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静的父母只是没有想到:自从雯静跟龚健分手回到他们身边后,态度一直这么坚决,她是任谁也不要,更不同意再交新男朋友。这令她父母很是伤脑筋,又不敢逼迫得太紧,生怕这个宝贝独生女,真的会一时想不开,做出点什么让他们后悔终生的事来。
其实龚健也并非是雯静的第一任男友,她心中之所以放不下龚健,正是因为她高中时的初恋情人伤透了她的心。
自从与龚健交上朋友并确立了恋爱关系后,这才发现,真正适合自己的人,正是龚健这样有追求,有抱负的好青年。
当年还在本地读高中时,她就与大她好几岁的一位本地帅哥谈上了恋爱。当时出于少女对爱情的青涩朦胧,使她把外表当成了选择男友的第一首选。
怀chūn少女钟情于他的帅气,痴情地对这位帅哥简直是一往情深。当她得知初恋情人想去美国留学,可是却又缺少资金时,作为乖乖女的她,而是想尽了办法从家里弄钱去资助他。
那段时间,深深陷入情迷的她,一会欺骗家里说自己一不小心被偷了,得多要几千零花钱,一会又说非常倒霉被抢了……最后竟然狠心地伙同男友说自己被人绑架了,楞是瞒天过海要了几十万元赎人。
谁知两人一直谈到她上大二快结束时,在美国留学的那位帅哥,却象西方人一样的直接,把他在美国的结婚照,无情地寄给了雯静。
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的雯静,万念俱灰,几次冲到BJ的立交桥上,想死的心都有。
受到如此的打击,她真的不想活了。只是她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几年下来jīng心编织的美梦,却是毫无征兆的,在顷刻间化为乌有。
jīng神恍惚,饭量剧减,十几rì的工夫,她美丽的鹅蛋脸就消瘦成了似乎用刀削过。整个人也成了jīng瘦的排骨,好像弱不经风的林妹妹,一阵风刮过,都有把她吹走的可能。
一天的一个傍晚,已经几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她,不顾同学的极力劝阻,又是一个人顺着校园,两眼直勾勾地往前走着。
在图书馆的拐角处,她感觉自己忽然一阵眩晕。她无力地伸出手扶向旁边的宣传牌,可是手还没触及到宣传牌,人就晃晃悠悠地晕倒了,把正巧匆忙从图书馆出来的龚健绊了个正着,整个身体结结实实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时被重重踢了一脚的雯静也醒了,她扫一眼压在自己身体上的龚健,回想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雯静右手揉一揉磕得起了大包的头皮,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这正是一直在追求自己的同学。
她借势抱住龚健的身体,就像抓住最后一颗救命的稻草一样,喃喃着,“哥哥,你也压了我半天了,麻烦你送我回宿舍吧,我几天没吃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有气无力地对正不知所措地龚健说。
也顾不得有乘虚而入之嫌了。善良的龚健没有犹豫,赶快撑起身体,一路搀扶,把她送回了不算远的宿舍。
不管是龚健的巧然出现,还是jīng心设计。反正是重新唤醒了她对生活的美好向往。
虽说与龚健交往才只有两年多的时间,但她心底里默默地承认,不管是兴趣爱好,彼此对人生的看法与追求,甚至是床上,她觉得自己与龚健都才是最合适的一双鞋。
她曾无数次悄悄暗喜,是老天感动我的一片善良,才送来了这位,以前从未多留意的这位小帅哥。
这几个月来,雯静之所以强忍着不再与龚健联系,她认为应该让他好好地去闯一闯,把更多的jīng力放在事业上。她坚信一旦龚健事业有成,一定会来找她的。
她天真地认为,到时候她父母就不会再反对了。如果说龚健到时候真不来找她,她认为这经不起时间考验的爱情,也就无从再谈什么感情二字了。
眼下当务之急,雯静认为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应付高小强……
话说龚健一觉醒来,听见列车广播里播报说马上就要到站了。他一边麻利地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用手机向以前大学的室友王诗蜂发了一条短信:狮王,我到了。出站口等我。
龚健在上大学时,同宿舍的六个人中,他跟“狮王”与甘肃来的贫困生张罡刚关系最好。而且三个人互有互补。
“狮王”个头大不怕事。严然就是他俩的保镖。而张罡刚不光学习成绩好,人还很勤快,因此龚健与“狮王”的衣服被褥等清洗工作,都顺理成章地由他包了。
当然了,这二人在经济上也时常小有接济张罡刚。去学校食堂吃饭时,龚健常常是抢先为他刷卡。至于碰到什么高智商或者是什么脑力方面的棘手问题,自然是非龚健出手莫属了。
大学毕业后,他俩都留在了BJ工作。王诗蜂进了一家国企坐办公室,工资虽然不太高,但是相对稳定。而张罡刚呢,则象蜜蜂一样,更象无头苍蝇还在到处乱飞乱撞跑上门销售。
正因为考虑到王诗蜂现在的条件比张罡刚稍好一些,所以,龚健这次重回BJ只通知了王诗蜂。还有就是面子工程问题,使得他不想让更多的朋友知道他又回BJ了。
龚健背着自己的行李,随着人cháo正向出站口走去,这时手机响起了短信音乐。他边走边打开了手机短信——狮王:贱妹,工作离不开,出站口有美女接站。晚上见!
龚健无奈地摇了摇头,收好电话一抬头就看见出站口有人举着一块大牌子,上面用红笔醒目地写着:狮王接健妹。
龚健摇着头,微微一笑。他加快步伐迎了上去。
“请问,狮王没来吗?”他明知故问地先打了个招呼。
“哦,你就是龚健吧?”那美女放下牌子后,又自我介绍说:
“我是诗蜂的女朋友,他呀,朝九晚五,不坐满点是回不来的。”
在出租车上,只听龚健有点抱歉地说:“唉!这家伙,娶了嫂子也不告我一声。今天在路上,我还做美梦想着,到了BJ先去他那儿蹭住呢。这下看来不方便喽。”他故意拖长声音,想逗逗眼前的新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