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夕颜抬腿将落到脚面的裤子甩到一边,手撑石壁,撅起后半身,静候白鹏的进入。
微弱月光从“一线天”的缝隙中泻落下来,周边的一切都只是模糊轮廓,惟有夕颜姐姐的圆臀白生生格外醒目。
白鹏回头,发现四名手下都已识趣地退远避开,尽管如此,在这危机四伏之地,他也没这个心思,当下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乱跳的心脏,伸手抓住夕颜姐姐双肩,将她拉回怀中扳过身子:“姐姐,你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曾夕颜泪痕未干,又挤出一些笑容:“在山下没给你,姐姐后悔了,行不行?”
白鹏不答,只默默审视她的表情。
与此同时,前方隘道出口处,十几名玄衣卫匍匐在草丛中,正zhōngyāng摆着一门以草叶树枝掩盖的大炮,炮身早就调整好了角度,可以由高往低,向隘道中俯shè。
一名玄衣卫轻声道:“有动静!他们来了!”
另一人却皱眉:“好像有女人的声音,是曾长老吗?按计划,她只骗敌人按时进隘道,自己不该进来!”
“可能敌人狡猾,硬押着她进来?”
“说不好。”
“开炮吗?”
“再等等……不,得请示……”
一人蹑手蹑脚离开,向着桃庄跑去。不久后赶了回来,轻声通报:“玄帝有令,不管曾长老,开炮!”
黑暗隘道中,曾夕颜被白鹏盯得低下头去,沉默许久,轻声道:“白鹏,你喜欢姐姐吗?”
“当然喜欢。”
“喜欢姐姐的什么?”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当然,还有美貌。”白鹏思索着一样样回答。
曾夕颜笑了,又抬头望着白鹏:“姐姐其实凶得很,只对你一人温柔。因为你可爱,纯真,一肚子计谋都用在江湖争霸,对女人,你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姐姐对玄帝是敬爱,对你是宠爱,就想一辈子抱着你,宠着你。”
白鹏表情并不开心,仍然紧盯着曾夕颜:“你爱玄帝更多,还是爱我更多?”
“姐姐的选择,是你,也只能选你,你是姐姐生平唯一的男人,是你拿走了姐姐的第一次。”曾夕颜神sè有些哀伤,“姐姐只想从此跟你rì夜相守,我只爱你一个,你也只爱我一个。可惜,你已经有了那么多女人!”
白鹏在她脸上轻抚,叹道:“男女有别,身处高位的男人大多妻妾成群。”
“不!”曾夕颜用力摇头,“男女都该一心一意!白鹏,你若真心喜欢姐姐,就该愿意跟姐姐血肉相融,永不分离!”
“血肉……”白鹏探测之力悄然放出,随即瞳孔一缩,抱住曾夕颜纵身而起。
隘道出口处隐约火光闪动,随即“轰”地一声,天崩地裂,火焰与气浪裹挟着无数碎铁砂,将狭长隘道也化作炮膛的延伸,瞬间扫过数百尺距离,撕烂迎面相遇的一切物体,最终从隘道入口出爆发而出,将无数碎石炸上半空。
白鹏已经抱着曾夕颜落在石壁上方一处凹陷,避开了铁砂的直接轰击,但那气浪也足以将人的肢体扯碎。他将曾夕颜压在内侧护住,开启“冰魄魔衣”,身上隐约亮起荧光,那是功力全开,进入“刀枪不入”状态的标志。
尽管如此,大炮的威力也非人力所能相抗,白鹏的真气护盾与“冰魄魔衣”转眼被击溃,后背的衣物尽数扯碎,胸中也被震得闷住了无法呼吸,喉咙一甜,鲜血汩汩而出。
等到气浪消逝,整个隘道被浓烟笼罩,伸手不见五指,外面玄衣卫们一阵欢呼,都点起了火把,相互招呼着等烟雾散去就要进来查看战果。
白鹏探测之力扫动,不受烟雾和黑暗阻碍,对曾夕颜的表情也辨认得清晰,看她现在是一副失神呆滞的样子。
过了一阵,白鹏才调匀了呼吸,低声道:“所以,这就是所谓的‘血肉相融’?怪不得你月兑裤子要跟我亲热,你是打算两人做到最快活的时候,一炮轰来,血肉横飞,就此融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曾夕颜闭目流泪:“我没法解释,事已至此,你杀了我。”
白鹏冷哼一声:“你跟玄帝做的好局!你当初假投降,乃至救我xìng命,都是为了博取我的信任,最终目的是骗我带来部下所有的jīng锐高手,再让玄帝设埋伏一网打尽,令同心会和光明圣教从此一蹶不振,对不对?你付出的代价真不小,先是贞洁,最后连xìng命也要搭上。玄帝舍得,你自己也豁得出去,佩服!佩服!”
曾夕颜长叹一声:“所以我说,你斗不过玄帝的。”她又抬起手在白鹏后背抚模,“你受伤没有?”
“有点伤,不重,叫你失望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带来的,根本就不是四大神将,而是光明护教军的几个统领和副统领,而且刚才我已用心音术叫他们退走。所以,玄帝这一炮,毫无收获。”
曾夕颜苦笑:“你早就识破了?”
白鹏冷冷道:“中了那么多次美人计,要是还继续上当,我就不是白鹏,是白痴。不过我虽然留了一手,可直到进入隘道,还盼着你不是骗我,可惜,外面玄衣卫的小声对话,被我听到了。”
曾夕颜无声地叹息,幽幽道:“杀了我之后,你走,今天玄帝早有准备,你真想杀他,就换个时间再来。”
白鹏却陷入沉默,漆黑烟雾中虽然看不到曾夕颜,探测之力仍然一遍遍勾勒出她的容貌轮廓,温婉秀美,神情哀伤。她裤子早就没了,上衣失去腰带束缚,也已经敞开。这身体给过白鹏一次次无可言喻的快乐,这怀抱中的温暖更令人留恋。就算都是演戏,只是美人计,也是让白鹏舍不得月兑离的一场骗局。
曾夕颜又叹了一声,将一条腿蜷起,在黑暗中悄悄伸手到靴筒里模出匕首:“白鹏,你怎么不说话?”
白鹏探测之力注视着匕首的移动,心渐渐冷下去,一阵阵抽痛,暗道:“求你,别再给我制造杀你的理由。”
曾夕颜正握匕首,手臂缓缓上移,声音却变得轻松:“白鹏,姐姐就算说,骗局里也有真情,你也不会信了。但有两件事实你不能否认,姐姐的第一次给了你,姐姐最后要陪你一起死。”
曾夕颜笑着流泪,停了停,又道:“所以,看在这两件事的份上,求你,把我埋在你家祖坟,算你的妻……”说到这里,那匕首已从侧面抵住了她自己左肋,向着心脏位置狠狠一刺。
见曾夕颜不是杀他,而是自杀,白鹏心中一软,当然也不会让她得逞,伸手一按一扭,夺了匕首放在一旁,仍然呆呆凝视着她。
“为什么不让我死?难道舍不得?”曾夕颜苦笑,“我是个大骗子,就像美人蝎王云芝,你都忘了?怎么不吸取教训?这样你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我不知道你哪句话是真的,我只知道我自己……”白鹏边说话边解腰带,向下伏身一挺,干涩涩钻入姐姐的温软中去,这才将话说完,“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
曾夕颜的身体起初不在状态,但随着她几声哭泣般的轻哼,汹涌浪cháo转眼将白鹏淹没,四壁的柔软湿滑狠狠挤压过来,钳住,绞紧……
白鹏流泪:“每次跟姐姐亲热,都快活得无法形容。可是,以前没跟姐姐亲热过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了姐姐。从你为我疗伤,给我喂水,帮我取暖……我真盼你不是骗我!”
曾夕颜将白鹏全力拥在怀中亲吻,浑身颤抖,轻声抽泣:“别说了,什么都别说了,用力!”
隘道里浓烟久久不散,凹陷中喘息阵阵。白鹏经常停住不动,抵抗姐姐给他的过度快乐,控制着节奏尽量让这场温存延长。不过,曾夕颜的温柔绞杀简直无可抗拒,过不多久,还是将他送上云端,波浪般的强力挤压又将他挽留在高空,一阵阵暴雨倾盆,仿佛永无止境。
玄衣卫终于还是进入了隘道,打着火把,透过残留的烟雾在地面寻找战果。
“怎么只有碎衣裳,没有血迹和尸体?”
“轰碎了也该有血,再往前找找……”
上方的凹陷中,白鹏瘫软着伏在曾夕颜身上,轻声笑道:“现在没力气打他们,让他们找一会。”
曾夕颜不笑,在白鹏头上轻抚,在他脸上唇上亲吻:“不打玄帝了,姐姐跟你走,咱们一直这样快活下去,让姐姐疼你一辈子,好不好?”
白鹏借着映shè在石壁上的火把光芒,久久凝视曾夕颜,迎住她的双唇吻了片刻,最后低声道:“等着我。”
说完伸手一拍,离梦神功透骨而入,曾夕颜顿时全身瘫痪。
“瘫痪一个时辰自解,我能回来,你跟我走。不能回来,你……来年给我上香。”
“白鹏……”曾夕颜泪水泉涌。
白鹏系好腰带,从凹陷处起身,一跃而下。
所有的十几名玄衣卫都被他堵在了隘道之中,最靠近的一人喊了起来:“有敌……”
白鹏信手一挥,那人撞在石壁上翻倒在地,骨断筋折没了气息。
其余人发一声喊,各持刀剑盾牌,两两并肩向白鹏扑来。玄衣卫擅长围攻,可是这隘道明显限制了他们的发挥。
白鹏从腰间抽出断水剑,双手持握高举过顶。
冲在前面的玄衣卫蓦然感觉心头发紧,情不自禁慢下脚步,被后面人推得踉踉跄跄。
白鹏向曾夕颜的方向瞄了一眼,口中低吼:“断水!”
断水剑向下一斩,速度似乎不快,却激起闷雷的般的风声。这时连后面的玄衣卫也感觉不对,有人喊了一声:“剑气!举盾!”
白鹏刚入断水境时,就当着曾夕颜的面,将潭水一劈为二,久久无法愈合,那是强烈的穿透力量直达湖底,造成了激烈湍流所致,眼前这些玄衣卫的盾牌又能有什么用?
无形无质的剑气向前突进,所过之处景物都变得扭曲,隘道上下碎石飞迸,仿佛有个看不见的铁犁一路向前耕作,最终剑气从十几名玄衣卫中扫过,惊呼惨叫声中,盾牌兵器就像小孩玩具一样破裂飞散,人的肢体月兑落,身躯爆裂,血肉化作红sè迷雾,弥漫在狭小的通道中。
一个个火把坠在地面,迅速被溪流般的血水熄灭,洞中恢复了黑暗。
白鹏拉过身边附近那名最先打死的玄衣卫,一边剥他衣服,一边笑道:“现在,有血有肉,这洞里像是挨过炮的样子了。”
******
桃庄演武场的狂欢进入尾声,伍五叁的妻女们已经没有力气哭喊,只剩了低低的呻|吟。
二十多名与会者大多已经回到座位饮酒,还有少数五、六人围着伍五叁最美貌的小妾和女儿。
一人与身边同僚对饮后笑道:“流水堂茅长老武功不行,体力倒好,伍五叁的小妾和女儿挨个上,已经第三轮了。”
“哈,也不知他是体力太强,还是太恨伍五叁。”
“依我说,他不是体力强,也不是恨伍五叁,他就是好sè,哈哈哈……”
旁边忽然有人问道:“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那些女子是伍长老的家人?”
先前那名饮酒者扭头一看,是个玄衣卫,便随口答道:“你不知道吗?伍长老背叛,玄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伍五叁最爱辱人妻女,现在叫他自己妻女来娱乐大伙。”
另一人笑道:“酒宴之后,那些女子就落在你们玄衣卫手里,小伙子别急,你们也有份。”
白鹏穿着一身玄衣卫甲胄,带着制式斗笠,闻言长长吁了一口气,再看那几个被欺凌的女子,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没有复仇的快意。无论伍五叁多么十恶不赦,这些女子终究无辜。
他扫视一圈,看不出哪个人格外像玄帝,最后忍不住大步走入场中,拔剑在手,指着那些狂欢者:“都住手!”
那些人见一名普通玄衣卫插手干涉,第一想法是玄帝有令,便齐齐向玄帝看去,白鹏沿着他们视线,终于知道了玄帝是个形貌平常的中年白胖子。
玄帝表情有些惊讶,死死盯着白鹏。
白鹏望着玄帝,朗声道:“伍五叁有罪,妻女无辜。狗咬人一口,人该踢狗一脚,而不是咬回去,玄帝大人,是不是这么个理?”
周围玄武会高层惊得站了起来,纷纷斥骂:“一个小小玄衣卫,竟敢质疑玄帝?”
“这是要造反,还不拿下?”
玄衣卫统领唐虎厉声喝道:“你不是我手下!你是什么人?”
“呵呵呵……”玄帝笑了起来,“魔帝大人既然来了,何不坐下共饮一杯,为刚才那一炮压压惊?”
听了这话,玄武会高层们一阵大乱,特别是白鹏面前按着伍五叁妻女的几人,怪叫一声向远处逃去。这些人来赴宴没带兵器,这一刻手忙脚乱,离得近的拔脚飞奔,离得远的抄起座椅防身,就算玄帝在身边,魔帝白鹏的威名也足以令他们惊惧。
白鹏长剑斜指地面,向玄帝一步步走去:“玄帝,既然我来了,你也别废话,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