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米恩将手里的杯子一下子摔到了桌上,水溅得到处都是,吓了对面两人一跳。请使用访问本站。
他的脸色阴鸷冷酷,连带目光都是阴恻恻的,“谁再说米莎不是米家的种,我就废了他!”
他一字一句,气势凌厉。
大表叔“咕噜”咽了咽口水,马上陪着笑,“小恩啊,我也是随口说说,没别的意思……小莎当然是我们米家的人了,如假包换啊!”
“小恩,你别生气,你大表叔也只是替你不值啊,小小年纪就开始养活一个孩子了,这得有多不容易啊!”二表叔也帮着大哥说话。
米恩之前还有的那么一丁点耐心,这会也都耗得差不多了,他烦躁起身,“我还有事,你们请便吧。”
两人的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知道人家下了逐客令,也都识趣的起身,“呃,我们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明天的婚礼,我们会早点到的,怎么说,这也是咱们米家的事,总得帮着招呼下朋友啊。”
“呵呵……”大表叔笑着说,“小恩的朋友,那一定都是有头有脸的,我们不能怠慢。”
米恩一挥手,心情烦闷,多余的话是一个字都不想提。
想到米莎,他就没办法淡定下来。
米家两位表叔离开后,米恩独自坐在客厅里吸着烟,烟雾缭绕,熏得眼眸微眯。
红蜘蛛从外头走进来,不时回头看着一脸窃喜离开的那两人,“喂,米恩,他们是谁啊?不会是推销保险的吧?”只是,海棠阁这里保全一级棒,绝对不会混进来外人的……
米恩头都没抬,又吸了一口,“是我表叔。”顿了下,他鄙夷的一笑,“那会我们孤苦无依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去了哪,我还以为会消失到外太空了呢,没想到,现在居然这么痛快就露了面。”
红蜘蛛阖了阖眸子,迈着悠哉的步子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有烟吗?”
米恩取出烟来递过去,又十分绅士的替她点燃。
红蜘蛛夹着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缓缓吐出,眯向他,说,“如果不想结这个婚,现在取消还来得及。”
米恩看她一眼,没说话,将烟蒂扔在烟灰缸里,又点燃了一支。
红蜘蛛漫不经心的扬起一侧唇角,有几分姿态迷离,慢慢说道,“别以为逃婚是女人的权利,男人要负什么狗屁责任。其实,你娶了一个不爱的女人,才是对她最大的伤害。”
说话间,她的眸子眯紧,烟雾掩去了那里的晦暗。
米恩又看过她,蹙下眉,隐约听出些什么,“你……”想问,终是没问出来。
红蜘蛛深呼吸,若无其事的扬起一抹笑,“新郎在婚礼上消失……一个老套的故事。”她说着,垂下眼眸,将烟按熄,“喝酒吗?”
米恩点下头。
红蜘蛛拿过来两个杯子,一瓶红酒,放在桌上,“这怎么说也算是你的单身之夜,权当是我替兄弟们给你庆祝了。”
米恩失笑,端起杯子,跟她碰了碰,“谢了。”
两人坐在客厅,一杯将一杯的喝了开,直把一瓶酒喝得见了底。
红蜘蛛酒量不错,始终面不改色,米恩却有了些许的醉意。
或许,醉人的不是酒。
玫瑰在楼上一直等不来米恩,有些担心的下楼去找他,谁知,才刚踏入客厅里,就看到米恩和红蜘蛛两人亲密的坐在一起喝酒,米恩低低的笑着,喃喃的不知在说些什么。红蜘蛛仍旧一副勾魂的模样,盯着米恩。
玫瑰站在原地,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有说有笑的样子,胸口一阵阵的酸涩难受。
再看向红蜘蛛时,就是另一番的警戒心。
从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见过红蜘蛛时,她就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也许,漂亮的女人,天生就有敌对意识,尤其还是像红蜘蛛这么妖娆性感的女人。
她控制住胸口的翻滚,轻轻走过去,看到桌上空掉的酒瓶,不无担心的说,“米恩,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呢?”
米恩抬眸,眸光半眯着,似笑非笑,“怎么,担心我明天结不了婚?呵呵……”他笑着摇头,“放心,我没问题的!”
玫瑰脸上的神情有些僵硬,“你在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你的身体啊。”
米恩拿起空杯子晃了晃,“这点酒,还不算什么。”
当着红蜘蛛的面,玫瑰尴尬的杵在那里,强撑着笑颜,“那好,我陪你喝好了。”
她又去取了一瓶酒,端来一个杯子,“来,我陪你……”
米恩却摇摇头,抚下眉心,站了起来,“我先上去了。”
玫瑰的手僵在那里,杯子里的酒在慢慢摇晃着。
红蜘蛛看在眼里,微微一笑,“他只是喝光了,你别介意。”
明明是一句安慰,可是,听在玫瑰的耳中,却刺耳得很。
为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可以跟他那么亲昵,唯独她,像个陌生人,总也走不近他?
“他是我的未婚夫,无论他对我怎样,我都不需要别人替他解释。”她慢慢看向红蜘蛛,眸中的冷漠,让她脸颊边的笑也凝固了。
红蜘蛛耸了耸肩,“K,算我多管闲事。”
她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却又停了下,回眸凝着她,口吻颇淡,“明知这个男人不爱你,还这么执迷不悟,那就做好一辈子拿热脸贴人家冷的准备吧。”
“你……”玫瑰气得站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天就要结婚了,所有人都在祝福我们,你却要说出这样的话?”
红蜘蛛勾起笑,“别这么激动,我只是做为一个旁观者,说出我想说的话而已。你们结不结婚,跟我无关,我对米恩也没兴趣。”
玫瑰终是拥有良好教养的人,既然红蜘蛛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自然也不会纠缠不休。可是,她的心却一直都很难过,她爱他有错吗?想要跟他结婚有错吗?为什么,他们只顾着他的想法,就没有一个人关心她是怎样想的……
她怔怔的坐了下来,拿过那瓶酒,拔掉盖子,直接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