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怪爪越来越近抓向自己,笑虎雷身体反应不及,瞪圆双眼,急得冷汗直冒,张大了嘴,却喊不出声音。“嘭”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火箭呼啸而至,shè中怪人的头部,怪人头部立时燃起熊熊烈火。“吼!”地一声,生生向后退了几步。红衣少女顺势向前蹬出一步,短剑一挺,刺向怪人咽喉。那怪人双手往前一拍,夹住了红衣少女刺来的短剑。之前先是被笑虎雷当头痛击一棒,现在又被齐心成一箭火油箭shè中头部,火光中眼见头已不chéngrén形了。
“怪…怪物啊!”笑虎雷长这么大,第一次看到这般怪异的景象,胆大如他,也不禁吓的声音发起抖来。
红衣女子短剑被夹,身形不停,毫不迟疑舍弃短剑,身子一矮,拾起刚才掉落在地的匕首,就地一滚绕到怪人身后,起身往怪人后颈狠狠一扎。与此同时,齐心成最后一箭shè出后,担心笑虎雷和红衣少女有失,随即疾冲入洞中,眼见怪人身上的火油烧尽,烈焰就要窜出。急忙飞扑过去把红衣少女一把抱住,就地滚离怪人。怪人被匕首刺碎颈椎,瘫倒在地。同时身上火油尽然,随即窜出一股烈焰,连衣服带身体,整个人一起烧了起来
“好险!咦,我头发都焦了。”齐心成趴在地上,抬起头来,闻到身后辫子传来一股焦味。正在心疼,突然感到身下两道寒光shè在脸上,不禁打了个冷战。“呵呵,对不起姑娘,一时情急。多……”齐心成赶紧赔起笑脸。
红衣少女被齐心成压在身下,杏眼圆睁,瞪着齐心成:“你混…危险!”突然齐心成背后青光一闪,正是旁边的道人见怪人被杀,气急败坏,乘二人跌倒在地,挺起青铜剑疾刺而来。
齐心成闻声顾不上起身回头,双手一撑地,用身体护住红衣少女。只听铛的一声脆响,一枚铜钱打在青铜剑上,来势强劲,竟将青铜剑震落在地。
“忠道,难道为师教过你斩邪剑是用来刺杀无辜之人的吗?”一名中年道人出现在了洞口。
“师父!”洞中道人见师父责问连忙行礼“可是,是他们先动的手,后来还有帮手偷袭我!”仔细看去,原来那洞中刚才与他们交手之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小道人,一身黄sè黑边道袍,右手反握一柄青铜剑,单膝跪在地上。
“为师都看到了,刚开始直至偷袭时,他们都未用杀招。倒是你在他们要退之际先施杀手。是也不是?”
“……”小道人跪着答道:“徒儿修行不够,确实恼羞成怒先下杀招。徒儿知错了,请师父责罚!”
“责罚一会再说。你先起来与我一起查看一下这些少年的伤势如何再说。”
“是,师父。”
一旁,齐心成缓过神来,模模全身上下,确定没多窟窿少部件后,正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突然想到红衣少女还被自己压在身下,刚才人家就已经想骂自己了,现在岂不是要杀了自己。一着急竟不知道说什么好,抓了几下脑袋,终于憋出一句:“姑娘,你…你没事吧?”
红衣少女把头偏向一旁,嗔到:“我可以起来了吗?”
“哦,可以,可以。不,对不起,对不起。”齐心成赶紧跃起身来,红衣少女扶着受伤的左手,也站了起来。
“贫道空明派易庄,刚才本门弟子多有得罪。请见谅!两位伤势如何?”中年道人走到二人面前,一拱手说道。
“我就一些皮外伤,都是小事。可这位姑娘刚才似乎伤到了左手。”齐心成抱拳回礼到。易庄闻言望向红衣少女“姑娘,可否让贫道看看伤处?”
红衣少女把头别过一边:“不必了!”
“哦,那这位小哥呢?”易庄又转向笑虎雷。
笑虎雷还楞在原地,直到易庄问了第二次才回过神来。“哦,我…没事,没事,呵呵。”
“那边那位小哥,我们并无敌意,你也请出来吧。”易庄又朝黑暗处大声说了一句。
“呵呵,虽然同属于同龄道法门派,空明派果然有别于天轮教,是属明门正派。易道师更是大公无私,伸张正义啊!”于承书一边微笑着抱拳行礼,一边从一角黑暗中走出来。
“哦?想不到这位小哥年纪轻轻就如此博学广闻,连我们这些小门小派都知道得如此清楚。真是英雄出少年啊。不知小哥如何称呼啊?”空明派虽然创派数百年,但由于各种原因,门徒不多,始终门丁不旺,算不得大派。易庄对这村子里居然有人,而且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竟对空明派及本派敌对门派如此清楚,也不禁感到惊讶。
“哪里,哪里,您过奖了!晚辈于承书,甚是喜欢听些江湖、修道故事,听到过关于贵派的一些事迹,所以略知一二而已。”于承书微笑着谦虚到。
齐心成心想:“刚才还打的要死要活,现在又在这里礼来礼往。何况我们杀了人家一个人(虽然更像怪物),还是赶紧把话说清楚,赶紧走人。省的一会又打起来,一个小道已经难以对付了,再加一个老道,我们岂不是一个也走不了。”想罢上前对两名道人一拱手,又朝红衣少女一拱手说到:“在下齐心成。我们是在山中打猎游玩时,听到这洞中有打斗声。过来看到这位姑娘正以这位兄弟还有……”齐心成指了指地上烧着的怪人尸体“这位,在洞中打斗。见到这位姑娘以一敌二逐渐不敌,心想不甚公平,又怕这位姑娘有危险,于是出手相助,想救出这位姑娘。不料情势凶险,无奈出于自保下了杀手,害了您门下一人。请恕罪!”
“是的,事情就是如此。相必倒在地上的这位黑衣人应该是贵派修炼的‘冥兵’吧?它虽非人命,却是贵派耗费时间、jīng力修炼而成。但实属情非得已,还望易道师大人大量,多多海涵!“于承书顿了一顿又说到:“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这位红衣姑娘为何与贵派兄弟发生打斗呢?”
“我正在洞中休息,这姑娘突然出现,不问青红皂白向我出手。我只好cāo纵冥兵应战。之后你们就出现了。”小道人一脸无辜的说到。
红衣少女听了众人的对话,渐渐转过头来。听得小道人说完后,双手一拱,碰到了左手的伤处,立时疼得一呲牙:“昨晚我在房中睡至十一钟天时(注:当时各国通用计时。从18点开始为一钟天。十一钟天为凌晨4点。)被一阵很细微的沙沙声惊醒,看到几道黑影从窗外掠过,于是急忙起来追赶。追到天明时正好来到这附近,失去了踪迹。由于我看到时黑衣人,搜寻中刚好发现这个山洞里有黑衣人,于是想先下手把黑衣人抓回去审问一番。刚才打斗中也无暇细想,现在想来,我追赶的那些黑衣人身手矫健灵敏,不似这黑衣冥兵动作僵硬,而且看他们的身形与战斗方法,与贵派也不是同一种流派。定是小女子误会了,多有得罪请前辈多多原谅!”
“原来个中有这般缘故。刚才贫道见姑娘你虽使的是短剑和匕首,用的招数却是玉元镖局玉家的冰火两极剑。姑娘是玉元镖局的人?”易庄拱手还礼到。
“晚辈玉红妆,玉元镖局局主玉爵爷的大女儿。”红衣女子捂住左手伤口,朝在场众人微微一欠身道。
“原来是玉元镖局大小姐,难怪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好的身手。既然是误会,就不必追究了。不知玉小姐伤势如何,可否让贫道看看?”易庄又一拱手到。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就不劳烦前辈了。小女子误毁了贵派的冥兵,理应赔偿。不知道这些可够?”玉红妆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说道。
“既是玉大小姐一番诚意,我等修道中人也不再多虚礼,谢过收下了。忠道。”易庄示意徒弟胡忠道。胡忠道闻言站起身来,走到玉红妆面前,结果金锭。
“对不起小师父,毁了你的冥兵。希望这点金子能有所补偿。”玉红妆看到胡忠道眉头微皱,似乎心有不甘,想到事情都是因自己误会而起,也感到十分愧疚。
“谢谢玉大小姐,我自当尽力再修炼一名冥兵!”胡忠道低着头拱手答道。
于承书来到站在玉红妆身旁的齐心成身后,轻声对齐心成说道:“听说空明派修行三到五年方可修炼属于自己的冥兵。看这胡小道师的年纪不过十五六岁,说不定这名冥兵是他修炼出来的第一个冥兵。再修炼一个谈何容易,修炼冥兵的尸源是很讲究的。真要赔起来,这玉大小姐可要有的赔。”
虽然于承书说话的声音不高,但还是一字一句地传到了一旁玉红妆的耳里。玉红妆顿时脸上冷一阵热一阵,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干脆低头不语。
齐心成眼见玉红妆面子挂不住,场面有些尴尬。忙轻轻推了下于承书,示意他不要多嘴。上前一步拱手道:“易前辈,胡兄弟!玉小姐赔偿的金锭想是足够修炼冥兵的丹药之用了。毁坏胡兄弟的冥兵,我等也有责任,既是尸源难寻,不如由在下提供一个尸源情报并协助两位弄到手以作补偿如何?”
“当真?”胡忠道闻言马上抬起头来,看向齐心成。玉红妆也抬起头来,感激地看向齐心成。
“当真!”齐心成用力一点头。
得到齐心成的保证,胡忠道又转头望向师父。
“既然齐小兄弟如此美意,我等也不便推月兑。”易庄表明了立场。
“那好,一言为定!此去林中深处30里,有一个原来本村开采的矿洞叫做弧湾矿洞。开采了十多年,洞中隧道错综复杂且入地极深。三年前突然被封。据说是当天中午准备到午饭的时候,天上落下陨石砸入矿洞之中,可能是由于陨石中藏有特别的力量,被砸死的矿工立时尸变并攻击其他矿工。当时在矿中采矿的上百名村中和外地矿工都被杀变成了僵尸。只有少数人逃回村中报告村长。为了避免引起来往客商的恐慌,村长组织了村中几位通晓道术的道师及乡兵教头,带了百名乡兵赶往除尸。也许是正值正午,阳气大盛,没有僵尸跑出洞外。当时一名道长探得洞中yīn气极盛,恐洞中有尸王,于众人入洞不利。于是建议村长让乡兵搬来巨石将矿洞出口堵死,并请当时几位在场的道师联手作法封印巨石。我去年和虎雷、承书到矿洞附近探险,发现矿洞顶部有个箩筐大的洞口被一堆碎岩石压住。想是当时陨石砸下之处,也可能是矿洞之前修的出气口。本来想下去一探,但矿洞内及其黑暗切yīn气逼人,洞口开处不便于进出,于是决定留待rì后准备万全再探。今rì一来为了给胡兄弟一个补偿;二来两位道师神技在身,相比区区小尸王不在话下。情愿协助前往,何时出发,请道师前辈定夺!”
“既是尸王,最适合忠道修炼冥兵所用不过了。但是当时几位道师加上乡兵上百人都不敢擅自入内,说明这天降陨石砸出的尸王定不可小看。我们师徒二人需准备几天,以备万全。这样吧,三rì后差一个时辰正午之时再在这洞中碰头出发,这几rì我们就暂住在此洞中,齐兄弟意下如何?”易庄想了想说到。
“好,一言为定!”齐心成用力一拱手“我就住在弧湾村东笑虎雷家,如有需要您可以到那里找我。”
“好,一言为定!”胡忠道一扫刚才的颓丧,双目放出光来,拱手回礼到。
“既是如此,那小女子也一同前往。易前辈,小女子还有事在身,我们先告辞了!”玉红妆说罢扯起齐心成的衣角就往外走。齐心成被玉红妆莫名其妙的往外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朝两位道师拱手告辞。于承书和笑虎雷也跟着告辞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