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恨雪问道:“你幸福吗?”
这个问题产生的灵感是来源于一档电视节目,有一些电视台的小编们站在大街上,逮一个问一个,就是这一个问题。一些炸油条、卖菜、摊煎饼果,盖房子的、扫大街的子民争先恐后,踊跃地站在镜头前表述自己的幸福。很奇怪的是,好像是越是貌似应该幸福的人却不幸福,看似不应该幸福的人却很幸福,虽然这些人已经沉沦于社会的底层,但是,他们的幸福指数相比一些“高端”的人要高得多,个个都是一脸幸福的笑容。
“继续说。”
“这个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打包回答吧,这样还节约时间。”
“好吧。你的目标是什么?还有,要是你将来最想干的是什么?”
“果然都是一些弱智的问题。那么请听:第一,我不幸福,不光我不幸福,我们这一代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你们会说,该知足了,比我们小的时候强多了。锦衣玉食、饫甘餍肥;下了学回家基本上都有dúlì的书房供自己学习,出门上个补习班还要都有家长用车接送,暑假寒假家长都会不惜重金给我们报一个与学习有关的专题夏令营,不管我们有没有艺术细胞,一般家庭都舍得花钱给孩子买个钢琴提琴啥的,以便培养孩子练习‘杀鸡’本领。
老妈,其实这都是背道而驰。其实这都不是幸福的根本。幸福应该是一种**的zìyóu,一种心灵的解月兑。
你刚才说你们过去的生活,我们其实很想往和你们少年时一样的rì子,虽然过着缺衣少食、茅椽蓬牖,瓦灶绳床的rì子,但吃了玉米饼子菠菜汤,你们就可以欢天喜地、呼朋唤友一起夏rì的河里游泳,在烈rì暴晒下的河滩上果*体狂欢;晚上找一个地方打通宵扑克牌,一起躲在厕所茅房里面边吸丝瓜杆,边咒骂着惩罚自己的老师。
你们是物质乞丐,jīng神贵族;我们恰巧掉了个个。
可是,你们这样的好时代一去不复返了喽。我们现在已经不能气定神闲地去做一点我们想做的事情,一旦我们有了一点自己的思想,有了一点自己的行动,你们这些家长就会冲上来指手画脚让我们干这干那,我们立马就悲剧了。就像是饲养场里面的鸭子,虽然衣食无忧,但总是逃月兑不了被挂在吊炉上面,下面放上果木烘烤的命运。
接下来我要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您觉着像我刚才所阐述的这一些现象,我还能在自己的心灵中产生出来自己的理想和目标吗?
第三个我想更不用回答了,因为,我们为了这件事已经相互折磨了N年的时间了,虽然我现在处于劣势的位置,但是,我坚信我自己的理想,我就是热爱表演艺术,我就是喜欢当演员,为此‘头可断,血可流。’”
徐恨雪听完儿子慷慨激昂的一番话语,说:“儿子,你不用再受折磨了,我们娘两个现在是坐在了一条板凳上了。”
“什么意思?”高求莫名其妙。
“我和你的爸爸已经商量了,我们同意你报考戏剧学院了。”
“真的?”高求半信半疑。
“真的。”徐恨雪给了高求一个坚定鼓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