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5点50分,枕头边上的手机发出了优美的音乐。
徐恨雪痛苦地睁开眼睛,心情还沉浸在刚刚做着的一个噩梦中。
空旷的蓝天,一望无边的蓝sè的大海,还有一颗颗缀满果实的椰子树,多么美妙的一幅南国的景象。在梦里,她穿着一件蓝sè的泳衣,带着一顶很大的草帽,躺在一张沙滩椅上;好像身边没有人陪伴着她,其实,在这浪漫的涛声徐徐传来的时刻,独处的味道更加美妙。
一个小男孩,光着自己的,高兴地在沙滩上捡着被海水冲刷到岸上的海螺、贝壳,发出高兴地叫声;她的妈妈,一个年轻的、苗条的,还带着少女痕迹的少*妇,极幸福地站在离自己的孩子十几米的地方,浅浅地笑着,海风吹动着她的裙裾。
但是,瞬间风云突变,海面上突然刮起来猛烈的大风,紧接着掀起了几层楼高的巨浪,海鸥在风雨中茫无目地在上下翻飞,刚刚还在沙滩上嬉戏游玩的游客顿时四处逃窜,惊慌无助的叫喊淹没在急速的风和滔天的巨浪中……
接下来,她却来到了这样一个地方:一个空旷的屋子,黑咕隆咚;四面摇摇yù坠的墙壁不断吹进来yīn冷的风。隐隐还能听到一个女人如泣如诉的哭声。一面墙壁下摆了一张深红sè的桌子,桌子上面点燃了两只白sè的蜡烛,在桌上投出来两个不断闪动的白圈。桌子中间摆了一个香炉,上面的插着三支顶着半睡不醒的火光的香,一股股的袅袅升腾的青烟在上升的过程中渐渐消失在了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根根白纸做的条幡之中。
在桌子的右边,有一个淹没在黑暗中的女人,这个女人穿了一套满族妇女的衣服,黑sè的,正低着头,帽子上面的红花闪烁着幽暗的光。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那张桌子的前面,默默地向前倾着身子,眼睛不断地想那个女人看过去……
当她睁开眼的那一刻,这个梦就慢慢开始变成无sè,像风中的一缕烟,消失了。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抚模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
这几天,这个梦像幽灵一样反复在她的梦中出现,这给她带来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总感觉可能要有事发生,她曾看过一本书,说梦中梦见孩子就预示着发生不幸的事情。
但到底会发生什么呢?她是没有时间仔细想的。
她把手机音乐给关掉,雪白细女敕的双脚从床上垂下,快速地穿上了木地板上鹅黄sè的拖鞋。从落地窗边上的烫衣架上取下暗红sè天鹅绒的睡衣,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了客厅。
客厅里弥漫着兰花发出的清香。
她现在无暇享受花儿吐露的芬芳,她必须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为自己的儿子烹制一顿营养全面,sè香味俱全的早餐。
她透过客厅窗户向外快速瞭了一眼,外面仍是漆黑一团。
先打开厨房电热水壶,再插上电饭煲插头,从冰箱里面拿出一个蓝sè的塑料盒,盒子里面是昨晚已切好的生牛肉丝,新鲜蒜片;忙完这些,她又从碗橱里拿起一只jīng致的青花瓷小碗放在案台上,打开橱柜上的“迷你”热水壶,两只发好的海参像可爱的小猪从里面跑出来。
6点15分,一顿丰盛的早餐----蒜爆牛肉,豆豉海参,鸡蛋茶还有一小碗晶莹剔透的米饭四周对称,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餐桌上。
“高求,该起床了。”
徐恨雪推开儿子房间的门,顺手把灯打开。
“知道了。”高求闭着眼应着,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被子斜楞地盖在宽厚的脊背上。
“快点呀。要不就迟到了。昨晚半夜又玩手机了吧。”
“没有,”高求有点不高兴,觉着妈妈冤枉他了。
“没有就好。睡了将近7个小时了,都上了高中的学生哪有这样舒服的。”
“行了,烦不烦啊。”
“嫌烦你就起来嘛,我还嫌烦呢!”
“不想起!”
“为什么?”
“头晕!”
一听儿子说头晕,徐白雪知道他这是在演戏,每当他不想上学,不想做功课,不想练琴的时候,他就会说自己“头晕”;徐恨雪有点急了,提高声音说:
“昨晚上看电视为何不晕?玩电脑怎么不晕?玩手机怎么不晕,让你起来上学你就晕了?”
“得了,得了,今天我不想上学!”
“为什么?!”
“第一节是江姐的课,我不想去!”
高求所说的“江姐”是他的英语老师江老师,一个严谨且非常有教学经验的男老师,年年被评为学校的教学能手,带的毕业班高考英语成绩总是高出其它班级一大截。缺点就是嘴有点碎,在班上好损个学生,说话声音高且喜欢拉长调,学生暗地里叫他“江姐”。
有一次,班里有一个女生没有完成作业,被江老师叫道了黑板前,江老师一边拍着女同学的裤腿一边说:“恁看看,恁看看,学不好好上,作业不好好做,就知道穿名牌,苹果牌牛仔裤。”刺激的下面学生大声尖叫,背地里骂他疑似耍流氓。
他喜欢对学生进行体罚,谁要是没完成作业,就会被请到教室前面当“站神”。
不知为何,高求和他好像是属相不合,从高一掐到现在。一次,“江姐”在课堂上让高求罚站,高求一下子就把桌子给掀了。
“不行!你看看现在你的英语成绩都堕落到何种程度了。高一你的英语成绩在班里是中上,可你现在都快垫底了。”
“切切切,高求在被窝里面烦的直摇头。
“我早就给你说过,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老师。你整天和江老师对着干,除了英语成绩大幅下降,你得到什么好处了。真是个傻瓜。”
高求实在是不堪其扰,腾地从床上跳下来,大声喊道:“别说了!我去还不行!”
高求起来后,一句话也不说,三下五除二把饭吃了,提着书包就走了。
徐恨雪也匆忙吃了几口,也顾不得收拾餐桌上的碗筷,直接放到厨房洗手盆中,也出了门。
今天,公司里面又一个重要的商务活动,她得早去一会。
徐恨雪住的小区是“巴黎花园”,位置处在市区的南郊,全市最高档小区,号称富人住的地方。小区内的楼房都七层小高层,每户上下两层,复式结构,二百平左右。公司在市区的繁华商业街,离着自己的家十公里左右。
当她开着白sè的雷克萨斯越野车距离公司半程的时候,放在副驾座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徐总,我是丹妮。”
丹妮全名张丹妮,是晶华公司的办公室文秘,名牌大学毕业,jīng明强干,长得也漂亮深得徐恨雪的青睐。在公司里面,只有张丹妮可以用稍微种轻松的语气跟徐恨雪说话。
“说吧。”徐恨雪一边盯着路上的红绿灯,一边把耳机接上。
“我已经把您要的法*国兰诗集团的材料准备好了,已经放在您的桌子上了,另外我早上已经和法方谈判代表取得了联系,她们早十点准时到您的办公室。”
“知道了,她们一共几人,什么时候到的,住在哪里?”
“奥,一共三人,一个是国际兰诗集团亚太区行政副总裁索菲女士,另两位一位负责市场推广,另一位是技术研发人员。现住在金地大酒店。”
“知道了。”徐恨雪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早上八点半,徐恨雪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几个部门的负责人已经等在门外面,准备汇报工作了。
首先进来的是生产厂长王厂长,一个漂亮jīng干的女人。她说月生产报表已经出来,根据季节的变化,上个月减少了护肤产品的生产,把生产能力转向防晒系列产品。
“新开发的均衡保湿产品生产情况如何?”徐恨雪问道。
“已经能批量生产,并且一等品合格率已经能稳定在95%以上。
“还要继续提高。另外该产品的质量体系认证得抓紧报审。”
“这个事情我已经安排企管办去完成,他们正在抓紧时间整理资料,准备上报。”
“好的,我知道了,一定要保证质量。”
王厂长刚一出去,负责销售的李经理走了进来。李厂长四十出头,穿的很是讲究,头和脸面油光水滑,一副jīng力旺盛的劲头。
“徐厂长,报告你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徐恨雪笑着问道,因为李经理隔三差五总能给她带来一个“好消息”。
“我刚从深圳化妆品展销订货会回来,现在国内的很多销售批发商对我们的新开发的均衡保湿系列产品兴趣很大,有很多经销商已经初步表示大批量订货的意愿。”
“这的确是个好消息,不过你一定得加强宣传,新产品已经建立官方网站了吗?”
“当然,早已经建了。另外,我还有一个新的打算。”
“什么打算?“
“**宣传?”
“什么意思?”
“就是委托在网上非常有影响力的**达人宣传咱们的产品。”
“在呢么个宣传法?”徐恨雪还是有点不太明白?
“我给你举个例子。你知道有个叫紫米的演员吧。“
“知道,挺二的一个演员。”
“就是因为二,所以在网上粉丝众多,将近几百万的人呢,还都是女的。如果这个紫米‘无意’发个**,说今早上模得是我们的新产品均衡保湿霜,那我们的这个新产品瞬间就火了。”
“我明白了。是不是得有点那个……”
“当然,这叫软广告,肯定的有广告费,不过比电视做广告便宜多了。”
“行,这件事情你去运作,把结果给我汇报一下就行。”
第三个进来的是财务部金经理,孱弱的鼻梁上架了一个大的有点夸张的黑边近视镜,年龄不大,可是头发却已是半白。
“徐总,这是上个月的报表。”
徐恨雪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说:“资金头寸是否够用。”
“现在一般维持在1000万左右,能够维持正常的资金运转。”
“我们下一步还得考虑增加新产品开发的事情,你给银行联系一下,问一问贷款的事情?”
“好的。”金经理弓着腰,退了出去。
最后一个进来的是张丹妮。
“徐总,法方的考察人员定的早上十点到我们公司。”
“都做好准备了吗?”
“会议时已经准备好了。参加会议的有关人员我已经都通知了。”
“好的。通知王厂长和金经理一起参加会议。”
这时,桌上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徐恨雪一看,赶紧接了起来。
“李老师你好。”
“您是高求的妈妈吧。”
“我是。”
“你到学校来一趟吧。”
朋友,对这部作品一定要有成神的信心,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