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黟县某客栈内,两拨人吵吵嚷嚷,大有大打出手之势;而客栈里其他的客官还有老板嘛,老规矩,全部十分有经验的闪没影了~
“明心大师!你嵩岳派在大街上公然为难我五行三门的人,如今又闹到我们的客栈里来,到底是什么意思!?”乔灼指着明心的鼻子一副慷慨激昂的架势道。
“啐!你们的客栈?乔代掌门,你这是不是霸道了点?”未等明心开口,他旁边一麻衣汉子就抢先不乐意了,“你们五行三门下榻在这,这客栈就归你们了?咱浩气帮还住在这呢!怎么这客栈就不归咱们?这儿也是咱武林同道们多次集会的地儿,怎么就成了你们的客栈?!”
乔灼闻言怒气直冲,刚要上前与之分个雌雄,却被身旁的于正鑫一把按在肩头,并示意其切勿冲动。
待乔灼按捺下来,于正鑫上前一步,向麻衣汉子潦草一辑道:“雷帮主,这客栈归谁倒不重要,关键是那嵩岳派当街找我五行三门中人的麻烦,你等还助他们一直闹将到此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霸道?!”
“这”麻衣汉子一时语塞,于是转向明心道,“嵩岳派各位大师们一向以公义为先,慈悲为怀,如今之事,必有其道理”
“那我倒想请教是什么道理!”于正鑫冷笑一声,话锋一转,直逼明心而去。
话说对于这次事件,嵩岳派掌门明心本着家丑不可外扬的作风,是打算不了了之,不想声张的;但不知为何,此事在短时间内竟在全县所有武林人士间传遍了,而且越闹越夸张,还有不少“热心人”,“好事者”专程拜访明心,yù助其出头;搞得他无法下台,于是只得硬着头皮带领“群雄”兴师问罪来了。
“阿弥陀佛,”明心欠身,作态一礼道,“贫僧倒不知是得罪了五行三门的人,只是一白面公子出言侮辱敝派,不得已之下,敝派慧平只好出手略施薄惩,谁料却被一男一女出手阻挠,羞辱敝派弟子,敝派自然要讨个说法;但那男子武功甚是邪门,恐他施以卑鄙手段,又恐他施计逃遁,故而请一众武林同道前来助拳,相互有个照应;不想这邪门的男子,竟是五行三门中人吗?”
待到明心话音一落,麻衣汉子立时接道:“哼,五行三门,竟然还藏着这种jiān邪之辈,枉称江湖正道!”
而站在嵩岳派一边的众武林人士们,也叽叽喳喳的开始帮腔。
“雷显!事情尚未明了,怎能凭嵩岳派和尚的一面之辞就血口喷人!?”周峰和周颠此时也站了出来。
袁磊接道:“就是,也得先听听咱们这边是个什么说法啊!!!”
“阿弥陀佛”明心眼光一亮道,“袁代掌门这便是承认那男子是你们五行三门的人了?敢问他究竟是谁?!”
“他是福庆镖局的公子,名唤福德柱,也是此次因要事缺席的横刀门所指派的代表。”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正是苏蓓蕾。
她伸了伸懒腰,续道:“据我派弟子在街上打听所知,确是有一位公子当众与嵩岳派的僧人们发生冲突,但他其后即遭后者追打,并冲撞了福少侠,在不得已之下,福少侠才出手的。”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是嵩岳派冒犯福少侠在先,福少侠才还以颜sè,”于正鑫闻言立刻接道,“不料某些家伙却恶人先告状!”
话说这五行三门的几位在见识过项平逍的本事之后,几乎都对其有了拉拢之心,故而此番对之表现得十分维护。
再回说那慧平,一听苏蓓蕾的话便急了,抢声道:“贫僧当时与人争执,确是不小心间接砸了他的饭桌,但并没有故意针对他,是他的丫头”
“再者,”不等慧平把话说完,苏蓓蕾便将话一岔,“福少侠武功当世一流,若他真有心为难大师,恐怕大师此刻无法完好的站在此处了吧?!”
“你这”慧平被苏蓓蕾几句话弄得尴尬至极,一时无言以对;声援五行三门的江湖人士气势高了起来,而支持嵩岳派的则开始有所动摇了。
“晚辈方才在外面也听闻了一件事。”,此时,一音清雅,一位佳人步进门来,众人循而一望,登时安静了不少。
苏蓓蕾第一个打招呼道:“凝霜姐,紫萘买到了?”
“呵呵,是的,还买了不少,”左凝霜右手甸了甸装满苹果的篮子,笑着一回,然后转向明心道,“那先前与大师们发生争执的公子,似是指责贵派的四大罗汉之一的明郁大师与其未婚妻有染,不知可有此事?”
“绝无此事!这是莫大的污蔑!”明心闻言眉头一紧,矢口否认。
“诶,好似少圣大会那会儿,明郁身边是有个女子啊。”
“我记得好像是受了伤被抬上来的”
“这事儿我也听说过,没太张扬,但确是有人看见了,当时觉得莫名其妙”
“说不定真是有jiān情啊”
这一下,虽然明心极力否认,但“众武林人士”这群墙头草,却是大幅度像五行三门倾倒咯~
“此事是否属实,教那明郁出来与我当面对质不就清楚了!”这时,一满带怨气的声音响起,钟季大踏步从客栈内客房一侧走将出来,后面跟着的正是看了半天好戏的晴书韵和项平逍。
“就是他们!”慧平一见,忙低声对明心耳语道。
“阿弥陀佛,”待项平逍和五行三门的掌事们礼节xìng的打完招呼,明心对之一行礼道,“这位就是福少侠了?”
“晚辈正是。”项平逍回以一礼,不过心下却是对之很不以为然---谁让他在少圣大会说书韵的坏话!
“您便是嵩岳派掌门?”钟季似是很没有耐心道,“那好,快叫那明郁出来,咱们当面分辩分辩!”
见这青年对自己如此没有礼貌,明心心下甚是不快,可是当众又不好发作,只得忍下脾气,冷声道:“实不相瞒,我派四大罗汉在少圣大会之后,皆不知所踪,恐遭万妖教毒手,今次在此集结,也是为了与江湖同道一起,共讨万妖邪教!不过明郁未曾归返之前,请这位公子不要到处散播诋毁我嵩岳派的言论!”
“什么?明郁他那月琴”钟季闻言一惊,脸sè立时惨白,项平逍见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其稍安勿躁。
“嘻嘻,四大罗汉叫着那么有气势,怎么如此没用啊~他们都被抓了,你们其他的和尚,能救得了人嘛?”晴书韵忽的谑笑一声,别说嵩岳派一边觉着她放肆无礼,就连五行三门这边的人也都觉得那“福德柱”真是宠坏了这个侍妾。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而那慧平最沉不住气,“你们五行三门不是一样被打的七零八落,掌门都折了五个吗!又凭什么去救人?!”
如此一句,真像个重磅炸弹一般,让那稍稍缓和的气氛,又“热烈”了起来,一时间剑拔弩张。
而左凝霜却逮了个机会,悄悄靠近项平逍,对之低声道:“福少侠,不如趁此机会,将我们的‘分兵救人之计’合理化,正好免了事后被人追究之忧!”
项平逍闻言心中暗喜:“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接着故作沉思一阵,然后点头回道:“此计甚好!”于是催起劲来,猛然一喝!
功力之强,惊震当场!直教一众武林人士霎时安静下来!
随后,项平逍淡然一笑道:“既然大家如此互为不服,一起行动怕也是互相拖累,不如咱们来赌上一把!”
夜,万妖教总坛,炼丹鼎前:
“她已成功拖延了几天时间,让我们可以准备得更充分一些。”
“我说呢,那帮孙子今晚怎么没来送死。”
“呵,那帮江湖鼠蚁自己互咬了起来,真是好笑;她便利用这个机会彻底分化了那拨人,使他们拆一为二了,还得再重新部署对我们的进攻。”
“听说是多亏了一个叫福德柱的愣小子还有他那又蠢又丑的侍妾?”
“是。”
“他有没有问题?”
“说实话,那个什么福庆镖局,毫无名气,轩辕碑一事之前还真没留意;不过据黑鸦们来报,那镖局的当家福有闲是有个儿子,具体讯息以前也没留心过,这次仔细查了查,是叫福德柱,曾在八道魔门学艺,此事福庆镖局一直没对外张扬,黑鸦们也是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
“噢?那此事也可拿来做做文章咯~”
“不错,已经吩咐‘她’了。”
“好像还听说小侯爷钟季也卷进来了?”
“是。”
“他可是有调动厢兵的权利的,会不会有麻烦?”
“即便来了,也是区区1000普通兵士而已,有何所惧?若是1000暗龙卫,那才是真正的麻烦。”
“呵呵,确实;对了,欧阳绝呢?”
“他的行踪一直在掌握之中,而且他的宝贝儿子拿在我们手上,量他也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那咱们最头疼的家伙,有消息了么?”
“魅邪天?一直没有她的行踪。”
“嘁,这个家伙始终是心月复大患,叫黑鸦们再下点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