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立德躲闪着对方的目光,吩咐参谋牵来一匹战马。“我要骑这匹马!”姚喜儿手指着哈立德的战马得寸进尺。哈立德有些尴尬。“我说这位小姐你太过分了!”参谋不干了。哈立德挥手制止道:“既然小姐要骑这匹马有何不可!请小姐上马?”“马儿这般高大,你让我如何上呀!”姚喜儿故意嗔怪道。
哈立德伸手要抱忽然感觉不妥一时愣住了,周围的将官知道小姐特意刁难旅长,便把头扭向一边窃笑。哈立德急中生智伸出双手,姚喜儿轻轻踩在手上,身轻如燕被送上马背。此时jǐng卫员带着情绪,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丫鬟送上马背,显得十分粗鲁,丫鬟吓得尖叫了一声脸sè通红。
jǐng卫员狠狠的瞪了丫鬟一眼,此时,哈立德牵着马缰绳甩开大步前行。周围的将官见到如此情景,那好意思再骑马,纷纷跳下战马徒步而行。姚喜儿骑在马背上,望着前面高大魁梧的哈立德,又开始神情恍惚。自己这是怎么了,这般没有出息。姚喜儿的脸又红了。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主自己,一直盯着哈立德的背影傻傻得看。也许她没有见过如此高大、魁梧的男子汉,也许是独特的而又不失儒雅的气质让她痴迷。
并排走在小姐旁边的丫鬟见到这番情景,暗暗地为小姐着急。平时小姐孤傲的很,蓉城大户人家来提亲的络绎不绝,几乎把姚府的门栏踩烂。可是小姐从来没有动过心思,今天这是怎么了。要说眼前这位将军的确英雄了得,二人倒也相配。可是人家将军能看上小姐吗,况且人家有没有妻室?丫鬟是真的为小姐着急。
蓉城遥遥在望,一条美丽的河流穿城而过,如同一条玉带在翩翩起舞。部队正在前进,忽然前面的驿道上来了一群人,走近一瞧发现这群人,有的手里拿着铁锹、有的手里拿着兵器、有的手里拿着棍棒。双方迎面而遇彼此停止脚步,哈立德牵着战马来到前面。“是我爹爹!我爹爹来了!爹爹!爹爹!”姚喜儿在马背上大声呼喊。
对面人群里为首一位50多岁的老者,见此情景慌忙跑上来跪在地上道:“军爷,请放了我女儿吧,你们需要多少银子,我一并奉上。”“爹爹!你搞错了,他们是北伐军,是北伐军在从土匪手里救了我。”接着喜儿把经过说了一遍。姚老爷又跪在地上感激涕零道:“感谢北伐军救命之恩!我替小女感谢了!”
哈立德上前道:“老伯请起,鄙人是北伐局第3师第1旅旅长哈立德。解救你女儿是我们应尽的义务。”姚老爷再一次表示感谢。众人见到北伐军威武的军容无不为之震撼。到达蓉城,哈立德命令部队在城外扎营,随即召开了军事会议。“弟兄们,正如出征前师长所料,果然发现匪患,绞杀土匪是我们北伐军的职责,占领一方务必安定一方。一团长!”“到!”
哈立德威严道:“明天早晨由你率领两个营前往下江,一定要毫不留情消灭匪患,确保下江地区安定。”“是属下尊令!”“3营长!”“到!”“你部留在蓉城,保卫蓉城安危的同时大力剿匪!”“是!属下尊令!”接着冷一飞命令后勤人员进城采购物品。
当天下午,姚府内仍然惊魂未定、心有余悸。姚妇人在喜儿房间探视,见到女儿傻傻的发呆道:“喜儿你是吓着了,明rì我请人给你叫叫魂。多亏北伐大军及时赶到,不然如何是好,真是万幸,自古没有见过这样的军队。”丫鬟道:“老妇人,小姐不是吓着了是有心思了!看上了人家将军!”老妇人闻听吓了一跳道:“北伐军何等了得,人家是北伐军的将军,慢说人家看不上我们,若人家有妻室那!”“做小我也愿意,我非她不嫁。如果她看不上我就死在他面前。这一生我就认定他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喜儿决绝道。
老妇人懵了,她了解女儿的秉xìng。4个儿子就一个女儿,从小娇惯任xìng说一不二。此事非同小可,老妇人立马找老爷商量。谁知姚老爷闻听顿时大喜道:“哈哈,真是我的闺女有眼光,这位北伐军的将军若是做我们的姑爷那是求之不得呀,就是做小也值得。正好今天晚上我要宴请哈将军,就探探他的口风。”
当天晚上,姚老爷亲自到城外兵营邀请冷一飞去府上做客,冷一飞眼前晃动姑娘那双**辣的眼睛有些打怵,若说一点没有感觉那是扯淡,但是戎马生涯,哈立德不想早早的有家室,而多一份牵挂。哈立德想婉言谢绝,而是姚老爷盛情难却不好推辞,只好前往。
酒宴上就坐男女主人,包括主人的4个儿子,唯独没有看见姚喜儿,哈立德浑身顿时轻松。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姚老爷的儿子们知趣的告辞。酒桌上就剩下姚氏夫妇和哈立德三个人,姚老爷随意道:“听口音哈将军是北方人”“是的,我是直隶人。”老妇人担心道:“你参加了北伐军,朝廷能放过你的家里人吗?”
想到父母、兄弟姐妹惨死的情景,哈立德不愿意回忆那心酸的历史道:“我是孤儿,父母早就不在了。”姚老爷闻听暗喜道:“哈将军可有妻室?”“不曾有妻室!”“老夫斗胆进言,小女芳龄十八看上哈将军了,不知哈将军可否愿意?”哈立德一愣沉吟一下道:“金戈铁马、四处征战。小姐的情意、二老的美意我心领了,鄙人不想被家室拖累。”
此时喜儿正在隔壁屏风处偷听,听到此话大急忍不住现身道:“何将军,小女子不才,请问哈将军征战是要做和尚吗?”哈立德发懵道:“小姐,不是这个意思!”“莫非看不上本小姐!”“不是,小姐天生丽质是我配不上!”哈立德有些发懵语无伦次。“我一个姑娘话说到这份上,你若不同意我也没脸活在世上,我为你殉情!”喜儿态度坚决。
哈立德是一位xìng情男儿,此时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只见他单腿跪地道:“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我承诺推翻满清朝廷后,一定回来娶小姐。”姚老爷、夫人闻听大喜,忙上来搀扶哈立德。喜儿似乎没有思想准备,见此情景忽然神情大变露出女儿态,慌忙跑了出去。“哈将军,你瞧小女害羞了。”
当天晚上哈立德回到兵营,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同样喜儿也是兴奋的难以入眠,不知什么原因感觉心里不踏实。丫鬟在外面就寝,听到里面翻来覆去的动静,小姐爬起来道:“小姐!人家哈将军都同意了,你还担心什么?”“你过来,帮我合计合计!”说完喜儿也爬起来。
“他说等到推翻满清王朝再来娶我,若是十年八年不成,我岂不变成老太婆了!”喜儿分析道。“就是呀!你在家岂不望眼yù穿呀!这如何是好”丫鬟恍然大悟附和。“不行我要与他一起走!”喜儿斩钉截铁。“小姐,大军怎能带女人,况且老爷也不会同意!”喜儿沉吟一下眼睛一亮道:“我有主意了,明天我们这样······。”
次rì,哈立德率领第2团继续向北开拔,一大早他来到准岳丈姚宅门前辞行。哈立德左右撒目没有看见喜儿的身影,姚氏夫妇正着急,这功夫府里的下人前来禀报,小姐不在闺房。姚老爷闻听更急,立即吩咐下人在府里寻找,可是仍然没有踪影。部队已经出发,哈立德不能再等后,只好与准岳父岳母告辞。可是他心里有些划魂喜儿跑哪儿去了?也许当着众人的面不好意思,莫非专程跑到城外送行?
哈立德疑惑的上路,他只能这样解释喜儿的诡秘行踪。可是来到城外并没有看见喜儿的身影,哈立德更加迷惑。昨天晚上喜儿毅然决然的神态在眼前晃动,感动之余,不竟让他生出一份牵挂。无论如何喜儿都应该送行,这到底为何那。属下看出旅长心绪不宁劝慰道:“旅长你无须担心,姚家小姐与众不同,也许她不愿意见你,是难以承受离别之痛!”
哈立德不愿意让属下知道自己为一个姑娘烦心,可是这种事情又无法解释。只好双腿用力,战马猛的向前窜去。其实哈立德、包括姚氏夫妇绝没有想到喜儿居然如此大胆,做出了不可思议的举动。一大早喜儿便和丫鬟女扮男装,然后她俩雇了一辆马车悄悄出城。喜儿对哈立德的承诺产生怀疑,关键是推翻满清朝廷要等到猴年马月。
因此喜儿家大胆决定私自离家出走,跟随心上人四处征战。她知道自己若是告诉父母肯定不行,因此喜儿在闺房内留下了一封家书。至于哈立德是否同意并不重要,主要的是她要付诸行动,造成既成事实。黄昏部队到达平阳,此处距离蓉城大约有50公里。平阳是一个不大的集镇,道路两旁站满了围观的百姓。
正像哈立德自己说的那样,有了一费心思便多了一份牵挂。整整一天他的话语不多,为了不让属下看出自己的心思,哈立德尽量板着面孔。突然从路边的人群中闪出两个俊俏的后生拦住战马,jǐng卫员吓了一跳,立马拔出手枪对准两人。哈立德显得十分镇静勒住战马道:“小伙子!你们要干什么,莫非有什么冤情。放心把有冤情说出来,北伐军为你们做主。”拦住战马的正是乔装打扮的喜儿和丫鬟。
哈立德没有认出对方,只是感觉其中一位有些面熟。“将军大人,我与你有冤情!”喜儿说完摘下头巾露出一头秀发,女儿态表露无遗。哈立德大吃一惊急忙跳下战马道:“胡闹,为何跑这么远来送行?家里人见不到你们不知急成什么样子了!”“家里人无须担心,我已经留下书信。可是我要问你,若是20年后再推翻满清zhèngfǔ,到那时我岂不成为老太婆?”
“这!”哈立德不知如何回答,不知为何面对伶牙俐齿的喜儿,他就会笨嘴拙舌。“若让我等你,不如随你征战四方。古有花木兰从军,今有姚喜儿上战场,无论你同不同意我都跟定你了!”喜儿振振有词。哈立德······。也许是无奈之举,姚喜儿、丫鬟成为北伐军第一批女兵。有了先河便撒不住车,至此部队里开始接受女兵。部队里有了女兵,不仅增加了生气,对于部队的凝聚力、战斗力起到了很大的推动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