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是千年前,中州大陆初次统一,各族和谐相处,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在大陆的中心,屹立着一座雄伟的城池,这是一年前,这大陆最高统治者——轩辕燎所建的巨城,东,西,北三方那近五十丈高,数丈厚的城墙,彰显着巨城的霸气,而南边则是由波涛汹涌的陆吾河组成的天然屏障。
巧夺天工的设计,豪华无边的气势,这便是中古城,世界的中心。
在中古城的最北边,坐落着一座豪华的府邸,占地之广,设计之美,令其他的府邸黯然失sè,那一砖一瓦无不透露着这里主人身份的高贵。不错,这里的主人,正是中古城主——攸昶公。
十年前,攸昶公携全家一起投奔于北方起兵的轩辕燎,成为轩辕燎最信任的人。十年的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攸昶公累积下了无比的功勋。十年后,攸昶公则因为出众的能力和威望,顺理成章担任起中古城主这个中枢一般的职务。
天边秋阳西下,微风拂过深院,吹起枯叶,也吹起了一个男人的鬓角,他下意识一捋,望向了身旁的那颗正在落叶子的树。
他叫攸昶公,这时才二十九岁,却已是攸家第十一代家主,也是中古城第一任城主。
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固在头冠里,而那多余的则随意披在脑后,修长的身上着了一件白云袍,双手交叉背在背后,抬着头望着枯树。
那jīng致的五官,刚毅的神情,足以让所有见过他的女子对之感叹,而那时而深邃,仿佛洞穿了一切事物,又时而清澈,仿佛纯洁毫无尘埃的眼睛,是那么吸引人。
让人称奇的是,他的左眼,不是一般的眼睛,那雪白的眼睑,yīn阳相离的瞳,yīn下阳上,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攸昶公静静地望着树,今天是八月初九,再过几天就是中秋了,正是亲人团聚,故人相思之rì,所以西征的轩辕燎便召集了一些老兄弟,在朱厌城乘着这个机会,聚一聚。
收到信的攸昶公十分高兴,自从三年前轩辕燎派遣老兄弟守牧一方之后,他们已经许久不见了,有这个机会,自然欣然规往。
正在他沉思的时候,院子里闪出一个人影,拱手朝攸昶公道:“城主,准备好了,是否出发了?”
攸昶公转过头,点点头,说:“嗯,告诉大家,可以走了。”“是。”那人一转身,消失在院子中。
攸昶公再次望向那棵正在枯萎的树,还记得,这是轩辕燎一年前种下的冬青,本来应是勃勃生长,此时却是叶落根枯,攸昶公不禁有些担忧,此次之行,难道会发生什么事吗?想到这,他的眉头不自觉皱在了一起。
“罢了罢了”攸昶公长叹一声,希望无事才好,就算有什么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夕阳西下,攸昶公乘上了去往朱厌城的船。
几乎同时,北方一只鸟队,东方一只船队,南方一只马队也朝着朱厌城进发
晚风吹过,明月高悬,飞鸟入林,一夜无话。
第二天拂晓,天空下起了微微细雨。
天空似晴还暗,雨儿静悄悄的下着,打在楼船上,河边上,只有一点细细的淅沥沥的声音,两岸的村落,渔夫已准备下河打鱼,村务的烟囱升起缕缕炊烟。
攸昶公静静地站在船头,依旧头戴紫冠,身着白袍,双手搭在背后,欣赏着这一幅优美的,和谐的“画卷”,任凭雨滴打在脸上。
他喜欢这种感觉,仿佛自己与天地融为一体,也只有这样,他才能静下心来享受这份上天对他珍贵的馈赠。
在他背后,立一个高大的人影,看着悠闲地攸昶公,那人道:“城主,又在偷闲了!”
“白平,你好意思说我,自己还不一样?”
“呵呵呵,托中秋节的福,终于闲下来了。”白平缓缓走到攸昶公身边,说。
“嗯,不过你这‘天下第一学者’也有心情不看文章,纵情山水,倒是有些罕见。”攸昶公朝白平说着,顺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是吗?看来是时候享受一下了,这十年,我们都变了许多啊。”不知是受环境影响,还是什么,白平突然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竹筒,向天一抛,然后又一接,弯在甲板上将竹筒中的铜钱排开,不由眉头深皱。
攸昶公自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也弯下腰,问:“怎样?”
“大—凶—之—兆。”白平慢慢吐出几个字,令攸昶公也是眉头紧锁。
“对谁大凶?”攸昶公此时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到底是谁的大凶之兆,自己,白平,或是其他几人,还是轩辕燎?!
大凶,出自何处?
白平早上的一占卜,透露的信息让两人都是心神不宁,于是就在船中商议对策,正在此时,一个侍从走进来,向两人一行礼,说:“城主,已到椒图城外,城主可有命令?”
攸昶公正准备说去拜见一下椒图城主就行了,白平似乎想到什么,便拉住攸昶公袖子,道:“去准备些美酒,我们稍后就出来。”“是。”侍从再一行礼,退了下去。
待侍从消失,攸昶公不解道:“你干嘛拦我?”“想明白些什么,就跟我走。”白平回到。
午后,白平带着攸昶公和几个侍从,抱着几坛美酒,到了椒图城郊外一个小村子中,拜访一个白平口中的“故人”。
走进村子,白平在一处祠堂外停下,抱起两个酒坛子径自走进去,攸昶公则让侍从们放下酒,回去楼船,自己则在门外候着,毕竟自己跟这里的人不熟,不好造次。
过了一小会儿,白平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身形短小,獐头鼠目的人。
“城主,把酒带上,走。对了,这就是我那位‘故人’。”白平走到酒坛子前,不等攸昶公反应,就和那位“故人”抱起酒坛子,朝里面走去。
攸昶公无奈,只好把剩下的酒坛子抱上,跟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