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走吧,敌人就快到了,咱们得先准备好才行。”攸昶公趁别人不注意,迅速地擦去脸上的泪花,接着便问白平:“依你之见,在哪里阻击比较好?”。
白平闻言,一瞅周围的地势,指着庄园,说:“现在就只有这里是我们熟悉的,就这儿吧。”
攸昶公一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通知弟兄们,走。”
“城主有令,入园子。”
片刻间,三十余人消失在了夜幕中。
在庄园的不远处,前来袭击轩辕燎等人的黑衣人聚集在了一起,而当先的,是一个壮硕的黑衣人。
只见他身高两米有余,通身都是黑衣,腰上依稀绑着一条绿腰带,手中持一柄刀口大的夸张的撕风斩,在月sè下闪着诡异的寒光。
黑衣头领走到园子门口,翻身下马,用刀推开了那扇被烧的漆黑的园门,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眼前的景象犹如修罗地狱一般,那花园内,石阶上,河水中,无数的尸体交织在一起,而且几乎都是自己的人,纵是他杀人无数,看着也有些胆寒。
正当此时,黑衣头领的手下也赶了过来,站在黑衣头领身后,打头的一人也是手提破风刀,似乎是黑衣头领的副手,他看见这场景,连忙朝手下招呼:“快,把弟兄们抬回去。”
黑衣人们便连忙冲进来,准备抬尸体。
这时,暗地里突然飞出一阵箭雨,十余名黑衣人应声而倒。
“何人!居然放冷箭,是汉子的,出来明刀明枪的干。”黑衣头领看到有人放冷箭,似乎是从上面发出,便大声朝二层怒吼,其怒吼声之大,仿佛能贯穿长空。
暗地里的攸昶公听到这厮怒骂,不由感到好笑,自己当然不会出去,难道拿手上仅有的三十几个人去拼吗?攸昶公自认为没那么傻。
黑衣头领见对方不为所动,怒到:“既然你们摆明了要做缩头乌龟,那……兄弟们给我搜!”
“走。”副手倒提破风刀,带着手下近四百人冲上了二层。
攸昶公他们自然不会束手就擒,靠着刚才那三百多弓手留下来的弓箭,足够他们抵挡很久了。
挽弓,搭箭,瞄准,发……
攸昶公他们重复着这些动作,敌人虽然有了准备,shè中的人没有第一次多了,但阻击力度却有了。
看着自己的人一直被阻击在青石长阶上,每进一步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黑衣头领终于忍不住,提起手中的撕风刀,虎虎生风地冲向二层。
看到黑衣头领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无视箭失掠过身边,攸昶公暗叫不好,如果让他冲了上来,那自己这一边处境就十分危险了。
念及如此,攸昶公毅然放下弓箭,抽出腰下的宝剑,趁黑衣头领不注意,一招“猛虎下山”就朝黑衣头领的天灵盖砍去。
也亏得黑衣头领的实力不俗,攸昶公一出来他就感到一股杀气迎面而来本能的抄起撕风刀就是一挡,只听“当”的一声,两把兵器撞击到了一起,在黑夜中闪出火花。
刀剑相交,两人惧是一惊,感叹对方实力不凡。
“呵呵,当世能把撕风刀这等霸道兵器用的如此流畅的,恐怕屈指可数。壮士当真令人佩服!”
“哈哈哈,那当世能用一柄长剑就敢与撕风刀一拼的,岂不更是英雄了得?”
“哼!”攸昶公不予作答,因为对方散发出的巨大压力,令他很不舒服,看来,光靠一柄剑是不行了。
于是,攸昶公猛然一聚力,将黑衣头领弹开,甩了甩有些麻木的双手,恨恨道:“看来我得认真对待了。”
“土之麒麟——吞天转生——现!”
攸昶公口中念着,那只诡异的左眼陡然变化成血sè眼睑,那yīn阳瞳渐渐汇聚,成了一个太极,那张英俊的脸杀气剧增。而他手中的长剑,也似乎被授予了神力一般,突然变成一柄像铍一样的长剑,那长剑雕工jīng细,等长的剑柄和剑身上仿佛游走着麒麟,影影约约还沐浴着圣洁的荧光,配上那杀气,竟然无暇的融在了一起。
这就是那名叫“吞天”的眼的力量。
白平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攸昶公,口中喃喃:“居然用了‘生主祭’”
黑衣头领见攸昶公动用了土之麒麟的力量,居然“嘿嘿”一笑,然后——
“木之蛟——撕风转世——现!”
一个套路的咒语,只是黑衣头领只是那柄夸张的撕风刀上现在盘踞着一头煞气四溢的黑蛟。
抚模着那凶恶的黑蛟,黑衣头对着攸昶公说:“好,我还以为堂堂的‘中古城主’只会一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招数。嗯,不错,看来今天你能让我提起jīng神来了。”
“哼,当然,难道十年的拼杀就只会一些粗浅的功夫吗?”
“很好,那——就接招吧!”黑衣头领很满意的说,然后双手横起自己的黑蛟撕风刀,注视着攸昶公一举一动。
而攸昶公也玩了个剑花,双手紧握剑柄,双眉紧凑,慎重的看着对手。
“停!”“停!”
攸昶公和黑衣头领同时叫停,却又同时向对手攻去。
别误会,这并非两人使诈,而是他们叫自己的手下停手,因为,通晓此招的人都知道,当有人在用“生主祭”时,别人绝不能干涉,因为这是专为单挑而诞生的招数,如果群殴的话,就会失去其效果,所以,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在这瞬间,两人已经交锋了数十回合了,在旁人看来,只是场中一团白光舞来舞去,时不时闪过一道黑影。
白平见到此情景,不由大为担心,攸昶公在这夜sè中一团白光,格外的显眼,而相比之下,黑衣头领则显得有利得多,黑衣黑裤,再加上一团黑气护体,本就有些不好辨认,这下子几乎看不出来了。这此消彼长之下,局势渐渐有些不妙。
此时场中的攸昶公自然也是知道自己的处境的,因此才不断地朝周围横扫,暂求自保。
黑衣头领见攸昶公被自己处处压制,还找不准自己的位置,骄纵之态渐渐显露,可他忘了一句话:骄兵必败。
正当黑衣头领沉迷于“玩弄”攸昶公的快感时,突然攸昶公的长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朝自己刺来,本以为是巧合,躲开便是,哪知长剑再次刺来,正朝自己肚子,黑衣头领明白了,自己怕是暴露了。
但就算暴露了也无妨,自己的刀法却不是一个小女圭女圭可以破解的。黑衣头领这样想,但他很快就发现他错了。
攸昶公的剑法时而如波涛奔涌,时而又如潭水潺潺,一动一静之间,尽显高超的剑法,而黑衣头领的黑蛟撕风刀凶则凶矣,却始终稍欠了那一丝。
“当”“当”的声音不断传来,攸昶公凌厉的攻势,黑衣头领渐渐处于下风,刀剑相交,这场单挑,似乎渐渐明朗了。
而八月十五的皓月,渐渐有些偏了,中秋马上就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