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甚至是奇迹。当天凌晨,当日军川岛旅团从孤山阵地秘密抽调兵力向一线天运动之时,北伐军第8师一支侦察小分队恰好出现在这里。日军防守的右翼是大别山的余脉,这里地形十分复杂,易守难攻,因此法军司令官贝尔格尼把日军两个师团放在这里。渡边师团防守龟山、孤峰一线,赖谷师团防守天目山一线。
在日军防线正面,中路兵团放了三个师,即第8师、暂编第11师、暂编第15师。其目的就是牵制日军,让他不敢分兵支援。第8师这支小分队,是正常的例行侦察,随时掌握日军防守的动态。“队长,日军沿着山脉向西运动是什么意思?难倒龟山阵地不要了?”一名侦察兵不解。队长挥了一下手道:“日军肯定有行动,我们立即回去,把情况向师部报告。第6师奔袭桐柏县城的作战计划,他们这一级别根本不知道,因此无法猜测日军秘密向西调兵的动向。
当天中午,侦察小分队回到师部把侦察情况汇报。第8师长、参谋长闻听大吃一惊。参谋长急道:“看样子法军发现了第6师的企图,而龟山的日军沿着山脉向西运动,目标肯定是一线天,第6师危险了。”第8师长道:“你分析的不错,龟山的防守日军秘密向一线天运动,显然是第6师遭到正面阻截,日军是想断第6师的退路。如果真是这样第6师不仅是危险,而是陷入绝境。”
“马上向兵团总部汇报!”参谋长大急。“来不及了,即便派出增援部队也无法通过一线天。”第8师长眼光瞄向龟山防线道:“参谋长,当年在军校时,邓总司令告诫我们,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们攻打龟山防线如何?我判断龟山防线肯定空虚,假如我们突破了龟山防线会产生什么样的变局。”
参谋长眼睛一亮道:“攻打龟山防线,即可是间接支援第6师,日军防线危机肯定回援。如果龟山防线兵力空虚,我们有可能突破防线。如果突破龟山防线,继而拿下孤峰,然后挥兵占领信阳,桐柏山防线不仅破碎,法军想逃跑恐怕都难了。”第8师长挥了一下拳头果断道:“事不迟疑,火速向兵团总部汇报。通知暂编第15师,对东部的天目山防线发动佯攻,牵住天目山的日军。通知暂编第11师火速向我靠拢,一旦我部突破龟山防线立即跟进。
一切都是哪嘛匆忙,没有炮兵支援。第8师投入一个旅的兵力突然向龟山防线发动了强攻。日军的炮火十分猛烈,可是日军的防守兵力很快露出破绽。第8师长验证了自己的判断,便命令发动潮水般进攻。其实日军不是没有准备,天目山的赖谷师团长接到渡边的通告,立即出动一个旅团支援龟山。可是第8是2发动进攻时,这个旅团还在路上,远水难解近渴。
仅仅两个小时,龟山副阵地便被攻占。日军防守兵力只有1000人,只好龟缩在主阵地顽强抵抗。傍晚,第8师对主阵地形成合围之势。日军依托有利地形拼死防守,无奈兵力有限,已成强弩之末。天黑后士兵们冲上山顶,龟山主峰被拿下。当第8师向龟山发动进攻之时,位于孤峰与龟山中间地带的渡边师团指挥部里乱成一团。
此时渡边脸都绿了,他想不明白北伐军怎么知道龟山兵力空虚,难倒北伐军是设了一个圈套。渡边一边命令川岛旅团火速回援,一边抽调孤峰的兵力驰援孤山。眼下赖谷师团的援兵指望不上了,按照援兵的速度起码午夜才能到达。渡边亲自指挥两个大队支援上来。此时,第8师一个团正在向主阵地发动强攻。因此第8师的兵力富富有余。
渡边率领两个大队日军气势汹汹赶到,可是哪里想到,第8师早有防备。第8师长动用一个旅的兵力,反而包围了渡边。日军无形中犯了兵家大忌,那就是填油战术。更可怕的是,渡边在战斗刚一打响,他的指挥部遭到两发迫击炮弹准确的轰击,渡边师团长还没有弄清楚战场的情况,便一命呜呼。这位亲自导演的战局,首先为自己挖掘了坟墓。
现在我们把目光转向第6师。整整一个白天,法军、日军没有发动进攻,而是用炮火反复蹂躏。伤亡数字不断增加,如此被动挨打的局面,让第6师长郁闷之极。他知道即便援兵来了也不可能点时间内突破一线天,他后悔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内选择撤退。部队被压缩在长达几公里的山谷里,几乎无法动弹,试图想展开兵力也不可能。所有官兵都希望和敌人拼杀,哪怕战死沙场也比这样被动挨打苟活着强。
手下几位旅长数次请缨,发动决死突围,可是第6师长很镇定,作为最高指挥官,他必须向全体官兵负责,哪怕有一丝希望也不放弃。可是看到官兵们在法军的炮火蹂躏下备受煎熬,不断地出现无法避免的伤亡,内心似乎在滴血。
第6师的伤亡数字随着时间的推移在不断的增加,在法军炮火的轰击下,东边的地平线开始发暗。终于苦熬了一天,第6师全体官兵,似乎迎来了喘息的机会。第6师指挥部内气氛阴霾。参谋长道:“师长,天快黑了,总部的援兵没有到达,我们是否利用黑夜突围?”
第6师长道:“联军不是傻瓜,既然想消灭我们,必然有所准备。现在突围根本不可能,只有固守待待援是唯一希望。”这时一名军官突然跑进师指挥部,大口喘着粗气道:“报告师长,一线天的日军突然撤退了,后续部队登上一线天阵地,没有发现日军,不知道敌人为什么突然撤退?”
第6师长闻听,刷的站起来道:“你说什么?”“后续部队证实,堵截的日军部队突然撤退了。”这名军官看见师长火急火燎的模样有些发憷。第六师长立马精神大振高声道:“命令后续部队扼守一线天阵地,掩护全师撤退。”可谓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第六师后队变前队,刚出一线天险地,意外的遭遇了增援上来的第12师。
中路兵团副司令长官李天翔,接到第6师被联军堵截在一线天至蛤蟆岭区域,已经接近黄昏。情急之下李天翔火速命令第12师救援。战场情况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反馈回来,李天翔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战局出现如此重大变故,司令部内的所有成员都忐忑万分,心神不定。等待是最可怕的,因为他是双面魔鬼。
时间接近午夜,一匹快马停在司令部门前,一名通讯军官,跳下战马居然栽了一个跟头。只见他在地上连打两个滚,极其狼狈的跑进司令部。守门的哨兵似乎看傻了,感觉前线的战况肯定十分危急。“报告副司令,第8师突然发动攻击,意外的突破了日军的龟山防线。目前第六师已经月兑离险境,并和救援的第12师汇合。”
李天翔闻听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扑向沙盘。短时间内他看出了其中的玄妙惊喜道:“真是天助我也,第8师师长好样的。命令,第14师、16师、18师立即向龟山开拔,把突破口彻底撕开。”此时此刻李天翔仿佛从地狱回到阳间,有重生的感觉。”司令部内的所有人员似乎还阳,纷纷围拢到沙盘前。
参谋长大喜道:“副司令,真是没有想到,日军竟然调动龟山的防守兵力堵截第6师。第8师捕捉到战机令人意外。你们看只要我们由龟山一线向信阳挺进,桐柏山防线不仅失去作用,关键是法军、日军乃至伏牛山的英军都无法逃月兑了。”李天翔补充道:“如果我们攻占信阳,不仅桐柏山的法军、日军、伏牛山防线的英军无法逃月兑。即便是潼关和郑州的俄军,想要逃月兑都困难了,立即向总部报告!。
川岛旅团成功阻截了第6师的退路,正当川岛旅团长洋洋得意之时,突然接到渡边师团长的命令,龟山正面北伐军突然向龟山防线发动大举进攻,龟山防线危急,让川岛部火速回援龟山防线。川岛接到渡边的命令,立马从一线天撤退。可是他们到达龟山防线西侧时,遭到上来的北伐军暂编第11师的阻截,继而被合围,川岛部陷入灭顶之灾。
午夜将至兵团司令部内气氛十分紧张,所有人员都在关心第6师的命运。尤其是兵团副司令李天翔内心的压力更大,如果第6师真的被吃掉,意为着什么他心里十分清楚。就在这时东线的第8师传来好消息,日军防守的龟山防线被意外拿下。李天翔冷静下来后,立即做了补充命令。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第8师干的太漂亮了,命令第13师、15师、17师、19师也向龟山挺进,然后迅速越过龟山方向,并向信阳挺进……”李天翔高兴的有些眉飞色舞,他一口气在龟山方向增加7个师。参谋长也眉飞色舞道:“副司令,第6师安全了,真是难以想象会出现这样的结局。第8师长的嗅觉太灵敏了,看样子法军的桐柏山防线可以宣告被突破了,我们是否向总部禀报。”
李天翔沉吟一下接道:“待情况明朗后再向总部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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