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风又郑重的重复了一遍,道:“你家扫地的大妈接客吗?”
语气之肯定,表情之决然,让花蛇不疑有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只是这问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了,虽然自己身为jì院老鸨,每天打交道的都是些寻花问柳的piáo客,但是像陈凌风这番开门见山的问大妈的还是头一回。
花蛇没心思喝茶了,这会心里头很不是滋味,回想起那晚自己对这小子百般挑逗、诱惑,他都无动于衷,一副就怕被自己给占便宜的神sè,对自己时刻保持着jǐng惕,这会却又毫不遮掩的向自己问自家扫地的大妈接不接客!
这让一向心高气傲的花蛇有点受不了,好你个陈凌风,老娘虽然说已经年老sè衰了,但是再怎么说老娘当年可是当过花魁的人物,那点比不上那扫地的大妈了?
花蛇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并不是她对陈凌风存着什么心思,说实在话到了花蛇这把年纪,对于陈凌风这种小p孩真的没多大兴趣,只是女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堂堂一个花魁被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的扫地大妈给比下去了,换谁不得跟你急啊。
花蛇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气血,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很淡定,表情略带僵硬的说道:“不知道弟弟问这事是为了何事?”
陈凌风在那悠闲的喝着茶水,倒是没注意到花蛇的不对劲,神sè坦然的道:“当然是jì院里的那些勾当,我就想知道她们出不出来卖!”
花蛇俏脸一抽,好你个臭小子竟然回答得如此干脆,太不要脸了。花蛇暗暗告切自己不能生气,不能生气,带着略微颤抖的语气道:“那些大妈都是从良之人,是正经的人家,不干这些勾当。”
陈凌风脸上带着厚厚的失望,哎,说好了要帮大头鱼的,现在看来要食言了,希望这大头不会怪罪自己,陈凌风失落的回答道:“哎,竟然这样,那就算了吧!哎……”
花蛇忍不住心里一窒息,好,好,你个臭小子当真是下流至极,竟然对几个行将迟暮之年的大妈如此伤心,死变态。原本打算实话实说把陈凌风给打发走的花蛇,这会改变主意了,打定主意要收拾下“目中无人”的陈凌风。
“不过嘛!谁叫你是我弟弟呢,姐姐倒是有个好主意,保证让你满意。”花蛇脸上带着歹毒的笑容,心里最原始的恶魔开始原形毕露,今天非得让这小子拖一层皮不可。
陈凌风原本很是失望的,听花蛇这么一说,又重新燃起了希望,带着希冀的目光望着花蛇道:“哦,还请姐姐明示。”
花蛇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与往常无异,风轻云淡的说道:“那几个扫地的大妈姐姐是没有半点办法,人家都是从良之人,断然不会为了钱财出卖身体的,但是呢,要是重口味的,姐姐这倒是有些人选,保证让你满意。”
陈凌风喜出望外,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有总比没有好,看大头鱼一副要死要活的样,憋久了身体铁定出毛病,眼下已经是八月初一了,时间不多了,这节骨眼上大头鱼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了。竟然大头喜欢重口味,那么就算不是大妈他也应该不反对吧!在心里打定主意的陈凌风,没有丝毫的迟疑,立马点头答应道:“如此甚好!多谢姐姐了。”
“呵呵,好说,好说!”花蛇冷笑连连,心里头越发的不是滋味,就好像有一把火在心里头烧。
“大恩不言谢,等将来弟弟我发达了,一定不会忘了姐姐的大恩大德。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陈凌风点头哈腰的对着花蛇说道,脸上的感激的神sè不言而喻。
花蛇面带微笑,心却早已沉到了太平洋底,拔凉拔凉的。这小子急不可耐的告辞,多半是回去准备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都好上了重口味,难免需要些道具,比如说蜡烛,皮鞭,麻绳,钢针之内的……
“那你早点回去准备吧!晚上,我在天字号给你安排一个房间,你用过晚饭以后就去那吧!姐姐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陈凌风喜上眉梢,约,还有惊喜啊!大头鱼“艳福不浅”啊!连忙点头应道:“那就多谢姐姐了,小弟先走了,姐姐留步!”
话音刚落,陈凌风人已经在十米开外,早就按耐不住了,这个好消息要第一时间告诉大头鱼,省得他天天五迷三道的,盯着扫地大妈的直流口水。回想起大头鱼面目狰狞的盯着前厅的一幕,陈凌风有感而发。听说要是xìngyù望得不得宣泄,人的xìng格就会扭曲,以至于导致人格分裂,也就所谓的xìng变态,更何况大头鱼是海洋生物,这其中的不稳定因素更胜一筹,生物嘛!和禽兽不遑多让,这一发作起来神仙也难挡。
脑海里回想起在人间时听到的种种触目惊心的新闻:某某地方竟现变态杀人强jiān犯,将一车男女尽数jiān杀……
陈凌风忍不住头皮发麻,菊花一紧,这要是三更半夜的,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时候,大头鱼面带yín笑的偷偷溜进自己的房间,然后一双大肥手把自己的裤子给拔了,然后……
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发生,陈凌风猛地把头一甩,把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给驱散了,脚步越发的快了,还是快点把消息告诉大头鱼,省得夜长梦多。
花蛇冷冷的盯着窗外,对于陈凌风这么心急火燎的离开更是狠得直咬牙,她嫉妒了,她怒了,她癫狂了,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曾经很风光的女人,竟然被一个小p孩给无视了,偏偏这小子还三番五次的在自己面前提起大妈这个词汇,这让即将步入更年期行列的花蛇情何以堪!
陈凌风要是知道花蛇心中的想法,指定得哭天抢地的喊着:“姐姐,我冤啊!比窦娥姐姐还冤枉啊!”
不过这事已经木已成舟了,梁子已经结下了,至于最后谁倒霉那就听天由命了,谁叫陈凌风这小子不开诚布公,直接和花蛇说是大头鱼想要不就得了,愣是毛毛糙糙的,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了,也难怪花蛇会误会,女人心海底针,这回花蛇倒要让人瞧瞧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午后的怡红院悄然无声,只是这二楼的雅间不太平静,里面传来了杯碗瓷器破碎的声音以及木头断裂的声音,霄壤尘飞,只是无人过问,也没有人敢过问。
发泄一通的花蛇,横眉竖眼的走出了房间,随手招呼来一个跑堂的龟公,冷声道:“你去把那几个鲨鱼妹子请来,今晚我有用。”
跑堂的龟公不敢迟疑,忙点头答应了,然后神sè匆匆的离开怡红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