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心中的感觉,眉头瞬间蹙起,大力甩开她的手,而因惯性,苏乐儿不小心竟从坐垫上滚了下来,盖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拉扯从头上飞了出去,露出了她的容颜。
“好痛。”苏乐儿闷哼一声,蹙起秀眉,轻揉着膝盖。
心中憋屈,该死的,谁这么鲁莽。
苏乐儿未发觉盖头不见了,众人在看到她的容颜,随之呼吸一滞,女子一袭红袍,身段透着妩媚,举止间一种风情,她本来白皙美丽的脸颊上却多了一道两寸长的伤疤,又因膝盖受伤了,蹙眉间,牵动了伤疤,看上去是狰狞到了极点。
顿时,众人盯着苏乐儿的脸嘲笑着,指指点点的,一脸的鄙夷与不屑。
苏乐儿羞红了脸,实在是无地自容,若她可以缩小,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她本想吓吓皇帝,却没想到在这个地方就露出面容了。
“够了!”南宫阎严厉的喝斥一声。
听到皇帝的喝斥,不敢再吭声,顿时,停止了非议,只是眼底的不屑于鄙夷丝毫没有减少,反而更甚。
北元皇后竟是这么一个丑女人,皇后必定是德才兼备,花容月貌,而她,既没有花容月貌,也不会普通礼仪,竟睡在轿中,让他们如何臣服?
南宫阎不理会身后官员们的目光,捡起落在地上的红盖头,然后伸出手将地上一脸不无措的苏乐儿扶起,薄唇轻启:“皇后摔疼了吗?”
苏乐儿对上他略带温柔的双眸,有些懵懂,他黑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散开至脸庞,俊逸微微扬起,丹凤眼里带着些关心,俊美的轮廓上却带着一丝温怒,他就是皇上?
“皇后?”他再一次唤她。
“额,没,没有,谢谢。”苏乐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微微起身拉开了与南宫阎的距离,一把扯过红盖头再次将自己遮住,含糊的回道。
在她的第六感里,皇帝应该是一个糟老头子,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的温文,虽带着些薄怒,但眼底却没有丝毫厌恶。
好似,他丝毫不在意她损了皇家的颜面,因为脸上一道伤疤,她现在因是丑的难以入目才是,而他竟丝毫不在意,难道说这个古人眼底无美丑之分?内心胜过外表?
南宫阎见她呆呆的,心里泛起冷笑,她还是和以前一样,见到他就如此吞吞吐吐的,呵,女人永远是男人的附属品,一辈子都是。
之后,南宫阎携着苏乐儿举行各种繁杂的仪式,一直到晚间,才让姑姑带她去未央殿。
坐在床榻上过了许久,头上还带着各种簪子,大红喜帕也还未摘,她只觉得腰酸背痛的,肚子也饿的慌。
也不知铃媚去哪里了,只觉得甚是无趣,一把将喜帕揭开,终于透到新鲜空气,顿时觉得舒服多了,然后起身拿起桌上的水果,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她可不想被饿死。
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苏乐儿擦拭着嘴角,把盖头重新盖上,然后坐回床榻。
今夜,怕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