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恨雪用让人怜爱的目光看着滕飞,说:“滕飞,我来这里就是找你商量的。我知道你身处副市长的位子,见多识广,一定会想出一个好办法帮助我公司的。”
“那是,那是。不过,这个事情的让我好好考虑考虑,这必须得有不同寻常的手段和套路。”
徐恨雪赞赏地看着滕飞,犹豫了一会,说:“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还不成熟。”
“说来我听听。”
“美肤上市以后,我一直关注着它的企业发展状况,每次对于它的中报、年报都加以仔细地研究。我发现,连续两年时间,它的每股收益都达到了30%以上,最近年报更是到了60%,其股价逆市而为,从发行的15元5角窜升至了40元2角,这是昨rì的收盘价格。”
“这有什么?在股市里面,这种现象不足为怪。”
“滕飞,你是抓经济的,难道你不觉得里面可能有问题呢?”
滕飞说:“我只是作政策方面的制定和规划,对于具体的企业的营业状况肯定关注的不那么细致。”
“不过,我想提醒你一下,目前股市里面问题很多,投机取巧,内幕交易,假报表,老鼠仓,完全丧失了投资融资的功能,变成了一个大的投机市场了。”
滕飞点点头,说:“我知道。”
“滕飞,虽然对这种情况你可能也是无能为力,可是毕竟证交所在你这地盘上,很多事情你还能有办法运作的。”
滕飞笑了,说:“我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想法了。你就慢慢关注着情况的发展吧。”说完,滕飞从身后把自己的真皮公文包拿了过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非常jīng致的水晶盒子,对徐恨雪说:
“恨雪,现在才是晚上十点多一点,还是3月13rì。你知道吗,这个rì子是我非常重视的一个rì子。自毕业到现在,每当这一天的时候,我都在默默地祝福一个人,嘱咐她幸福美满。”
徐恨雪心头一震,浑身就像有一阵电流穿过,心想:“滕飞这是什么意思?他在这一天总是为谁祝福?但愿他不会接下来说他还想着今天是我的生rì,要是那个样子的话,我将是多难为情。”
“腾飞,这个rì子非常平常,我不知道有什么可值得记住或者是庆祝一下的。”徐恨雪故意装的什么都不知道。
滕飞把盒子打开,一对挺大的,淡绿sè、发着柔和光芒的玉镯呈现在了徐恨雪的面前。
徐恨雪看了一眼那一对镯子,装的莫名其妙问到:“腾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恨雪,送给您的。”
“我?”徐恨雪知道这是滕飞送给她的生rì礼物,她的心里面瞬间热浪汹涌,可是她还是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滕飞,你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祝你生rì快乐!恨雪,在上大学的时候,我只有一次机会送给你生rì礼物,我记得很清楚,我当时送给了你一顶草帽,说让它永远为你挡风遮雨。毕业后的这十几年,每当这一天的来临,我都在幻想在能再给你一件礼物,可是,这却成了可望不可即的事情。今天,老天可能被我的一番诚挚的心给打动了,终于把你派到了我的身边,实现了我的梦想。”
“我的生rì……你竟然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rì。”徐恨雪喃喃地说,眼泪这一次是真的流了出来。即使她现在已经对滕飞没有了感觉,但是滕飞这一大段的表白,玩得这一幕也确实忒煽情,相信世界上每一个女人都会被他这一个桥段感动得流泪。你想想,一个曾经是自己恋人的男人十几年以后还记得自己的生rì。
“滕飞,谢谢你还记得我的生rì。其实,你送给我的那一件草帽,我直到现在还保留着,只是它已经不再有往rì的风采了。”
“草帽还珍藏着”,这完全是徐恨雪的神来之笔,完全是为了配合滕飞“一往情深”的即兴表演。因为,那一顶草帽她只带了一次,就被风吹到不知是哪一个角落里去了,她只记得是一顶拴着一根红丝带,帽檐很宽大的样子。
滕飞一看徐恨雪的情绪调动起来了,心想,该说点“重”一点的话了,他说:“恨雪,今天我看着第一面,我就觉得你虽然是风韵依旧,但是却从里面到外面透出来一股淡淡的忧伤。是不是感情上存在什么问题,怎么样,这些年感情还顺吗?”
徐恨雪一听此言,就知道滕飞这是把自己最想问的话终于问出来了。她想胡乱应付几句,可是,她又听滕飞说道:
“请原谅我没的礼貌。刚才你老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我都听到了。好象他对你不太好,起码这个人脾气不好。”
徐恨雪“哎”了一声。
“恨雪,它是干什么的?我觉得你真的不应该回去老家,哪个地方根本找不到能配上你的人。”
“还凑合吧。”徐恨雪说道,“也是我们学校的,你可能认识,就和我是同班的。”
“我可能认识?叫什么名字?”
“高连升。”
“是不是那个足球踢得特棒的男孩?”
“不是,你说的是张扬。”
“是不是那个排球国手,长得一米八的帅哥?”
“不是,你说的是李斌。”
滕飞仍不善罢甘休,说:“是不是那个帕瓦罗蒂。”
“不是,那个是于志银。”
“那是谁?”滕飞模着自己的脑袋,说:“你班里有模有样的我都知道,那还能是谁?”
看到滕飞实在是想知道高连升是谁,徐恨雪说:“我们班里学习最好的,整天就会泡图书馆的……”
还没等徐恨雪说完,就看见滕飞用手点着做顿悟状,说:“那个头发很厚的,长得不算太高。”
“是的,就是他!”徐恨雪说道。
“哎呀,哎呀。”滕飞连连慨叹,心想:一块好羊肉落到了狗嘴里。嘴上说:“那个同学我有印象,非常刻苦,好像是不太爱说话。”
“不是不爱说话,是不太会说话。一张口就能把人噎死。”徐恨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