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听上去异常清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n。
安容脸颊微侧着,本来就过分苍白的脸上,她的巴掌印十分鲜明。
米莎怒视着他,双手捏成拳,随时都会扑过去似的。
安容回过头,手抚了下被打痛的脸颊,“你们赏金猎人,都是这么冲动的吗?”
“你让人把我掳来这儿,还有什么好狡辩的?”米莎气势汹汹,冷笑的样子,有几分冷艳逼人的味道,“别以为我们会怕了你,不管你想玩什么,姑女乃女乃都会奉陪到底!”
安容眯了眯眸子,淡笑一声,“我父亲请了一批杀手过来,只要是你们的人,都不会放过的。”他转过了身,走向门口,“下次,也许你没这么好运。”
米莎拧紧眉,怔了怔,打量下四周,看到他走出去,她咬了咬唇,立即跟了上,“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不是你?”
安容的步伐很慢,很优雅的样子,目光直视前方,都不朝她身上瞥过半分,唇角噙着一抹舒缓的弧度,整个人的感觉,很舒服,很飘逸,又透着一股子让人心疼的病态之美。
总之,是个美男子。
“是不是,都不重要。”他回得轻描淡写,脸上的那个巴掌印,正好朝着她的方向,显得有点……碍眼。
米莎玄幻了,如果抓她的人不是他,那他是来……救她的?
尽管这个可能性不大,甚至,她会下意识的排斥,但如果是事实呢?
那她岂不是又欠了他一次人情!!
米莎纠结的扯扯长发,不紧不慢的跟上他,“喂!你为什么要……帮我?”
听得出她承认并接受这个事实,有多费劲,安容没回头,淡声道,“你还不算是猎人联盟的人,而且,”他微微顿了下,“我不喜欢打女人的主意。”
米莎一怔,看向他的目光,重新带着审视。
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证明,这人还不至于渣到她想象的程度。
安容出了大门,余一等在那里,看到他,马上出来,拉开车门。目光却朝向米莎那里,见她安然无恙,他露出了一个会心的笑。
容少果然是赶来救她的!
“把她的行李给她。”安容淡淡的吩咐一声,便上了车。
“哦。”余一的声音里,有丝失望。
什么嘛,这才刚救人家出来,连句贴心的话都没有,就让人家小姐走人,容少这也太不通人情事故了。
余一将行李从车上取下来,递到米莎面前,说,“米小姐,这是我们在路边发现的。”
米莎的表情有点复杂,余一回头瞅一眼少爷,又小声说,“少爷一听说你有危险,马上就过来了。”
米莎这会是彻底愣住了,盯着坐在车里的人,仿佛,不认识了一般。
车内,安容听到余一的话,无奈的抚了抚眉心,“余一,你话真的很多。”
余一朝米莎打了个招呼,然后赶紧跑回来,“少爷,你不说,人家怎么可能知道呢?”
安容懒得再理,又靠回到座椅上。
车子刚要发动,旁边的车门突然打开了。
他微诧,回头看到米莎将行李先塞进来,她则坐到了旁边。面对愣掉的安容和余一,她的神情是再坦然不过了,“开车吧。”
余一眨巴眨巴眼睛,看看她,又看了看少爷,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办好了。
安容狐疑的望向她,“这是,我的车。”
米莎回头,朝他一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
怕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一样,安容又重申道,“你上了,我的车。”
“哦呵呵……”米莎挥了挥手,“我当然知道我上了谁的车啊!”
余一听着,两眼开始放光。
难道,这位小姐已经被他家的少爷打动了?这可是主动求带走的节奏啊!
安容清凛的目光上下扫过她,连点拐弯抹角都不会,“你想跟我回去?”
余一差点要崩溃了。
容少啊容少,安公子啊安公子,您能给人家姑娘留点面子吗?哪有这样直截了当的就问“你是不是要跟我回去”……这会把人都吓跑的!!
米莎爽快的点头,“没错。”
余一眼珠子瞪大,不敢相信的看着米莎。
这也……太强悍了吧!
“我无家可归,先去你那边住一晚好了。顺便……”米莎朝他挤挤漂亮的眸子,“监视你。”
她毫不保留的说出目的,反而不让人反感,倒像个无心机的萌妹子那样招人喜欢。连余一听罢,之前对她那么一点的戒备,这会也都玩笑似的化解开了。
安容收回视线,声音显然温和,不过,却有拒人于千里的冰冷感,断然拒绝道,“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
米莎和余一异口同声,然后两人都看了眼彼此,那一刻,同一阶级的战友情谊,油然而生。
安容冷眼扫过一眼余一,后者则胆大包天的选择了忽略……
“无家可归,可以住酒店,没钱的话,我可以借你。但是,你不能跟我走。”安容的话语不容拒绝。
米莎皱起了眉,一脸的不满。余一也是愤愤不平,但又不敢大声表示,只得小声嘀咕一句,“容少,你有点小气耶~”
安容冷眼扫过他,眸中的冷漠,那是生气的前兆,余一跟在他身边那么久,当然清楚少爷的脾气,一时间又不敢再吭声了,只能默默的给米莎投以同情的目光。
米莎勾起唇角,溢出一个艳丽无双的微笑,“安公子,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有绅士风度吗?”
“不觉得。”安容没有半点反应,但余一却在一边拼命的点头。小眼神急切的望着少爷,好像在说“赞同赞同,风度真的很重要”!
“喂,你就忍心看我一个弱女子,大晚上的流落街头?”米莎的目光,时而变得犀利,紧紧盯住他。
隐约间,能听出安容叹息的痕迹。
“跟我有关系吗?”
他拒绝得明白,想要撇清关系的用意也十分明白,米莎却开始较上了劲,侧过身子,与他面对面,“我今天出事,是不是你的人搞出来的吧?是不是与你有关吧?那我现在身心都受到了创伤和摧残,你不应该负责到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