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发起进攻还有两天时间,武汉北伐军总部内,作战参谋在紧张忙碌。此时,邓子轩眼睛瞄向地图,眉头紧锁。陈锦堂和几名作战参谋核对完中路兵团的作战计划,见邓子轩目不转睛的瞅着地图,便猜出他想什么。
陈锦堂走过来道:“总司令,是在为京城担心吧!”邓子轩道:“李鸿章的的嫡系部队,从山东开拔大概十几天了,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了,情报应该传过来。”邓子轩的话音刚落,裴葛瑾匆忙从外面进来大声道:“总司令,中央情报局天津站的情报刚刚到达,得知李鸿章的嫡系部队目前在昌黎县。”
邓子轩很满意道:“刘铭传干得不错,昌黎县距离京城也就几百公里,这样一来京城一旦有变,他们可以迅速掉头西进,快速支援京城。”裴葛谨道:“总司令,最让我们不放心的京城,总算有了眉目。目前各兵团都进入待发状态,按照战役计划,明天傍晚,西路兵团首先打响。东路兵团后天凌晨展开渡江作战。”
陈锦堂道:“后天早晨中路兵团左右两翼,同时打响向河南、安徽的进攻战役。”“作战命令已经下达,我们就耐心等待吧。这是对满清的最后一战,也是在华夏大地上对联军的最后一战。我们不仅要推翻满清王朝,还要开疆拓土,把战火烧到洋人的土地上,中华民族将在战火中迎来更加辉煌的明天!”邓子轩的话语有些煽情,陈锦堂、裴葛谨闻听,忍不住热血沸腾。
部队从山东开拔,李鸿章的嫡系部队5个师4万多人马,于3月12日从济南开拔,拖拖拉拉,走了17天并于29日到达直隶省的昌黎县。一路上刘铭传没有暴露身份,但是他通过吴庆、程彪掌控部队。为了路上拖延时间,从山东开拔起始,几乎把坛坛罐罐都带上了,包括军官家属一起上路。因此部队转进就像蜗牛在爬。
部队到达廊坊,随军的家属被秘密安置在廊坊,这样可以避免在作战时官佐背上包袱。当天晚上刘铭传随断后的吴庆部到达昌黎县城,随后刘铭传下令部队停止前进封锁县城,只许进不许出。县城内一座宅院作为临时指挥部,清军第11师师长吴庆主持会议,在座的是各师团以上军官。第11师和第14师的警卫部队担任警戒。
吴庆面对众将官大声道:“弟兄们!李大人手谕!”全体将官刷的站起来。这功夫一身戎装的刘铭传大步流星走进来,众将官除了吴庆、程彪以外,所有人都等瞪大了眼睛。吴庆道:“弟兄们,刘大人突然出现大家感觉意外吧!我现在可以告诉大家,在京城被斩首的根本不是刘大人,而是一个替身而已。刘大人是李大人的爱将,李大人是绝不会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众将官大喜纷纷向刘铭传问候。”
坐在后排的袁世凯咋看见刘铭传就大吃一惊,惊诧之余,他反应十分敏捷,感觉刘铭传突然现身肯定有大事发生,内心不由得紧张起来。刘铭传掏出李鸿章的令牌威严道:“弟兄们!令牌在此,我代表李大人行使权力。满清王朝已经走到末路,李大人忠心耿耿效忠朝廷,可是到头来又怎样。你们知道吗,部队调往东北目的为何?就是要遣散我们这支部队,我们淮军子弟为满清王朝抛头颅洒热血几十年,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你们说我们能答应吗?”“不能答应?”“妈的,反了!”下面义愤填膺。
情绪被调动起来,刘铭传威严道:“李大人决定带领弟兄们奔个前程,率领大家投奔广州军政府。”下面闻听顿时鸦雀无声。吴庆大声道:“我决定跟随李大人反了!”“我也追随李大人!”14师长程彪也振臂高呼。其他三位师长也纷纷表态,愿意跟随李大人。袁世凯由震惊到迷惑,突然他想明白了,原来北伐军搞定自己,是为了掩护李鸿章反水,内心不由的佩服北伐军高明。
袁世凯冰雪聪明,此时不表态何时表态。“刘大人,袁某不才,早就对清廷失望,我愿跟随李大人无怨无悔,以此明示。”袁世凯说完拔出腰刀割下了自己的辫子,借以表达自己的决心。现场气氛顿时活跃,刘铭传见袁世凯表现的如此积极,心里自然知道怎么回事,同时也暗暗称奇,这小子的确与众不同。袁世凯表演完,其他军官也争先恐后,场面有些混乱。
刘铭传用手压压道:“稍安勿躁,既然大家没有异议,我现在宣布李大人的决定。根据北伐军总部的命令,我们5个师组成北伐军京城纵队,李大人担任纵队司令,纵队副司令由北伐军派来的一位哈将军担任,参谋长有我担任。京城独立第一师师长由吴庆担任,第2师长由程彪担任,第3师师长由·······。”
军官组成基本不动,最后刘铭传喊道:“袁世凯!”“到!”“根据李大人提议,由你担任纵队总部情报处长!”“感谢李大人厚爱,卑职尊令!”袁世凯闻听内心大喜。最后刘铭传兴奋道:“现在我可以告诉大家,前段时间纷纷谣传的逃兵事件,其实是遵照李大人的密令进京。目前北伐军一支突击队也进入京城。”
刘铭传环顾四周接道:“李大人命令我们在昌黎县待命,一旦京城有变,我等立即驰援京城。现在我宣布一道命令,各位主官回去后暂时不要宣布投诚事宜,我们接到向京城挺进的命令后再宣布。师以下军官离开,师以上军官留下继续开会。”趁着人员乱哄哄的离开,袁世凯悄悄来到刘铭传身边。
“刘大人,这么说我的身份,你们早就知道了。”刘铭传道:“那天我就在场,在隔壁房间我听得真真切切,你说我能不知道吗?你小子是不是祖坟冒了青烟,是邓子轩亲自点名不要杀你,否则你小子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袁世凯闻听大骇,尤其是邓子轩三个字,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刘铭传没有再说下去走开,袁世凯却呆傻在原地。
3月30日白天一大早,麦克马洪率领联军司令部主要成员,要前往天津,并于日本首相密约。前不久,以英法美俄德5国为首的联军,考虑到在大清国的战争旷日持久,为此5国在英国伦敦召开了总理大臣联席会议。在这次会议上,5国更加确定了军事同盟的协议,同时秘密达成了战后瓜分中国的备忘录。
列强各国加强军事联盟,与美国国务卿托马斯发表的一篇《黄祸论》有密切关系。托马斯在书中用大量实施阐述了,中国大地出现的北伐军,将给世界文明史带来巨大灾难,并扬言如果任其发展,丝毫不亚于蒙古人征伐亚非欧的壮举,并说未来世界将被中国人统治。对于蒙古人曾经扫荡西方的壮举,西方人是刻骨铭心。把北伐军与蒙古人的壮举联系起来,由此在西方世界引起了巨大的恐慌,继而继续加强军事同盟裙带关系也就顺理成章。
美英两国作为财大气粗的列强,决定承担战争费用的比例为三分之二,法国和德国各承担三分之一。俄国穷,因此战争经费的百分之50,由另外4国承担,但俄国要提供大量兵员。在这次秘密会议上美国人提议,全力武装日军对抗北伐军,言外之意是让日本人充当炮灰。美国人的提议很快获得其他四国的赞同,劳师远征的确不是办法,要彻底打败北伐军,必须利用近在咫尺的日本的人力资源。况且日本迫切希望向西方靠拢,同时也有扩张野心,因此一拍即合。
这次5国伦敦总理大臣联席会议,一个重要决定几就是,未来三年要武装200万日军,因此5国授权麦克马洪与日本首相商谈,地点选在天津。目前天津被德国人控制,考虑到安全因素,日本首相同意在天津商谈。麦克马洪得知日本首相已经到达天津,因此他率领司令部主要成员前往天津。也许是麦克马洪运气好,就在夺取京城行动的前一天,。他率领司令部前往天津躲过了一劫。
这天早晨,李鸿章与哈立德在李府措磋商,并对行动计划最后敲定。夺取京城行动定在31日午夜12时展开,还有一天多时间,因此京城行动进入最后准备阶段。这功夫一名属下匆匆进入,“报告!刚刚得到消息,联军司令麦克马洪率领司令部成员,已经出城前往天津方向。”李鸿章闻听一愣道:“莫非麦克马洪有了警觉逃跑了!”
哈立德沉吟了一会儿道:“不可能,麦克马洪非常从容的离开京城,说明他前往天津有重要公干。退一步讲,如果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会透露给清廷,清廷一点反应也没有,说明我们的行动没有暴露。不管他我们的行动不变,遗憾的是我们打掉联军司令部、抓获麦克马洪的计划落空了。”
“哈将军你分析的有道理,继续打探消息,一定搞清楚麦克马洪前往天津干什么去!”李鸿章大声吩咐,属下刚走,中央情报局京城情报站黄站长匆匆而入。哈立德不满道:“麦克马洪突然离京,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才来报告?”黄站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哈将军,属下失职。不过我们搞清楚了,麦克马洪前往天津,是与日本首相秘密约会,因此清廷也不知道他们前往天津干什么去?”
“原来如此?”李鸿章长出一口气。“目前联军司令部还有多少人?”哈立德问。“警卫部队还剩下30人,司令部里的司职人员大约40人!情况就是这些。”黄站长回答。哈立德道:“李大人,联军司令部位于京城,我们占领京城,也就意味着打掉了联军司令部。况且麦克马洪离京不可能把行踪告诉下面的部队。如此同样可以段时间造成群龙无首的局面。”
李鸿章道:“麦克马洪得知我们占领了京城,一定会组织力量向京城发动进攻,为日后我们防卫京城增加难度。”哈立德笑道:“李大人不必担心,届时我北伐军大举进攻,麦克马洪恐怕没有精力考虑京城了,不过我们必须有所准备。”李鸿章受到感染道:“哈将军,通知各部,明天午夜行动计划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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