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检查一下自己的『处』还有没有,幸好衣服整齐,只是身上的猴尿味已经开始扩散了。赵阍稍微邹了邹眉,不过经历过一场生死搏斗以后,人好像一夜成熟了不少,懂得了先观察一下环境。
赵阍环视四周,看来他身处在一个天然的山洞里,看石笋的高度,这山洞应该有好些年头了,赵阍远远地看见有一道光照进洞里,心想这应该是个洞口吧,就跌跌撞撞地往光源走,心里还盘算着,是不是自己一不小心被传说中那些远离社会的前辈救了?
等赵阍碰碰撞撞地走到光源的时候,洞口出现了一个人一般的黑影,赵阍想当然地跪了下来,说:『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过了好一阵子,都没听见前辈叫起来的声音,赵阍等得有点受不了,偷偷地往黑影望去。
不看还好,一看才发现,黑影是一只猴子,赵阍几乎在心里大骂着那些该死的小说,还他跪了老半天畜生,这回连老祖宗的脸都丢光了(不过话说回来,按进化论来说,猴子不就是咱们的老祖宗吗?)。不过,面对这只猴子,赵阍连动都不敢,生怕一动就被猴子误会。
就这样,洞口里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猴子才狐疑地一把抓住赵阍就是一跳。正在心里不停地挣扎的赵阍哪防得住猴子这么一手,于是就被猴子抓住跟着一起跳。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晕了,没什么感觉,现在被猴子抓住跳来跳去,里面就五脏都掉在一起一样。起初,赵阍还觉得挺好玩的,心想不就是跳楼机嘛,后来,跳多几次以后,赵阍的脸sè从红转青,从青转白,从白转黑,这变化可以去玩变面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猴子把他放下,赵阍立马扶着大树就吐了起来,不过因为肚子里根本没什么可吐得,不一会儿就吐完了。等赵阍站直了身子以后,就看见他周围有很多猴子,有老有幼,不过都是站着一个很奇怪的动作,赵阍猛地一看还差点笑了出来。
带他来的猴子指了指其他的猴子,然后又指了指赵阍就走了。赵阍简直是模不着头脑地看着其他猴子,难道俘虏都要做着奇怪的动作?赵阍已经在心里把自己当作俘虏了。不过,拳头不够猴子大,指好乖乖地照做就是了。
赵阍照着猴子的动作,站在树上。起初还有点不以为然,站久了,赵阍才发现,痛楚先是向蚂蚁一般的,只是痒,后来,慢慢变的越来越痛,几乎就像有一把锤子在不停地锤在身上一样。赵阍的手开始打阵,然后是腿,最后是腰。全身都在震,就好想一个小型地震在他身上发生一样,汗流得满身都是,有些掉进眼里,然后赵阍开始视线模糊,最后眼前一黑就『光荣』了。
之后的几天,都差不多在站姿势中度过,唯一不同的就是伙食,有时是苦掉牙的果子,有时是一口就醉的酒(后来才想到应该是猴子酒),千奇百怪地,不过,这几天,赵阍确定猴子对他没有恶意,可能因为身上有猴尿的味才把他当成猴子群的一员。至于每天站的姿势赵阍还没研究出什么结果,唯一感觉得到的就是力气好像增加了,至于增加了多少,因为没试验品,就不知道了。
就这样,赵阍几乎过了一年半的猴子生活,也从一个半大的孩子,长成了一个青年人,当然样子跟一个大叔没什么分别了,不过赵阍的力气增长的很快,不过在同级的猴子(身形上差不多的)里赵阍只能算是不上不下。在一年半的是间里,赵阍学会了像猴子一样爬树,所以赵阍有时会自己去摘果子吃,赵阍不是没试过打野味的,不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火,虽然赵阍是个野人,但还没有吃生肉的觉悟。
不过,最近赵阍发现『猴拳』(就是那个姿势)开始不再增加力气,赵阍就打算离开猴子群。赵阍明白身负家仇的他是不可能一辈子跟猴子一起过的,或许等报了家仇以后可以在猴子群里终老。
赵阍花了好几天来准备,先是准备一下能卖钱的,什么老虎皮,象牙,能卖钱的,赵阍都拿走了,反正又不是偷又不是抢,赵阍拿得心安理得。把东西收拾好,就选定一个方向就走了。
走了大概几个小时以后,就停了下来,不是因为到了城市,也不是因为前面是什么悬崖峭壁,只是赵阍看见了猴王,一时之间不知猴王的出现到底是因为什么,有点忐忑。
忽然一阵尖叫打断了山谷的沉静,赵阍往声音的来源往去,山谷的另一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猴子,不用猜就知道,这只大概就是对面山林里的猴王,大概是因为地盘的问题,猴王之间有了斗争。想到能看见猴王级的战斗,赵阍就决定要留下来。
两只猴王相隔很远,但远远地就互相尖叫,互相威胁,但明显谈判在猴子群里不怎么管用,不一会儿就能感觉得到双方的火药味,两只猴王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对方,一边拉近双方的距离,走了好几步,几乎就想到了某个临界点,火药味像是被引爆了似得,两只猴王同时尖叫,然后以极快的速度向前冲。
赵阍连眼都不敢眨一下,一瞬间,猴王交锋,两只猴王不分先后地落在地上,身上似乎都带血,看来这一次交锋双方互有胜负,紧接着一声尖叫吹响了战斗的号角,两只猴王就像不要命地向对方冲过去,王者的责任让他们无所畏惧地冲锋起来,几乎每一下都有伤害,慢慢地血腥味在山谷里弥漫着。
师从野猴练身体,赵家小子初长成。
心有所挂离猴去,路遇猴王两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