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爹爹,我们来救你了,嘻嘻……”
“……,……”
“哎啊!是兰儿他们来了……快快快,娘子……”
“快什么啊你?你镇定一点,别让他们看出什么就行了,慌慌张张像个什么样?真是个死人!”
“是是是,夫人说得对,夫人说得对!哈哈,镇定一点。哈哈……”
于时周烈跟王蕙又恢复的往rì的神情了,相互的坐在堂上,眼观鼻,鼻观心的等着兰儿他们的到来。
“爹爹,爹爹,你在那里,我们来救你了哟!嘻嘻……”兰儿笑嘻嘻的跑进来大声的叫道。
当然,理想和现在总是有那点差距的,这不,只见王蕙板着脸,道:“整天疯疯颠颠,不知道什么时才能长大。能道你忘了你自己是个大姑娘了吗?”
兰儿一进就听娘亲板着训诉她,也不在意,笑嘻嘻的道:“我知道了!”又对周烈笑道:“爹爹,你没什么事吧?”
周烈眼角抽搐了一下,就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哈哈,你爹爹我好得不得了呢!怎么会有事呢!”又问道:“常哥儿他们呢?”
兰儿歪着小脑袋,问道:“真没事吗?”又笑着回笑答道:“常哥哥,他们马上……”
“见过周叔,蕙姨!”
“见过老爷,夫人!”
“见过周烈叔,蕙姨!”
正当兰儿要说王常他们马上就到了时,王常就已经进得厅来,向周烈王蕙他们行礼了。
周叔起身,笑道:“自家人,那么多礼干什么!哦,彩霞你也在啊,哈哈,你爹那去了,回家去了吗?”
彩霞有点脸红道:“没有,王家哥哥吩咐我父亲办事去了。”
周烈笑道:“哦,那老东西还没回家啊!就在刚才他还骗我说什么家里有急事,真是无耻。”
彩霞知道他与父亲的都是这般说话,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低头着尴尬的红着脸。周烈一时也是反应过来,连道:“哈哈,不好意思,不该在你面前说你父亲坏话的。哈哈……”
彩霞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有点尴尬,周烈见她这样也不说什么了,便对王常笑道:“是下来拿酒的吧?”
王常笑道:“确实如此,再过几天天然居就要开业了,所以我想多提点酒回去。这几rì倒是实在辛苦您了!”
周烈笑道:“我能有什么辛苦的!哈哈,只能酒楼还好就行了。哈哈……”
王常笑了笑,“看来蕙姨并没有怎么折腾周叔吗!要不这个时候居然还会这么高兴。”便又问了些酒厂近来发生
了什么事,有什么地方有什么问题没有,员工们对自己现在的生活还满意不满意的问题。
不多时,张大海进来禀报道:“东家,那五百坛酒已经装进箱子里了,请问是不是现在就装上车?”
“哦,这么快就装好了?”王常很惊讶,这才多久啊!怎么这么快啊!
张大海笑道:“大家听了东家的话后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干起事特别有劲。哈哈,现在就等您发话要不要装车呢。”
王常笑道:“不用了,下午再装车吧,到时我一起带走的。现在就叫他们休息会吧,搬了那么酒也应该累了。”
张大海道:“是,我这就去通知他们。”但是却并没有离去,又有点yù言又止的样子看着王常。
王常看他这样,便笑着问道:“张叔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张大海憋红着脸,像似下了极大的勇气,道:“要是东家中午没事,可不可以到小家去吃顿便饭?”
王常一愣,就看了看周烈跟王蕙她们,见她们并没什么拒绝,便道:“好啊!荣幸之至啊!只是打扰张叔张婶一家了。”
张大海见他答应,立刻喜道:“不打扰,不打扰,这是小的荣幸的!哈哈……”又对在一边的彩霞道:“彩霞还不快回去告诉你娘去,叫她快快准备最好的饭菜迎接东家。”
彩霞看一眼王常,便点头道:“是,父亲,我这就去。”
王常笑道:“不用那么麻烦的,只要平常一样就够了,可不能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打扰了张婶的。”
周烈却是插嘴,笑道:“常哥儿没事,这货可是不比从前了,尽管去他家吃喝,要是能把他家吃穷了那才好呢。哈哈……”
王蕙瞪了他一眼,笑道:“让张兄弟笑话了,我家夫君就是这样混样,还望你不要生气才是。”
周烈被王蕙一瞪只好乖乖闭了,但他眼睛可没闲着,忙得与张大海挤眼睛,‘老张,赶紧给我准备好酒菜去,要是今天中午在你家吃喝得不好,那咱们就新帐老帐一起算。’
张大海跟周烈那是相识了十几年的人,那还不知道周烈递个眼是什么意思,便也回递了个眼神,‘放心老周,咱俩谁跟谁啊,能不让你吃好喝好吗!’
又笑道:“蕙嫂子说笑了,是周老哥说得对才是,哈哈,要是没什么事,我这就去吩咐我婆家去了!”
王蕙笑道:“麻烦张兄弟与刘姐姐了。”
张大海便又笑着的同王常也们道了一别,便带着彩霞走了。
…………………………
路上,张大海突然对彩霞问道:“彩霞,你觉得东家人怎么样?”
彩霞正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冷不丁的听自己父亲问题,便脸一红,道:“王家哥哥人很好啊!”
张大海有些生气道:“不是说了要叫东家吗?怎么这么没规矩?”
彩霞有些委屈的说道:“是王家哥哥不让的,他叫我不要叫他什么东家的,还是跟以前一样叫他王家哥哥的。”
张大海听彩霞这么说,也‘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有件事跟你要问你一下——要是让你去服侍东家你觉得怎么样?”
彩霞顿时脸红滴血,支支唔唔的不说话。但张大海不理这些,又问道:“你到是快说话啊!你愿不愿意去给东家当个丫头?”
彩霞这次是真的变成了彩霞了,那脸完全就像是傍晚的火烧云一般,便不回答他父亲,只是尽极大的努力快步的向前走去。
张大海见她这样,就也快步的跟上去,再问道:“你丫头,你爹跟你商量事你跑什么?快说,你到底愿不愿?”
彩霞还是红着脸低头走路,小声道:“父亲做主就是了。”
…………
“月娥,月娥,快出来了!赶紧的快把家里的老母鸡杀了!”
张大海一进自家门就大喊让自婆娘赶紧出来。又对彩霞道:“你现在赶紧去多洗点菜,再淘点米,千万别等到时候东家他们来菜饭还没好。”
彩霞虽然到现在还一直红着脸,但这时候也知道不是害羞的时候,便赶紧的进厨房去了。
“来了,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彩霞的母亲叫刘月娥,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妇人,身材比较娇小,皮肤也还挺白皙,眉目之间依昔可看到彩霞的影子,虽然是人到中年,但却也是别有一番风流韵味。由此就可以看出她年轻是必定也是一个漂亮的美人。
说起张大海一家本原也不是住在这里,他们本都是北方人,由于胡族犯境,被迫才迁到这里的。而刘月娥本身原也是一个富家的小姐,只是由于在胡人入侵时父亲不幸被胡人杀了,而全家就只有她跟她母亲与张大海逃出来了。后来在逃难的时母亲也去逝了,而刘月娥当时还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而张大海原也只是她们家的一个小长工而已,最后她们俩一路相互扶持,相依,相守的才结成夫妻。
刘月娥看着张大海满面红光,不禁问道:“今天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看着你红光满面的?”
张大海笑道:“这天东家要来我们家吃饭,赶快去准备。”又问道:“小三子那去了?”
刘月娥听王常要来自家吃饭,不禁也是喜道:“真的!那我倒是我好好的准备了。”又道:“小三子在后劈柴呢!怎么?你找他有事?”
张大海急道:“赶紧叫他去蒋屠夫那儿买两斤猪肉回来,要不然时间可就来不及了。现在都快巳时末了,也不知东家什么时候来,还是快些做些准备的好。算了还是我去跟他说,你先去烧水,等一会我就来杀鸡。”
刘月娥也是连忙道:“好的,我这就去烧水。”又问道:“彩霞呢?怎么没看见她人影?”
张大海边走边说道:“我叫她到厨房洗菜去了。”
刘月娥‘哦’了一声,便也是赶忙的往厨房去了。
“彩霞,你还是先去淘米吧,这让为娘来。”刘月娥一来后院就看见彩霞正在井边洗菜,便赶紧的对她说道。
彩霞看到是自家母亲,手中不停的回道:“好的,我马上就去。”
刘月娥点了点头,便就直接的向厨房内去了。
不多时,张大海也急忙的来到了厨房,看到彩霞在淘米,也没说什么,就直往厨房内去,问道:“水好了没有?”
刘月娥坐在灶边脸映的通红,道:“好了好了,你快去杀**!我马上就给你把水盛出去。”
张大海也就点了头,便拿了把菜刀出去,看到彩霞,便道:“你快进去炒菜吧,我这要杀鸡,你见不得这个。”
彩霞听张大海说要杀鸡,果然面有不忍之sè,道:“是,我这就去。”
“月娥,水好了没有?怎么还不拿出了?”张大海麻利的斩掉了两只老母鸡的头,大声的朝厨房内喊道。
“好了好了,这不是拿来了吗!”刘月娥赶紧的从厨房内搬出一个中等大小的木盆出来说道。
张大海见刘月娥把水拿出来了,又道:“赶紧去盘子出来,这内脏还得收拾一下呢。”
刘月娥又是放下木盘折回了厨房内。
“哎,你说,把彩霞送给东家当个使唤丫头怎么样??”张大海一边麻利的拔着鸡毛,对刘月娥问道。
刘月娥也是在一喧拔另一只的鸡毛,忽然丈夫说起这话,大禁皱起眉头,道:“这怎么行呢!彩霞好好的为什么要给东家去当丫头呢?”
张大海见刘月娥皱眉,也是皱眉道:“怎么就不行了?你也不看看她都十七了,可是却一直还没出嫁。要不是你当初非要让她遭了那罪给她裹什么脚,她能到现在还嫁不去吗?”
刘月娥见张大海这么,顿时就红了眼,道:“女孩子长大了本就是要裹脚的,我不也是裹了吗?只是谁知道这村里人不喜欢裹脚的女人的。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就不要这裹了脚的女人,这又不缺什么的?”
张大海皱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村里那家妇女不是要到田里去帮忙的,一个裹了脚的女人怎么可能干得了什么重的农活呢?”
刘月娥红着眼睛道:“我当初那知道这些,本来是想为她找个好人家才给她裹了脚的,可谁知道竟是害了她。”说着就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大海一见这阵势,赶忙的劝慰道:“快别哭了,要是让彩霞听得了心里不又要难受吗?赶紧用长袖擦擦。”
刘月娥也是觉得让彩霞听了不好,便也连忙的用胳膊的袖子胡乱的擦了几下,道:“那你说现在怎么样?总不能一直这么托着变成老姑娘吧?”
张大海叹了口气,道:“还能怎么样,要么让彩霞嫁给那些老光棍,要么就让她嫁给那些没田没地的人。”
“这怎么行!我好好的闺女要模样有模样的,又是心灵手巧的凭什么就不能嫁个好人家的?”刘月娥有些生气的回道。
张大海又是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让彩霞嫁个好人家,可是……唉,要不让就让她给隔壁村的秦员外当妾吧?反正我们村里是没什么希望了。”
刘月娥大怒,抓了一把鸡毛就扔过去,道:“亏你想得出来,让自己女儿去给人当妾!而且那秦员外都可是当彩霞的爹了,你怎么不去死啊!想出这个这么没德行的主意?”
“嘘!小点声,彩霞正在厨房呢,要是让她听见了怎么样?”张大海拍了身的鸡毛也不在意,而是连忙把手放在嘴巴,小声的说道。
刘月娥还是一脸一怒气,道:“你也知道怕她听见啊?那你还有脸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张大海见她虽然还是一脸怒气,但是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便叹气道:“你当我不想为彩霞好吗?可是你看看,彩霞都什么年纪!也不知村里那小子们都犯了什么傻气,不就是裹了脚吗?居然都不要。”
刘月娥也是叹了口道:“要不我们就把要求降低点吧?只要他有一门手艺能活自己,就把彩霞嫁给他吧?”
这时轮到张大海发脾气了,道:“你这又是什么话?只要一门手艺?能养活自己?那你要彩霞嫁过去怎么办,难道跟着他饥一顿,饱一顿吗?这也是你这当娘的说出来的话?”
刘月娥又有些红着眼睛,道:“那你说怎么办?好的看不上咱们,差一点的也不要,难道最后真让彩霞变成老姑娘吗?”
张大海无奈道:“还是把她送给东家当个使唤丫头,总好过待在我们身边闷闷不乐的强。”
刘月娥又道:“可是好好的闺女去给人做丫头,我总是觉得对不起她。”
张大海又是叹了口气道:“你当我想啊!只是如今也只有这么个好去处。再说东家本身就是我们村的大户人家,何况又是秀才老爷,说不定将来是要当官的,彩霞跟着他也应该能享点福吧!”
刘月娥也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话是这个理,可是彩霞愿意吗?我们可不要强迫她,本来就已经够对不起她的了,要是再强迫她什么,我可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能有什么不同意的,彩霞跟东家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再说东家人又那好,是不可能亏了她什么的,我还怕东家不同意呢?”张大海有点火气的说道。他们为彩霞婚事可是cāo碎了心,可是就是有点想不明的了,不就是裹了个脚吗?又不是不能生孩的什么的,至于搞得没人要吗?真是一群白眼瞎!
刘月娥有点沉思了,丈夫说得没错,常哥儿是自己看着跟彩霞他们一起长大,对他也是知根知底的,何况他现在又成了自家的东家又秀才老爷,说不定还真不一定看得上彩霞呢!必竟彩霞都这么大了,而常哥儿又是前途无量的人物。便说道:“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啊?别到时候东家真的不同意那就太伤彩霞的心了。”
张大海道:“不用再考虑了,今天就跟东家说,要是东家不同意,我就跟叫老周跟蕙嫂子求个情,绝对不能再托下去,再托下去,彩霞真是就成了老姑娘了。”
“爹,娘,鸡好了吗?这些菜都炒好了。”彩霞正好从厨房里出来,看着张大海与刘月娥说道。
张大海一听彩霞来了,连忙闭了嘴,道:“好了好了,这就好了,你先去叫你大哥回来吧,这剩下的菜就让你娘来弄来。”
彩霞只是点头,道:“好的,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