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帘内,软榻上,两具半果的身躯若隐若现。
“王爷?”凤栖梧压在皇甫北辰身上,半撩衣衫,露出白皙光滑的大腿。
“嗯。”皇甫北城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以后府里我说了算,凡事都听我的,好不好?”凤栖梧的纤纤玉指撩拨着皇甫北辰健硕的胸口,一张樱桃小口更是不知死活的啃向他的锁骨。
“好,阿梧,什么都听你的。”皇甫北辰微颤着答应,身子燥热的难受,手早就不老实的模上那期待已久的柔软。
“嗯——”本来还占据主动的凤栖梧,忍不住娇吟一声,身子发软,脑中唯一残存的意识竟然是:完了,我的美人计又失败了…
皇甫北辰见机行事,鲤鱼跃龙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无限魅惑道:“阿梧,你不是想知道怎样才能比较容易怀上孩子吗?相公来教你。”
一时间床榻吱嘎,被翻红浪,娇喘吟吟。
每一次凤栖梧都有备而来,可是每一次都是羊入虎口。
而皇甫北辰的目的就简单多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他的娘子如此热情,他怎好怠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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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谨的事情发生以后,慕容雪与慕容驭都相当的低调,而皇甫北辰也一时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况且他实在不愿意有一日不得不与皇兄为敌,所以他一直在犹豫,犹豫着到底该如何对待慕容雪。
“皇甫北辰!你竟然趁我不在的时候,收拾了凤启轩!”一大早,凤栖梧便入宫去看凤清姿,谁知道从她那里得到消息,说是皇甫北辰帮爹娘洗清了冤屈,将罪大恶极的凤启轩处死了,而她作为直接关系人,竟然一直不知道!
她甚至连午饭都没有留在宫中吃,便急匆匆回来兴师问罪。
而皇甫北辰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刚由长青殿送来的密函,不禁一愣,随即才想起来,这件事他一直忘记告诉阿梧了,连忙将密函悄无声息的压在其他文件下,懊恼道:“抱歉,阿梧,最近一直在忙,真的忘记了,你原谅相公吧!”
凤栖梧凤眸一瞪,怒道:“没门!”
皇甫北辰奋力将气得浑身都生满利刺的凤栖梧拽进怀中,附在她耳边低于一句。
凤栖梧本来是极力不依的,但是听了他的话,顿时柔顺了起来,连脸也红了起来,那娇羞的模样,当真让人爱不释手。
皇甫北辰见凤栖梧终于平静了下来,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可是一想到晚上,不禁又心里抖了一把。
凤栖梧从他怀里起身,低声道:“我现在去洗澡,你晚上等我。”说完便开心的离开了。
皇甫北辰不禁抬头望了望窗外中午的太阳,心脏抖得更加厉害了,这才是中午,阿梧竟然现在就开始准备了!他会不会一时着急,给自己挖了个更大的坑?他不禁有些怀疑。
“偷听够了吧?以前你不这么八卦的。”皇甫北辰虽然是看着手中的密函说的,但是却像是分明说给另外一个人的。
突然阴影处走出一个影子,正是凭风,不难分辩,他正极力压抑的笑意。
“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你便忘了跟在我身边的基本要求?”不用看也知道凭风一定忍者笑,他故意板起脸道。
“王爷,凭风不敢!”凭风一惊,连忙跪下道。
皇甫北辰不再纠缠这个话题,只交代道:“千万不能让王妃知道这密函上的事情,知道吗?对了,虽然极乐宫是阿梧的人,但是你也告诉流风,让他一定通知极乐宫的人,决不能让阿梧知道这件事!”
凭风严肃道:“是,王爷!”
皇甫北辰拜拜手道:“你退下吧,我要想想如何跟皇兄谈这件事情。”
凭风正要离去,只是他仿佛又临时想到了什么,不禁一脸不怀好意的道:“王爷,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呀?为甚前一刻还怒气腾腾的王妃,下一刻就便的如此温顺?”
皇甫北辰不禁眼神一厉,怒瞪着凭风,凭风连忙像躲狼的兔子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越来越放肆了!”皇甫北辰不禁自言自语道,不过一想到晚上,他的心又开始颤抖了,哎,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还是先想想明日如何劝说皇兄发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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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来的迟早会来,他皇甫北辰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竟然为了哄阿梧不生气,给自己挖了个更大的坑,活生生把自己埋了。
原来,凤栖梧事后跟皇甫北辰抱怨,每次与他鱼水之欢,都是有备而来,怀揣着各种不轨的心思,可是每每一到了兴奋时,便被皇甫北辰掌握了了先机,使她的各种阴谋落空,让她好不郁闷。
而这次皇甫北辰为了让凤栖梧原谅他,竟然主动提出今晚他绝对不动,让凤栖梧予取予求。
所以,现在他只能心甘情愿的被凤栖梧五花大绑在床上,一动不动,虽然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娘子竟然是个重口味,这绝对是个失误啊!
“阿梧,我保证不会主动就是了,你用不着这么大阵势吧?”被剥了个精光只剩一条短裤的皇甫北辰一脸哀怨道。
凤栖梧得意的欣赏着自己的伟大杰作,笑道:“阿辰,你说话可要算数,是你自己说的,随便我怎么弄!”
皇甫北辰哑口无言,只能任她绑着。
凤栖梧今夜绝对是有备而来,只是她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想要的本来就是他要给的,她这么做不过是正中皇甫北辰的下怀罢了。
凤栖梧将外面的袍袖轻轻一甩,顿时只剩一件几近透明的薄纱材质的披衣裹住曼妙的身子,皇甫北辰只觉得自己浑身一瞬间变得燥热不已,连绑在身上的丝带都似乎绷紧了。
凤栖梧的纤纤玉指撩拨着皇甫北辰的胸膛,顿时让他的呼吸都变的粗重起来,然而阿梧欺负的胸口,说明她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她竭力克制,但是每次面对阿辰健硕的身子,她总是会情不自禁的生起最原始的生理反应。
但是她必须克制着,因为还有一个目的没有达到,她决不能迷失在皇甫北辰的男色中。
皇甫北辰的身子已经变的有些烫了,胸膛上甚至冒出了汗水,而额头的青筋则暴露出他正在极力的压抑自己。
然而凤栖梧却不自知,犹自在那玩火**,她轻轻的一撩那薄透至极的衣衫,顿时露出大段白皙修长的**,虽然只扫了一眼,但是皇甫北辰可以肯定,阿梧竟然什么也没穿,皇甫北辰只要稍微一想象,几乎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凤栖梧骑坐在他的腿上,竟整个柔软的身子,仅仅隔着那一层薄薄的丝纱,整个人附在皇甫北辰身上,那凉滑细腻的触感,简直让皇甫北辰血脉喷张,口干舌燥。
凤栖梧伏在他胸口,吐气如兰,悠悠道:“阿辰,你爱我吗?”
“爱!”皇甫北辰伴着重重的喘息道,他的意识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
如果说叛逆的阿梧,让他觉得有一种征服的**,那温顺的阿梧,对他而言就是一种予取予求的快感,可是如此热情撩人的阿梧,对他简直是致命的诱惑,像妖冶的罂粟,让他沉醉和疯狂。
“你是不是会答应我的所有要求呢?”凤栖梧继续实行着她的计划。
“是!”皇甫北辰毫不犹豫道。
“那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凤栖梧一边媚眼如丝的望着皇甫北辰,一只手还有意识的在他胸口打着圈圈。
“好,你说,什么事我都答应!”皇甫北辰几乎是毫无意识的道,此刻的他,连往日里望不见底的眼眸里也被充斥的微微泛红。
“已经住在凤府的柳氏和她的女儿交给我处理…”
凤栖梧的话还没说完,皇甫北辰已经一口截住她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什么都挺你的,阿梧,我受不来了了,我答应你的要食言了。”皇甫北辰几乎怒吼道。
凤栖梧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突然感觉身下的皇甫北辰唯一用力,那绑缚住他的丝带,悉数断裂,在她还来不及反应时,皇甫北辰早已一把将她抱住,翻身压在身下,狂热而猛烈的亲吻着身下的可人。
然而后知后觉的凤栖梧除了嘴里毫无意识的骂了句:“小狗,你又食言…啊!”便已经再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窗外的月亮不禁都笑弯了腰,似乎也在嘲笑着凤栖梧再一次失败的美人计。
但是谁又会真正在乎呢?深爱的两个人,属于他们的灵与肉的结合,总是最自然、最原始的,即便刻意为之,也可自然而然的融为一体。
况且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真正属于安宁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只要敌人还在那里,你的幸福和安定,就注定只是暂时,而非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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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凤栖梧连身上的酸痛也顾不得,早早的起来洗漱收拾,而惬意的躺在床上,慵懒的用一只胳膊拐着脑袋,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的皇甫北辰,好看的嘴角总是不自觉的上翘。
昨夜的一切,是多么让人难忘!
他与阿梧成婚算来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可是成为一对真正夫妻的日子,不过才不足两月,以前的他,总是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豪,可是如今在阿梧面前只能缴械投降,一而再,再而三的败下阵来。
“看够没?看够了就赶紧起来,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凤栖梧对着镜子整理着一头的秀发,头也不回的对着镜子里的皇甫北辰道。
皇甫北辰不满的撅嘴,抱怨道:“昨晚我可累坏了!我要再睡一会。”说着当真趴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打算再睡。
按照皇甫北辰对凤栖梧的了解,她一定会张牙舞爪的来到床前拉自己起床,然后他便可以趁机占点便宜啦!
可是这次凤栖梧却没有这么做,只是自顾自的对着镜子,十分细致认真的画着妆。
皇甫北辰没有占到便宜,不禁有些恼意,把头一扭,瓮声瓮气道:“不用画了,已经够美了!又要去对谁使美人计?每次跟我一起,你总是素面朝天,我就已经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了,是不是我已经不能满足你的征服**了?”
凤栖梧懒得理他,轻轻抿了抿鲜艳的红唇,再配上一个若有若无的笑,简直连月宫里的仙子见了都要掩面奔走。
被冷待的皇甫北辰,哪里容忍她这样对自己熟视无睹,虽然知道阿梧肯定不会去招蜂引蝶,但是他就是不喜欢的他把自己打扮的太美,本来就已经让人生妒了,她这个样子,还让不让别人活了。
况且,他的阿梧,没有任何装饰的样子是最美的。
他就突然忽喇喇从床上坐起,宽大的睡袍带子都没系,就那么肆无忌惮的袒露这健硕的胸膛走到凤栖梧身后,从后面抱住她,把脑袋搁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脂粉味,他顿时拧起了两条俊眉。
然后他二胡不说,拿起面前的柔软的丝帕,将凤栖梧忙活了一大早的妆容,蘸着清水,一点一点的拭掉。
凤栖梧不让,伸手阻拦,道:“你干嘛?我画了一早上呢!”
皇甫北辰一只胳膊强而有力的钳制住凤栖梧的身子,有些微怒的道:“不许你这样糟蹋自己!”他的口气坚定而执着。
凤栖梧无奈,只好任他擦拭,直到那红唇被摩挲到都有些红肿,可还是有些颜色在上面,皇甫北辰想都没想,低头就吻上了那被擦拭的有些微肿的红唇,用自己的唇舌轻轻为她舌忝舐干净。
知道那唇色再次恢复原本的粉女敕,皇甫北辰才满意的松口。
仔细端详了半天,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原来是那高高耸起的盘云髻,美则美矣,实在太过乍眼,他不禁将那一头乌发弄散,尽数披在凤栖梧瘦削的肩膀。
凤栖梧当真是欲哭无泪,这一早上,真真是什么都百忙了!如果眼前有一根炉钩子,她一定会用来敲开皇甫北辰的脑袋。
“皇甫北辰!你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我一大早的努力尽数毁灭,你到底要怎样!”凤栖梧终于忍无可忍了,这个男人,未免管的太宽!看来她还得继续实行她的美人计,今晚争取让他答应,以后不随便插手她的事,包括穿衣打扮这些琐事!
皇甫北辰却不管发飙的凤栖梧,自顾自的,将她一头长发,盘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然后才满意的道:“阿梧,这样才最适合你。”
凤栖梧怀疑的望了望镜中的自己,柳眉凤目,粉唇凝鼻,粉黛未施,素面朝天,一头长发,只将两侧微微一拧,用一根墨玉簪子别再脑后,虽不是富丽堂皇,却看上去优雅高贵,却是比她刚才看上去好了很多。
其实刚才她也不是很满意,觉得自己想戏台上咬文嚼字唱着戏文的那些戏子,眼前的这种装扮,虽不能达到她艳丽四方的目的,但是却也比刚才好多了。
看在勉强可以过关的份上,凤栖梧不再跟皇甫北辰计较,站起身,去衣柜里找衣服,可是翻来翻去,总觉的没有一件能提现她高贵王妃气质的衣服,今天她必须要隆重登场,所以决不能随便了。
突然她想起了上次在无渊参加已经云谨王时,东方懿送她的衣服,应该不错吧?只是当时走的着急,她到底是放在哪里了呢?
“是不是找这个?”突然皇甫北辰变戏法的似的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递到凤栖梧面前。
凤栖梧一看,立刻露出了喜色,连忙接过包裹打开,那件礼服果然在包裹里。
“他送你的?”皇甫北辰有些吃味道。
“谁?”凤栖梧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甫北辰这下倒是真有些恼了,他气阿梧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东方懿,却故作不知,于是抽身回床上窝着去了。
凤栖梧抿嘴偷笑,来到床前,灵活的钻了上去,从身后抱住皇甫北辰。
皇甫北辰委屈道:“现在才来哄我,没用了!”
凤栖梧却道:“谁说我是来哄你的了,今天起得太早,困了,睡个回笼觉而已。”
皇甫北辰倏地转过身来,怒道:“凤栖梧,你怎么可以这样伤害你的亲亲相公!”
凤栖梧闭眼,假装已经睡着。
皇甫北辰又气又恼,面对凤栖梧的耍赖,他真是无奈极了,突然他嘴角浮上一抹坏笑,他一个翻身将凤栖梧压倒身下,迅速吻向她的脖颈,还时不时的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她性感的锁骨。
凤栖梧再也忍不住,怒睁这一双凤眸,怒道:“皇甫北辰,你怎么敢?现在是大白天…”
只是不等凤栖梧说完,皇甫北辰便霸道的吻上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