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为什麽我做不到人剑合一?』一个少年问到。
『到底什麽是剑?』老人没有回答,反而问起少年。
『剑者,当一往无前,百折不挠!』少年回到。
老人摇了摇头,看了看少年,说道:『若为剑者,当一往无前,试问天下谁敢修剑?若为剑者,当百折不挠,试问天下谁能修剑?』
少年顿时语塞,低头沉思。
老人彷佛自言自语地说:『自天地初开,天下人莫不追求长生之路,寻仙道,然不知仙道为何物,只道仙者,逍遥也;寻佛道,然不知佛道为何物,只道佛者,寻乐也;凡有误入旁门者,皆被称为魔道,然尽非魔道之本意也。世人求道,却不知道之本意,愚昧遵从天意,却不知天道非道,天意非正途,大道千万,岂只天道.剑者,金也,金乃先天金意,可破天地。世人皆称空间为王,时间为圣,却不知乃天道一陷阱,需知空间时间皆需物质方见其效,天道掌物质之道,故世人无力与天抗争。我辈中人yù以剑斩天道,破虚妄,还众生一乾坤,惜剑乃先天之物,非人力可掌,故鲜少人可修剑,纵观天下,修剑之道只二途,一者仿天道之力,以无情入剑道,则人如剑,人剑合一;二者以情慾入剑道,则剑如人,人剑合一。』
少年顿悟,反问老人:『何为无情剑道,何为有情剑道?』
老人不语,翘首望天,反吟唱道:『自盘古开天地,女娲造人,先有二氏解磨难,後有三皇成气候,四圣化四方,五帝镇五行,释迦破六劫,万族成七界,三清幻八卦,龙子为九鼎,岂料天道yù灭人,灭绝七界成大道,呜呼哀哉,呜呼哀哉。天下人竟误信天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天yù灭人,人竟争相信之,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少年大奇,说道:『不是先有三族大劫,後有巫妖之战,然後封神大劫直到现在?』
『可怜先辈奋勇血战,今竟成血肉相残,可恨天道……』老人听见少年的回应,竟流下血泪。『遥想当年,三族为保洪荒世界,与域外天魔一族抵死血战,虽将天魔赶退,然三族亦只余下老弱残兵,巫妖二族接下守护洪荒世界的任务,奈何巫妖二族成长时间实在太短,挡下天魔之余,巫族几乎灭绝,妖族传承几近断裂,妖族大圣女娲以身化人族,冀望人族可守护洪荒世界,人族亦不负众望,先有燧人氏和有巢氏兴旺人族,後有三皇威镇天下,接下守护任务後,先以四圣即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化为四方,又以五帝永镇五行,成功为洪荒世界留下喘息的机会,奈何现在……』老人悲泣道。
『难道我们传诵千古的神话都是!!!』少年惊讶道。
老人擦了擦红肿的眼睛,回顾少年,自言自语地道:『不,我们还有机会!不过剑者主杀戮,会被天道有所擦觉,不行,我要把他送到过去,只有领悟斩杀时间才有机会……』说着就快速地动了起来。
少年还沉醉在他发现历史奥秘的惊讶,却没想到老人在做一些改变他一生的事情。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众妙之门开,时间之锁解!』老人忽然大喝道;
然後少年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老人回首遥看明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到:『我这老骨头也活不到几天了,不过天都要塌下来了,那些老家夥也该出来走走了……』
另一方面,少年被莫名其妙地吸走以後,一直以灵魂的状态游荡在混沌之中,少年的名字叫赵阍,一个普通的少年人,才刚考完试,跟一堆哥们去喝酒,回到宿舍到头就睡,醒来的时候就来到一个空间,空间里只有老人一个。赵阍人倒机灵,马上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他一直想要的奇遇吧。定下神来,赵阍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跟老人说起话来,後来发现老人的本事就拜起师来,学着学就发生上面的事来。
赵阍模模糊糊地在混沌之中,在赵阍的脑子里还满布着一个又一个的问号,老人说的惊天之秘,天道的yīn谋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事,一下子全冲进脑海里,大脑一下子停顿了。
就在赵阍快要清醒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吸进去,赵阍只来得及飘起一个念头:这有完没完啊?在赵阍离开後,混沌的世界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不知道,这份平静能维持多久。
『尔等为什麽一定要杀我?』一个小孩向着一群人喝到。
这群人很奇怪,有道士,有和尚,就是身上多少有点狼狈,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地。
『我等身为人族正义之士,尔为邪魔,吾等当先诛而後快!』一个道士回道。
『正义之士?狗屁!也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yù灭我,便来,我邪屍一族岂会怕你们这群衣冠禽兽!』小孩大笑着说。
『好一双铁齿铜牙,不过你今天插翅难飞!』道士彷佛是人群的领袖,回道。
『不就是天劫吗?我会怕,至少还有你们和我一起陪葬,哈哈……』小孩大笑道,笑完,竟真的引起了天劫。
『我辈中人岂惧死亡,尔为邪魔,仲死也要灭了你!』道士说道,说完想也不想,往天劫冲去,人群也相继往天劫冲去。
电光闪电之间,血流成河,天地变sè,上苍彷佛也为此而震怒,天在咆哮着,雨在掉落着,风在哭泣着。
小孩坐在地上一阵哭,一阵笑,跟一个疯子竟没什麽分别。忽然,小孩瞪大他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手指天空,喝道:『天地不仁!天道不仁!』
那一刻,电光闪过,小孩彷若无事,依旧逼视天空;那一刻,弱小的身躯竟如擎天之柱般,无法倾动;那一刻,他便化成了传奇,因着他敢於天斗。
雷,闪过,雨,落下,风,刮着,似乎在告诉这一切并不是幻觉。
天地不仁,天道不仁。
在古老的东方,有着神秘的道术,邪魅的魔教,清净的佛门;有嗜战好武的秦国,以文成圣的宋国,以文武并济的唐国,三足鼎立。然而在东方大地上最强的不是人,而是生活在大地的众多种族,以妖之名,生活在东方大地上;无论修何法,都以jīng气神为根本,以jīng气神融为一体即成圣。传说东方大地第一个人是盘古,手持一斧头,一人独战妖族各王,终力战而死,却身化人族,为人族之父,其後又有二氏三皇四圣五帝为人族支柱,为人族谋下一线生机。(二氏即有巢氏,燧人氏;三皇即天皇,地皇,人皇;四圣即孔圣(文圣),道圣,佛圣,武圣;五帝即黄帝(金),神农帝(地),青帝(木),炎帝(火),玄帝(水))
天旋县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准确地说是个三不管地区,但和其他的三不管地区不同,天旋县是个和谐的地区,自有记载以来,没有任何的斗争发生在天旋县附近,所有的门派,修士似乎有意无意的离开这片地区,三大帝国不期而遇地撤离这里所有的军队,别看这里没有什麽力量做维护和平,但有记载以来县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杀过人的记录。在天旋县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故事,在乡郊的远处有一个密林,里面住了一个可怕的妖魔——旱魃!旱魃,传说中已经近乎魔的僵屍,名为“魃”,又称“旱魃”,飞屍吸纳jīng魄数百年之後,相貌愈发狰狞,可谓青面獠牙啖人罗刹,还能变幻身形相貌迷惑众人,上能屠龙旱天下能引渡瘟神,旱天瘟疫由此而发,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曾经有无数的侠士,道人,和尚都来过,企图消灭旱魃,他们或是名震天下的侠士,或是深山里的老道士,或是千年古萨的和尚。有老一辈的村民还说那一天,天好像要塌了一样,黑得像炭,狂雷闪电,刀剑碰击声,不时还有佛,道之音传来,杀声震天,遍地血红,唯一不变的只是那个神秘的密林。村民见到这场景,哪有什麽主意,立马跪下来,祈求神灵保佑,更是远远的躲开密林,至於旱魃的生死,没人知道,因为再也没有人出来过,也没有人来过了。村子是恢复了平静,但是对於村民来说这片密林是禁忌般的存在。
赵霖是个土生土长的天旋县人,世代都是靠捕猎维生,但对於禁忌般的密林,他是一百个不相信,只是村里的老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为免村里的老人担心,他从没进过密林,毕竟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过,今天不知道是前世做了什麽孽,硬是在郊外没抓到一只猎物,又想起自己是家中的支柱,自己不要吃,家里的两口子也要吃,考虑再三後还是偷偷的来到密林附近。
或许有些事本来就是一种注定,一来到密林附近,那些什麽灰兔子,大田鼠般的猎物一个接一个的来,赵霖几乎拿出了浑身本领才把多如蚂蚁的猎物通通抓住,直到现在。在收集猎物的时候,赵霖无意中发现了一个少年,如其说是少年不如说是小孩,看样子,也就八,九岁而已,这小孩却是奇怪,一个人倒在密林旁,要不是赵霖看出他是晕倒的,还以为是死人呢!赵霖是个老实人,虽然家里很穷,但是叫他见死不救却是不可能的。他看了看身上的猎物,再看看天sè,觉得差不多了,就抱着小孩回家去了。
赵霖的老婆是个地道的乡下妇女,见到丈夫抱了个小孩回来,心里觉得奇怪,不过,口里没说出来,从丈夫手里接过小孩,把小孩安顿好才问起丈夫来。
‘霖哥,这小孩从哪来的?看样子,就和我们家的阿淩一样大。’张氏问(张氏就是赵霖的老婆)。
‘不知是哪家的小孩,我今天打猎的时候,看见这孩子躺在路旁,瞧着怪可怜的,看他还有一口气,就把他抱回来了。’赵霖说,不过他悄悄得把小孩是从密林捡来得隐瞒了下来,毕竟密林不是个好地方。
‘可是,这霖哥啊,咱们都快开不了锅了,这忽然多了一张口,咱们,咱们……唉……’张氏一说到家里的情况,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
‘先把他弄醒了再说吧。‘说到家里的情况,赵霖也皱起了眉头。要是天天都有今天的收获该多好啊。赵霖忍不住的想到。‘等那小孩醒了,问一下他是哪家的孩子,想办法把他送回去吧。’赵霖说。
我这是在哪?这里是哪里?呃,头好疼。小男孩慢慢地张开眼睛,刺眼的阳光进入眼眶,强忍着头疼,四处打量着环境。
“孩子你醒了?”赵霖问,男孩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赵霖又问:“你是哪家的孩子,为什麽会在密林附近晕倒的?”
男孩迷糊的看了看赵霖,又看看张氏,摇了摇头。赵霖皱了皱眉头,看了一下男孩,心想:大概是被狠心的父母给丢下的吧。然後,看了看张氏,当了那麽多年夫妻,张氏当然了解自家的丈夫的想法,再加上她本来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农家妇女,於是点了点头。就这样,赵氏夫妇把男孩的命运给确定下来了,他们给男孩起来一个名字叫赵阍。
在遥远的东方,一名奇怪的老道莫名的回头,仰望着星空,充满智慧的双眼闪过丝丝迷茫,忽然叹了口气,眼里的迷茫没有消失,口中却吟唱着:“若我命不由我,踏遍青天不成仙!不成仙!哈哈……“唱着,然後慢慢得消失在黑夜之中。
在不远的一座破烂的寺庙中,一个残缺的老和尚莫名地摇了摇头,仰望星空,道了一句:“既然猜不透结局,何不忘了开始。看来是我执着了……”
在寒凉的北方,两名壮汉对席而坐,一壮汉遥望星辰,无语摇头,拿起地上的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一壮汉反而哈哈大笑,对摇头壮汉说:“自古魔武不分家,今煞星已现,天旋县开,千古乱世,乱世至,魔武兴,魔武兴,哈哈哈……”摇头壮汉还是摇头无语。
却道万物皆为棋,迷茫不知是生死。
千古乱世因少年,问天论地非福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