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魅——修罗王妃 第七十九章:特殊癖好

作者 : 姚啊遥

“王爷。”徐清丽扔开手里的馒头,对着慕容枫就跪了下去,“求你给民女做主。”

訾容枫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的转动着茶盖,语调悠然,“我这里既非衙门也非刑部,你要真有什么冤情,似乎找错了地方。”

徐清丽坚持,“王爷,民女的冤情和您有关,所以不需要去衙门或者刑部,直接找您就可以了。”

“哦。”慕容挑眉,做出一副被挑起了兴趣的样子,“说来听听呢。”

徐清丽稍微思索了一阵,咬牙道:“王爷,有些事,民女觉得与其说给你听,不如让你亲眼看到。”

慕容枫眸子里掠过一丝笑意,澈如冬日冰花,虽未化开,也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份美,却是惊人的,“有点意思,不知道你打算让本王如何看到?”

徐清丽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起身走到慕容枫身边,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慕容枫不喜欢别人靠他这么近,下意思地就朝边上偏了偏,徐清丽心里的某个地方闪过失落。

……

再说东陵那边,随着慕容南诏的驾崩传过来,朝臣们一致上书,无非是受了这么多年的窝囊气,终于可以发泄出来。

他慕容南诏不是打着幌子,把兵驻守在了两国的边界吗?正好,现在可以给他们致命一击,也让他们瞧瞧,不要以为老虎不发威就当成病猫。

关于起兵的折子一封又一封的送到訾夜鸢书案上,她却始终没有反应。

有聪明的大臣去找了太后,这不,从不管前朝国事的太后破天荒的来了御书房。

太后性格非常温婉,这是所有大臣公认的,不然先帝也不会一直独宠于她。

御书房门口的宫女一看到太后,刚要出声通报,被太后一个抬手制止了,她让伺候自己的宫人也在门外等着,自己推门进了御书房。

自从上一次宫里的太监,在一夜之间都被人灭了口,东陵皇宫里就只剩下宫女,刑部不是没有着手调查,只是查来查去都杳无音讯,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只是从那以后,不管皇家出钱多高,都不肯再有男子再入宫当太监了。

东陵本就男少女多,这么一来,大大降低了剩女的比例,就连尼姑庵也受了影响,继灭绝师太高调的还俗嫁人,并且生下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后,东陵的尼姑庵相继又倒闭了好几家。

太后走进去时,訾夜鸢正躺在软榻上小憩,她睡得很沉,根本没听到脚步声。

太后走到她身边,看着她和訾明月长得很像的脸,不由一声叹息,又看她身上什么也没盖,就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给訾夜鸢盖上。

这个孩子,自一出生就离开了她,虽不像訾明月那样是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却终究是她生的,而且又是可以绵延子嗣,让她在东陵皇宫,真正坐稳皇后宝座的儿……

后面那个“子”字,还没在脑海中蹦出,她的手在无意触碰到訾夜鸢胸前时,蓦地僵住了。

一向端庄大方,仪态优雅的太后,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脸色惨白,身形摇晃了两下,跌坐到软榻边上。

动静太大,吵醒了訾夜鸢。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了失魂落魄,像是受了什么天大打击的太后,也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母后,您怎么来了?”訾夜鸢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揉着额头,小声嘀咕道,“昨天晚上看折子太晚,一个不当心就在这里睡下了。”

太后一直都没有说话,她只是瞪大眼睛看着訾夜鸢,她一直以为是儿子,其实却是……

訾夜媛从软榻上下来,等穿好绣有九条金龙的龙靴,才察觉出太后的不对,“母后,您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宫里太闷,想出去走走?”

她虽然不是太后抚养长大,对亲生母亲却一直都很孝顺,去年,有个在前朝很有势力依傍的太妃曾给她脸色看,没过多久,那太妃的宫中忽然就开始闹鬼,没过多久,那个在后宫素来都嚣张的太妃发了疯被送出宫去治病,再也没有回来。

那个太妃在宫中为人一向嚣张,吃过她亏的人不算小数,对她忽然发疯,除了她娘家的人怀疑过,很多人,只是当八卦听过了,也就听过了。

太后的直勾勾地看着訾夜媛,慢慢的,眼前蒙上了一层水雾,訾夜鸢被她看得狐疑不定,正要开口,太后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她,紧接着就是一番抢天哭地的嚎啕,“我可怜的孩子啊,你不该承受这么多的,都怪母后不好,母后怎么这么愚钝,从没朝那方面想!”

慈母情怀,太后每一个字都带着懊恼和深情。

訾夜鸢以为自己的一颗心,早坚硬如铁,不会为任何人的眼泪所动,更不会怜悯任何人,可是,当她的亲生母亲抱着她,痛哭着,说着自己的愚钝和懊恼,她的眼眶也红了。

本来只是放在身边的两只手,终于慢慢的朝上抬,鼓起勇气似的,也是第一次以一个小女儿的姿态揽上了太后的背,“母后。”

她喊着太后,也是第一次用自己真实的声音去喊自己的母亲,“这不怪你,这怎么能怪你呢。”

母女两个又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太后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下来,拉着訾夜鸢的手,语重心长,“孩子,以前都是母后不好,以后母后一定会好好爱你,疼你,不再让你承受这么多。”

訾夜鸢听出太后话里的意思,“母后,你是想……”

外人看来柔弱端贤的太后眼里,释放出一种坚决的光芒,“你父皇的兄弟,虽然已经没有一个在世的,他们也都没有任何子嗣留下来,你皇祖父却是有兄弟存活的,有几个子嗣也都承继了郡王之位,母后想着是不是可以从这些郡王里面挑一个德才皆备的让他继承皇位。”

訾夜鸢半响都没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本该是保养的很好,或者是像后宫的嫔妃那样涂着鲜红的蔻丹,又或者像一般大户人家的小姐淬淡雅的凤仙花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手心有磨砺出来的老茧,柔软不成,坚硬却过余。

她不是自懂事,是自记事以来,就被迫着开始学武。

那个把她带在身边亲自抚养,也是她亲生父亲的男人,看她跌倒,看她受伤,从来没有抱过或者是安慰过她。

他会负手看着她,就这样看着。

那时年幼,稍微有点痛,就瘪嘴开始哭,渐渐大,当她发现,不管她哭成什么样,哪怕嗓子都哑了,那个男人也不为所动,她慢慢的也就不再那么容易哭了。

再后来,不管受了多大的伤,她也不再哭了,那个穿着锦绣龙袍,眉目间始终挂着寡淡疏离的男人终于抱了她。

那个是她父亲的男人边揉着她受伤的地方,边说:“夜鸢,知道父皇为什么给你起这个名吗?”

她摇头,这真的不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所能理解的问题,太深奥了。

“鸢,是鹰的一种,父皇希望你能像夜鹰一样翱翔于长空,站在最高的地方,睥睨这个世界!”

那人早已经去世,他的话却历历在目,“鸢儿,父皇希望东陵在你手里能发扬得更光大!”所谓发扬光大,无非是一统三国。

“母后。”訾夜鸢看向太后,声音低沉而缓慢,“如果这样,父皇会很失望。”

“鸢儿,以后别再在我面前提他。”这是太后第一次当提到先帝时,情绪那么激动,眼底的厌恶也昭然若见,“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母后也不会亏欠你这么多年,孩子真的苦了你了!”

许多事,她也是到今天,在发现訾夜鸢其实是女儿身的这一刻,才想明白,她就说为什么自从生下訾夜鸢后,皇帝看着每晚也都留宿在她那里,却再也没人了任何一次温存。

她是皇后,端的是贤良淑德,很多事和话,即便是她的母亲来追问她,她也根本都说不出口,訾志坚不主动,她就是躺在他身边半天都不动一下。

訾志坚曾经也做足了前戏,想要鱼水之欢,每一次,毫无疑问都以失败告终,原来,他早就不行了,怪不得,后宫其他妃嫔生下的孩子无一幸免,不是以这个,就是以那种方式死了。

外人看来身为皇后的她,这么多年来一直宠冠六宫,恩宠不断。

其实呢?

真正的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因为生了一儿一女,比起后宫所有的女子都强,这才让她欣慰了很多。

心里有了寄托,对男女之事的兴趣也淡了许多。

却没想到,曾经最引以为豪的事,到头来,其实只是一场骗局,让她的心里如何好受得了。

想着往事,想到这么多年訾志坚对訾夜鸢的严厉要求,而她也一直以为男孩子需要多磨练才能成才,从来都没有劝阻,太后的眼泪簌簌地就像是断了线的珍珠,怎么都控制不了。

訾夜鸢在母亲的眼泪中,缓缓闭上眼睛,沉思了好久,方才道:“母后,儿臣听你的。”

太后离开后,訾夜鸢眼底已经看不出一丝水雾,那双和訾明月如出一辙的眸子荡漾的不是温情,而是凌厉的寒芒。

她抬起下颌,对着空气吼了声,“顾飞,你出来!”

一个穿黑衣武士装的男子,很快出现在了訾夜鸢眼前,对着訾夜鸢弓腰拱手,道:“皇上。”

訾夜鸢看着他,“你故意的?”

虽是反问句,却是陈述的口气,盯着他的眼睛,口气有些咄咄逼人,“母后进来时为何不叫醒朕?朕记得睡前身上是盖有毛毯的,为何却要母后接下她的披风给朕盖上,顾飞,你是故意让她知道朕的性别!”

顾飞抬头朝訾夜鸢看去,脸色很平静,“皇上,太后是您的亲生母亲,属下不敢也不能阻止她进来。”

訾夜鸢觉得头很痛,也不想听他解释下去,坐回到书案前,对他挥挥手,眉宇间都是不耐烦,“你先下去吧。”

顾飞应了声,正准备一闪身形,躲到暗处,想到了什么,转过身,又问訾夜鸢,“皇上,您真打算听太后的吗?”

“怎么了?”訾夜鸢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朕都还没眷恋这皇位,难不成你倒还舍不得放弃这暗侍的身份?”

没想到訾夜鸢会讲这样的话,顾飞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在一阵红白交错中,他再次抱拳,“属下不敢!”

“你放心吧。”訾夜鸢把玩着手里的折子,又是一封上书让她乘机对大历开战的折子,“如果有一天我这个皇帝不在了,你也不会丢了性命。”

訾夜鸢打来掌心,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经躺在一枚深褐色的药物,“这是解除你身上蛊毒的解药,你吃了以后,就不会再受我命运的任何牵制。”

她仰头看着顾飞,眸子里倒影出来的这张脸恐怖而狰狞,一道错横整张脸的旧疤破坏了他本来的面容,也让人看不出他本来的模样,

訾夜鸢却习以为常地笑了,“顾飞,吃下它,从此以后,你就真的自由了。”

顾飞垂眸看着訾夜鸢掌心里的药丸,曾几何时,这是他做梦都想得到的东西,命受制在别人手里,这就不再是简单的奴才,这是彻彻底底的沦落为了奴才,可是,现在……

他看着那颗梦寐以求的东西,心里却激不起任何的波澜,“皇上,我……”

訾夜鸢看出他的犹豫,抿唇一笑,起身走到他身边,她的个子哪怕穿着垫有八双鞋垫的龙靴也没他高。

踮起脚,把嘴凑到他嘴边,乘顾飞不注意,忽然就吻上了他的唇。

顾飞哪里料到訾夜鸢忽然会吻她,本能反应就是伸手去推她,手在碰到她的身体时,忽然僵住了。

訾夜鸢吻的很投入,她看着是一国之君,后宫佳丽无数,不过摆设而已,真正沾染过那些诞下公主的妃嫔,都是一些侍卫,而且都在一夜风流后就被杀人灭了口。

两个都没有经验的人,即便是吻,也是牙齿互磕,不尽如人意,也许是心理作祟的关系,顾飞觉得这个吻很甜也很美。

正忘情的回应着訾夜鸢,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喉咙后,意识到那是什么,訾夜鸢一个踮脚,加深了这个吻,他喉咙动了下,那东西已经咽入肚中。

顾飞知道訾夜鸢送到他口中的是什么,心里的那种感觉,很微妙很微妙,他只是一介武夫,又没看过什么关于情爱的话本,一步一步,只能靠他自己慢慢模索。

他揽上訾夜鸢的腰肢,正闭目吻的缠绵,忽然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巨响惊醒了两个缠绵激吻的人,正当两个人循声看去,那边,一个宫装打扮的女子已经捂着脸,嚎啕大哭的朝殿门外跑去。

大红色,上面绣着百鸟朝凤图的宫装,除了正宫皇后,还有哪个人敢穿。

一个不小心撞见这幕不和谐场景的人正是訾夜鸢的皇后——辛贝贝。

顾飞听着皇后的哭声,似乎才察觉出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这可是大不敬之罪,正要跪下对訾夜鸢请罪。

訾夜鸢拿出明黄色的丝帛擦了擦嘴唇,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做回案前,继续批阅折子,只当顾飞是空气。

顾飞几度欲开口,却看訾夜鸢在心无旁骛的批阅折子,只能躲到了暗处。

訾夜鸢这里一切如常,除了宫女在打扫地上的碎瓷片偶尔发出一点声音,四周安静的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相比她这里的安静,太后那里可就真的是太热闹了。

太后揉着额头,无比头痛的看着朝她哭诉的皇后。

皇后真是伤心极了,不顾形象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着她刚才亲眼所见之事。

要是在没知道訾夜鸢是女儿身时,身为訾夜鸢母亲的她,对儿子做出那种羞于出口的事,肯定勃然大怒,不待皇后说完,肯定已经冲去找訾夜鸢了。

现在,皇后嘴里最不堪的龙阳癖,随着訾夜鸢是女儿身的事实,已经变成了最正常的事,你让她怎么去说。

还没想好到底选哪个郡王来继承皇位,太后暂时还需要安抚訾夜鸢所谓的后宫。

等皇后哭诉完,她呼出一口气,缓缓开口,“皇后啊,这件事,哀家已经知道了,有空哀家会去找皇帝好好聊聊。”

皇后怎么会听不出太后这是在打太极,什么叫有空再去找訾夜鸢好好聊聊,打铁都要乘热,更何况是做事。

皇后不依,“母后。”

眼眶里又包了一眶清泪,“您一定要去劝劝皇上,皇上虽然还年轻,可是后宫只有那么几个公主,到现在连个真正的皇嗣都没有,儿臣没能为皇上,为皇家添一儿半女,心里始终都很难过……”

这话说得多在理,民间都尚且遵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更不要说需要后代子嗣来传承大统的皇家。

皇后说这番话时,一直都在观察着太后的表情,从她微跳的眼皮就知道自己说到她心坎里去了,正暗暗得意等着太后接下来为自己做主。

不料,太后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神色倦怠的闭上眼睛,“皇后啊,你说的,哀家都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后虽然心有不甘,娘家的势力也很强硬,还没到敢和太后公然叫嚣的地步,福了福身,愤愤地走了,心里暗暗把太后好一顿咒骂,真是个偏心的死老太婆,看你要是还得不到皇孙,着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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