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你今天这是微服出访,考察民情,顺便亲身实践下咱底层百姓的生活是不?”陈凌风带着调侃的语气说道,说实在和这个估计是得过小儿麻痹症的家伙真的不太感冒。
按照现实社会里的表述,这个大头鱼就是那类官不大但是脾气特大;政绩没有,家产够多;民生没有,小三满街跑的家伙。一副大脑肥肠的贪官德行,谁看谁不爽。
陈凌风不是个君子,所以他会有点小毛病,比如说特爱记仇。大头鱼可是把这小子给重判的家伙,陈凌风不恨他那才奇了怪。
“额……”
大头鱼脸sè不太好看。考察你妹呀,老子官都没了还管你们死不死的。
“别这样嘛!老是蹦着副脸怎么符合现在爱国亲民的形象呢?来,笑一个阳光灿烂。哎,记者呢?怎么没人拍照片啊?”陈凌风来劲了,就是要给这满脑肥肠的家伙添添堵。
大头鱼抖动着肥大的身子,气喘如牛,恨不得把手中的大粪叉子给抡过去拍死这个没脸没皮的小子。
但是他不敢,因为他没有权利,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卑微的犯人,和陈凌风一样。
“小……小兄弟啊!别闹了,还是赶紧做事去吧。”大头鱼服软了。
不服软不行啊。大头鱼很清楚自己为官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人多得数都数不清,其中大部分是和陈凌风一样的倒霉孩子,无非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被硬生生的整成滔天大罪的见不得人的勾当。所以,自己一下马沦为犯人后,一直胆战心惊的,就怕被那些五大三粗的犯人给逮个正着,怎么死都不知道啊!
你还真当大头鱼有多勤快,起得比鸡还早,偷偷模模的溜到厕所来打扫卫生,还不是怕人多的时候被认出来,现在自己被双规的消息暂时没人知道,所以凡事低调点,闷声保命要紧。
但是眼前的陈凌风像是那种沉默的人吗?像是那种一巴掌拍过去拍不出半声屁的人吗?
答案是大大的否定,这家伙从来都是很活跃的,尤其是对这种贪赃枉法、无恶不作的昏官,陈凌风巴不得埋汰死他。
要是陈凌风知道大头鱼被双规的消息会不会兴奋激动得直接把大头鱼一脚踹进粪坑里呢!我觉得应该会的,这家伙没准还会再蹲在上面拉上一泡尿以儆效尤,谁叫你他丫的坑老子来着。
“啧啧。瞧您说的。您不是在这里给我做示范吗?这我可得好好看看。”
“约,这姿势可真够标准的啊!瞧瞧您这动作、神态,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月兑泥带水。如果龙宫有评选最佳叉粪工绝对非您莫属!”陈小爷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调侃道。
大头鱼被陈凌风盯得全身毛毛的,就好像有两道带着病毒的shè线在自己身上不断扫shè着,下一秒就会将自己shè得肠穿肚烂。
看着不厌其烦调戏自己的陈凌风,大头鱼发自内心的愤怒,为什么当初不把这小子判去外圈陪鲨鱼聊天啊?大头鱼追悔莫及,此乃人生最大之遗憾啊!
大头鱼忍住想一大嘴巴子抽死陈凌风的诱人想法,口中默念无量寿佛!一副入定的得道高僧,只可惜情景不太对,这是个又脏又臭的厕所,有点牛头不对马嘴,没那么高深的意境!
“约,很热闹嘛!”
就在陈凌风和大头鱼在玩着“深情对白”的时候,厕所里来了个不速之客,定睛一看这家伙肩膀上崭新的两道杠亮瞎眼球啊。
眼前这厮就是把陈凌风给整进龙宫的老虾。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陈凌风红着双眼如一匹雪原饿狼,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战。
大头鱼同样对老虾没什么好感,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原来自己和老虾同流合污,自然是好得蜜里调油,恨不得一条裤子撕成两半穿,但是现在不同了,大头鱼落难了,而同样是罪魁祸首的老下却屁事没有,这其中没有猫腻的话打死也没人信。
大头鱼被双规后彻夜未眠,就是在思考着这件事,当初自己干的所有事情,老虾可是都有份的。不是没怀疑老虾卖友求荣,而是不想去想,毕竟大头鱼心里头还抱着一丝希望,老虾能够看在自己提携他多年的份上,办自己免于牢狱之灾,至于官位那就不用多想了,得罪当朝丞相的落魄之人谁敢用?
此时此刻,老虾来这里自然不会是来考察民生的,看看咱这龙宫厕所香不香的。这家伙是来显摆得瑟的。
老虾是个彻头彻尾的**,在龙宫里瞎模打诨了几百年,大事没干过,偷鸡模狗的事干过不少。所以来这里除了干些痛打落水狗的事外,还真想不出他来干什么!
“哼,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陈凌风和大头鱼咬牙切齿异口同声的喝道。
老虾对于二人的仇视目光视而不见,换做是以前的自己可能会有所顾忌,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啰,但是现在不同了,有龟丞相这个龙宫的一把手在后面撑腰,老虾实在是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害怕的理由。
一个人间的无耻二流子,一个龙宫里的黑心贪官,这两个歪瓜裂枣凑到一起能起什么化学反应。平添些乐趣罢了。
“我来干什么?瞧你们说的,我当然是来看热闹的喽!”老虾毫无顾忌,笑得不可一世。
看着这么欠抽的老脸,陈凌风蠢蠢yù动,就你这张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麻雷子也好意思笑得这么得瑟,谁给你这个权利了?你丫不知道你的笑容会影响环境吗?挺和谐的一个公共场合被这张格格不入的老脸给不和谐了。
“哎约为!我草,小子你敢打我!”笑得太得意的老虾,鼻孔朝天,冷不丁的就被陈凌风一脚踹翻在地。
陈凌风哼哼然:“你笑得太夸张了!小爷我看不顺眼!”
“好你个小子,你知道我现在什么身份吗?看看我肩上!”
“管你什么身份,我没兴趣。我只知道今天要找你算算账!”陈凌风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的老虾喝道,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青筋暴露异常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