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终于也有了几分看戏的趣味,大笑两声道:“你曾为他立下大功,我倒要看看南宫郅会不会因此对你网开一面!”
衣青,我曾苦苦哀求你帮我逃离,你却扔给我冰冷的四个字“掌门不许”;我曾躲在草丛中眼睁睁地看着一向无欲无求的大师兄第一次露出那样卑微的姿态,只求你能够收受,不要再来追我,而你却连半分犹疑都没有,生硬道:“自有掌门定夺。”
你情愿出卖自己的心去做这“掌门”的奴隶,可今天我要让你看清,南宫郅这样的人怎么会对你一个奴隶手下留情?
东宫内,人头攒动,莲台周围的高楼之上,弓箭手已经就位。
莲台之上,南宫郅终于露出了如他平日里那般温柔的笑容,从容不迫道:“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就多留些时日吧!”
他不管她是谁,既是来了东宫就别想再活着回去!
满月回头看向他,不屑的哂笑,“这地方可留不住我。”
周围的高台之上黑压压的一片,这场宫宴的宾客明白了即将发生什么,他们哪里见过这阵仗?四周高楼将他们困在下面,简直犹如瓮中之鳖!
有些胆子小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饶是先前说话的那位将军也振臂直呼:“太子,使不得啊!”
可使不使得又哪里由他说了算?只听南宫郅一声令下,箭矢自空中坠落如黑色的流星。
东宫的护卫一向质量极高,箭矢无一偏离,均落在了高台之上。
南宫郅就站在离满月不远的地方,一动不动,明黄色的衣摆随风浮动,那样的自信而从容,而箭矢甚至没有伤及他衣角半分,这就是东宫的弓箭手!
流箭无眼,此刻却成群飞向满月所站的地方,那场面甚至可称壮观,她看着南宫郅成竹在胸的笑容,也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来。
眼见那群流箭越逼越近,可满月的脚上却像是生了根一般,一动也未动,众人看着这场面,大多七魂已去了三魄,就连公子寻也不由蹙起了眉头,他并不知她底细,只隐约知道她轻功好,却不知道她的轻功能不能好过东宫的箭矢。
却在忽然间,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黑压压的流箭落地的瞬间,人不见了!
为数不多的几个还清醒的宾客见到此情此景莫不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是谁突然喊了声:“在那里!”众人仔细寻去,却见太子南宫郅的身后,凌空而站一名女子,血红色的衣裙迎风飞舞,衬着暗夜星辰,不似在凡间。
“暗羽骑贴护、玄门为利刃、东宫万千侍卫做后盾,你南宫郅如今无疑是最接近至尊之位的人”,她略一停顿,而后嘲讽的轻笑开,“可我要你记住了,就是现在你眼前的这个人挡在了你的路上。”
“南宫郅,你曾给别人制造了无数的噩梦,而如今,终于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