惊,他们以为你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可是啊,又正是你那三个愿望,让他们,甚至是我,都忍不住对你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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