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就站在原地,迎着她的目光,玩味更甚。请使用访问本站。
像正在等待一步步自投罗网的猎物。
老胡也是死死的盯着林悦尔,不知道她又会想干什么!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花了三万块,就买回来了一个麻烦精!他实在是后悔,为什么要告诉刘海那种白痴这座海岛的位置?
林悦尔走过到男子身前,“我想请你帮我。”
“我,帮你?”好像听到有趣的事,他饶有兴致的问,“说说看,要我帮你什么。”
“送我回家。”林悦尔一字一句的说,“我不管你跟他谈的价格是多少,我会在这基础之上,给你十倍!或者,更多。”
林悦尔胆敢摞下这句话,也是十足的底气。虽然她从不看公司的盈利,但是,付他这笔钱,还是绰绰有余,更别提还有夕岑了。
尽管这么说,有暴露身价的危险,但林悦尔别无选择,她不能就这么被带走!而且,只要这个人联系上了夕岑,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十倍?”男子眼眸亮了,却不是贪婪,而是趣味。
自始至终,他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样,像在游戏。
老胡等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男子的表情,都在暗自猜测,这女人一定是说了什么他感兴趣的事!
是什么呢?
老胡有些暗恼,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不会是招了个祸害吧?
男子双臂环胸,悠哉的望着林悦尔,轻笑,“你怎么会觉得,我能帮你呢?我不过就是托哥的手下而已。”
“是吗?”林悦尔的眼神渐渐变了,笃定道,“真正的手下,应该是那个托哥吧?”
她一句话,倒让男子的眼神变了,不再玩世不恭,瞬间变得犀利,利刃般笔直的射向她,想要刺穿她一般。
林悦尔反而淡定了下来,她知道,她没猜错。
男子笑了,又恢复至原态,不紧不慢的问,“怎么看出来的?”
连老胡这些人都注意,想不到,她居然能一眼看穿!
这个女人,倒是值得他给的价。
不,或许物超所值。
“在他走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朝你那边看过去,我不相信一个手下,能有多大的魅力,让自己的大哥有那种顾及的举动。而且,在你跟他们定下价钱的时候,口吻中的那种霸气,不是一个手下该有的。我相信,就算他们跟你抬价,你也会有绝对的掌控权。因为,你才是他们的头。”
林悦尔一番话,不卑不亢,条理分明,令男子唇边的笑意增加。
他上前一步,眯起邪魅的眼眸,“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你从哪来的?”
林悦尔适时反问,“我告诉你,你会帮我吗?”
毕竟跟着米恩在商场上模爬滚打过,她懂得适时进取。
男子的眼神又变了,冷漠,像块难以消融的冰,“那就别告诉我好了,我对你之前是什么样的身份,并不在乎。重要的是……”他挨近她,眸光透着似要窥穿她的锋利光泽,“从现在开始,你是谁!”
转身,伴着他张狂的笑声,他朝着海边那些快艇走去,身上的风衣被风吹得掀起,彰显一丝野性的魅力。
林悦尔咬紧牙,冲着他的背影大喊,“混蛋!”
男子头也不回,背对着她扬扬手,好似很喜欢这个个性的称呼。
老胡对着手下一使眼色,大江等人就上前,对着林悦尔口气不善的说,“赶紧走吧,托哥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过去就好好伺候着吧!”说着,两人就推搡着。
林悦尔先护住小月复,回头瞪着他们,“别碰我!我自己走!”
两个男人被她摄人的气势震了一下,懊恼的盯着她,林悦尔咬了咬牙,看一眼对面还没有出发的快艇队,尽管隔着很远的距离,但她仿佛能看到那个男人放浪不羁的笑脸,在等着她,自投罗网。
深呼吸,她走了过去。
既然没办法反抗,就要先学会不受到伤害,没什么比保护好肚子里的宝宝更重要的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身后那些姑娘们目光都变得有些茫然。
也许,是她载走了她们都未知的命运。
辫子姑娘握紧了手,暗自替林悦尔加油。
林悦尔被带上了快艇,她没有跟那个男人一艘,反而跟托哥一起。
托哥让人拎出一个袋子,直接甩给了老胡,老胡接过来,打开来一看,脸上登时就笑开了花,“谢谢托哥打赏,谢谢托哥打赏。”
托哥没理他,直接吩咐离开。
林悦尔坐在里面,咬着牙,忍着强劲的海风,迅速离开了这座海岛。
刚才与那人对峙,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精神,她这会只觉得,全身都冷得像塞进了冰窖里,身子摇晃着,再也坐不稳了,一个恍惚就要载下去,一只大手及时拦住了她,这才没有掉进海里。
林悦尔强撑着,睁开被风吹痛的双眼,看到托哥只是冷冷的注视着自己,她厌恶的推开了他的手。
托哥也没什么反应,而是月兑下了身上的风衣,扔过去就罩在了她的头上,包裹住了大半个身子。
林悦尔愣了下,想要甩开,可是……实在很温暖。
风衣是皮质的,挡住了海风,慢慢的,她放下了手,身子缩在风衣里,总算没那么难过了。
她晕沉着,身子一会冰冷,一会滚烫,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快艇停了。
林悦尔是被人粗鲁的推醒的。
“下来!”对方的中文,说得很生硬。
林悦尔拉下风衣,眯起眼睛,迎面就是一艘白色的双层游轮,金碧辉煌的,其豪华程度,令人咋舌。这些人陆陆续续的上了游轮,有人催促着她,“快点!”
林悦尔狐疑的起身,头很晕,她摇晃几下,又被人及时扶住。
对上托哥冷漠的眸,她沉默片刻,将风衣递过去,“谢谢。”
托哥接过来,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了。
林悦尔刚要上去,一抬头,就看到早就站在甲板的男子,此刻,正用着诡谲到令人唇齿生寒的目光,在注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