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率领警卫排冲到1营阵地,阵地上正在上演残酷的肉搏战。情形万分危急。邵波抄起一把步枪大声喊道:“弟兄们,拿出你们的勇气,坚决打退俄国人!”“杀!”士兵们受到鼓舞,饿虎扑食般冲向俄军士兵。邵波一口气单挑了三名俄军士兵,刺刀弯了,邵波丢弃接着又捡起一把步枪。
几次肉搏战,俄军士兵的确难以承受这种恐怖的拼杀,刀刀见血的情景,造成俄军士兵意志力崩溃。一名俄军士兵逃跑,便产生连锁反应。此时,一名俄军官大声咆哮,试图阻止士兵撤退。邵波见状举起步枪,一枪把俄军官打了一个爆头。俄军士兵更加航=晃乱一团潮水般的退下去。俄军士兵撤退的速度要比进攻速度快好几倍。
邵波望着阵地前遍地的死尸,双方阵亡的士兵尸体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残酷搏杀的生死约定。更远的距离,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几乎都是俄军士兵的尸体,有的俄军士兵在蠕动,有的在向己方爬行,场面不忍目睹。士兵们匆忙打扫战场,把负伤的战友背回来,阵亡的士兵无暇顾及。三位连长来到少邵波面前。
其中一位连长,胳膊上缠着绷带道:“团长,我们应该向旅部求援,俄军已经疯狂了,他们几乎不计代价与我们拼消耗,我们消耗不起。”另一位连长道:“1营长阵亡,3营长负重伤昏迷不醒。我们1营三个连队,目前只剩下不到300人。3营支援的两个连队剩下不到200人,除了阵亡的士兵还有大量的伤员。”
邵波道:“旅部困难更大,援兵根本不可能。所有连排打乱从新组织。伤员里面凡是能动弹的。全部上阵地。我再说一便,人在阵地在,俄军想越过去防守阵地,只能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突然空中传来啸音,“团长,俄军炮击!”一名观察哨大声喊道。“准备战斗!”邵波抄起一把步枪。
一发炮弹发出尖利的啸音飞奔而来,这是死神的乐章。警卫员全然不顾扑在邵波身上。一声猛烈地爆炸。硝烟和尘土飞扬跋扈。邵波翻身推开警卫员,见警卫员头部、北背血肉迷糊,漆黑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邵波内心似乎在滴血,轻轻把警卫员放在身旁,用手合上警卫员的眼睛。俄军潮水般的涌来。邵波亲自操纵一挺重机枪。猛烈地弹雨扫向俄军。
战斗更加猛烈。战壕内,轻伤员趴在战壕上,不停地向敌人设射击,重伤员在战壕内往枪里压子弹,士兵们打完5发子弹,立即换一把压满子弹的步枪。也许无形中加大了火力的连续性,也许伤员全部参战,加大了阻击力量。俄军这一轮疯狂进攻又被打退。此消彼长。俄军连续进攻,有生力量不断投入作战。其战斗力也在衰退。
又一个夜晚来临,3位连长又阵亡了一名,排长还剩下6名。一名连长禀报:“团长,目前我们重伤员55名,轻伤员155名,具有战斗力的士兵还有295人,如果俄军夜间发动进攻,恐怕?。”邵波道:“俄军出动8个师凶狠的扑过来,你们想想我们军的情形是什么样子。我们正面是一个加强师16000人,想想我们全旅的状况是什么样子。”
邵波接道:“参谋长报告,2营包括3营两个连,伤亡已经过半。因此我们没有任何选择,哪怕阵地上只剩下一个人,也要战斗下去。俄军的损失是我们的两倍,他们的战斗力、意志力也在减退,我有信心坚守到明天早晨。”邵波接道:“我们的弹药不多了,要集中节省使用。关键时刻,我们要进行肉搏战。也许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刻!”所有人都沉默,悲壮的表情在每一个人脸上闪烁。
午夜时分,俄军意外的发动了夜间攻势,虽然俄军战斗力减弱,可是他们发现对面阻击部队没有援兵,因此俄军指挥官下达了夜间进攻的命令。俄军没有实施炮火攻击,大概是为了节省炮弹。战斗不用在夸张描述,邵波疯狂扫射,突然重机枪没音了。“团长,没子弹了,”旁边一名士兵大声喊道。看到俄军士兵涌上来,邵波大声喊道:“上刺刀!”
士兵们纷纷上刺刀,邵波带头跃出战壕。黑暗中,残酷的肉搏战再次上演。邵波不记得拼杀了多久,在他面前倒下多少俄军士兵,他的大脑已经麻木。邵波左臂被刺了一到,小月复被刺了一刀,鲜血湿透了裤子。中**人简直是魔鬼,俄军又被打退了,邵波用步枪支住脸上露出笑容,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战场归于寂静,天上的星星黯然失色,不忍目睹这凄惨的场面。
阵地上,一位仅存的连长焦急等待,不久前面闪出几个人影。“报告连长,没有发现团长的尸体,团长有可能活着。”这位连长表情凝重道:“但愿上天保佑团长!现在我来代替指挥。弟兄们,最后的时刻到了,我们绝不当孬种。我命令全体士兵保留最后一颗手榴弹,给所有伤员颁发炸药,最后时刻与敌人同归于尽,告诉大家不能当俘虏。”阵地上所有人没有一丝困意,大家都在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天刚放亮,俄军又发动了攻势。连长和士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静静的等待敌人靠近。士兵们面色严峻,没有恐惧、没有悲伤,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最后的时刻。突然,东方传来嘹亮的军号,大家扭头查看,晨曦中,大批士兵的身影快速奔跑而来。“援兵!我们的援兵到了!”士兵们激动地自发的呐喊起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邵波苏醒过来。他用手挠地感觉痛疼,意识到自己还活着。邵波感觉身上似乎千斤压顶喘不过起来,望着夜空漫天的繁星,他的视野渐渐清晰。用手模索发现一个沉重的尸体压在身上,邵波费了很大劲儿搬开尸体,月复部的伤口又涌出鲜血。邵波忍着剧痛试图坐起来,可是浑身没有力气。
他模索着拿出急救包,笨拙的把月复部包扎好,左臂上刀伤无瑕顾及。邵波心里很焦急,不知道阵地怎么样了?战场为何这般安静?他简单判断了一下方向,便向阵地爬去。或许是夜晚的缘故,或许是受伤的缘故。阵地在东北方向,而他却向西北方向爬去,方向错了。每爬一段距离,月复部的伤口都会浸透出鲜血,爬行的路上留下斑斑血迹。
周围没有了尸体,也没有被炮火轰击的痕迹,邵波意识到自己爬错了方向。突然,旁边冒出两个人影,邵波高度紧张顿时昏了过去。“阿爸!是中**人他还活着!”黑暗中传出女人的动静。高个的黑影弯腰把邵波抱起来,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这是一对父女,他们是生活在韦德若得镇内的布里亚特人。父亲叫巴登,女儿叫米亚。
这里不免啰嗦几句,布里亚特人是古代蒙古人的后裔,他们在贝加尔湖地区与当地部落通婚,形成的一支民族。他们的服饰和蒙古人近似,他们的语言使用的是古老的蒙古语和俄语的混杂,应该说他们是近似于蒙古人的一支弱小民族,布里亚特人是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民族之一。
当邵波的前锋连攻占韦德若得时,父女俩躲到西南方向一个地洞内,这里距离湖不远。也许是天意,父女两万万没有想到这里居然成为战场。密集的弹雨、猛烈的炮声整整响了一个白天,父女二人吓得惊魂不定。晚上父女俩想转移到湖上,可是半夜战斗又打响。当战场再一次归入寂静,巴登决定不能再等了,便与女儿爬出地洞,结果恰好看见邵波爬过来。
父女俩把邵波背到湖边,米亚在岸边的草丛里划出一支木船,不久木船被湖水吞噬,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第4军一个旅到达韦德若得,阻击作战又打了两天,俄军攻势歇菜,这支俄军加强师被打残,彻底攻不动了。泽尔方向俄军7个师攻势不减,伴随防守阵线的稳固,7天后俄军的进攻宣告破产。
6月中旬,西部兵团攻占古西若奥,彻底切断乌兰乌德与伊尔库斯科的陆路联系。西部攻击兵团突破亚布洛山脉防线,兵临比利奇尔、希洛克,乌兰乌德的外围防线门户大开。西路、中路、东路攻击兵团,已经形成对乌兰乌德的包抄之势,战局开始明朗,俄军何去何从?
成功阻击西部俄国大军后,第1军被第12军替换,第一军回撤到库伦休整,邵波被列入阵亡名单。(未完待续……)
ps:杀戮是什么?就是为了生存。这就是森林法则,永远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