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乱,马克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乌托说道:“那个朋友来找你了。”它打开门。
果然麦加进来。一进门就叫道:“阿若!你在吗?”
秦若从里屋跑出来,与麦加拥抱并说:“麦加,你还好吗?”
“哦,我很好,很好!”麦加说道,放开秦若后仔细端详了一番说,“你还行!比以前更漂亮些!阿明这小子对你还算尽心!”
秦若用非常关切地语气说:“麦加,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呀!”
“放心吧!”麦加大笑着说,“我也有爱人照顾!你大概听说了吧?”
秦若表示理解他:“我听克明说了,她对你很好!”
外面嘈杂声更大!
“怎么回事?”马克明问麦加。
“煞又抓来一些野生人游街,”麦加说,“有一部分年轻的饲养人在抗议,让他们放了这些人!乌木先让我出来见识一下。”
这倒使马克明觉得奇怪了:“怎么饲养人不都痛恨野生人吗?”
乌托说:“这是些未经打造的饲养人。反抗的情绪很高。”
“哦?”马克明又看到一丝希望,“我们去看看吧?”
乌托竟也不反对,还说:“去吧,甚至可以到他们那里呆上两天,看看他们是怎样被改造过来的!”
马克明确实有这份好奇。三个人来到外面。
街道上乱哄哄的,中间是野生人的队伍慢慢走动,旁边有众多年轻人呼喊奔走。马克明拽住一个年轻人问:“你们要干嘛?”
“我们要抗议煞的野蛮行径!不许它们如此对待野人!”年轻人高喊!
“这样做有效果吗?”马克明大声问。
没等这个年轻人回答,又一个饲养人拉住了马克明,说道:“你不是饲养人吧?我们马上要去干一场反抗煞的战斗!愿意同我们一起作战吗?去唤醒更多饲养人的意志!”
“怎么,你不是饲养人?”马克明盯着这个小伙子问。
“我得承认,我是被饲养者的。但我没被它们改变!我还有人类的意志。我要做回一个真正的人!喏,我们身边这些有志的年轻人,都要同煞作斗争!”
马克明忽然这样想,原来饲养人并非从小就被煞改造成绝对服从?可为什么到了成年之后,他们就都改变了呢?
马克明心头猛然产生了强烈的冲动!他要了解一下这部分人,想跟他们走。他看看麦加,用眼神征求他的意见。麦加竟毫不迟疑道:“我们去!”
马克明脑子里传来乌托的信息,让秦若回来!他立即把秦若带回院子里,对她说:“小若,我想我得去饲养人那里一趟,为了这里的人!你放心,我一定马上安全返回!”
“可是……”秦若想说什么,乌托说话了:“让他去吧,他能安全回来。了解饲养人被改造的程序,这对他也很重要。”
秦若不能不相信马克明以及乌托的话。只好嘱咐道:“快去快回!”
马克明匆忙吻了吻秦若,快速跑了出去。毕竟,在煞的首府地区还有尚未被完全改造的饲养人,这将是一支很有希望的重要力量!况且他们已经组织了起来。完全可以让他们和雷斯洛的抵抗力量联络上!马克明内心燃起希望。
外面那个年轻人在和麦加谈话。马克明走近他,无意中看到远处有一头走来的煞,应该是乌木先!他想起一个问题,问道:“如果现在我们跟你走,煞找不到我们,会不会给你们带来灾难?”
“这么说你俩就是穿越来的古人?很高兴见到你们!我叫沃克!”这个叫沃克的年轻人兴奋地说,“我们这里有些人缺乏坚定的意志,正需要你们的帮助!不过你尽管放心,”他回头看了看街边的几头煞,“在这里你俩走不出它们的视线。一会儿我们趁乱离开,只要煞不强行阻挠你们,就说明它们默许了你俩去我们那里——以前也有过煞将远古人放在饲养人基地‘参观’的例子。”
人群出现sāo乱。数百名年轻的饲养人像发了疯,高喊着“做zìyóu人”,到处狂奔呼号。一些刚被抓来的zìyóu战士,被众人裹挟着逃离这里。
煞没有做出太大的反应,空中几架飞行器,也只是发出威力不大的气波对人群进行恐吓而已。甚至有些煞,竟做出了维持秩序的“jǐng察”的样子,发出“请大家冷静”的声音,却并不伤害他们。
马克明和麦加随同沃克在人群中奔跑,马克明回头看到乌木先的眼神,它似乎愿意让他俩去跟着那些饲养人尝试一下!
混乱中,他们来到一个大型饲养人基地。
这里像过去的营房,房屋仍然是人类居住的集体宿舍式建筑群。只是围墙依然是众多的水母造型的栅栏。此处年少的饲养人居多,只有个别成年饲养人。全是男xìng。
来到一个营房内,室内设施真的同过去军营里毫无二致。沃克给他俩介绍了哈维、霍姆斯等人。他们对即将开始的对付煞的战斗,表现出极大的兴奋与热情。他们踌躇满志,决心改变饲养人的意识!
这让马克明感到,这分明是一群zìyóu战士,怎么也不能同饲养人挂上钩!安玉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的饲养人,在这里却是另一番情景,马克明心里的困惑越来越浓!
很快,到了午饭的时间。沃克领他俩来到一个大型食堂。走进去,沃克对马克明说:“我们还是按照前人军队里的设施,建造这里的一切。”
“你们还了解一些过去的人类历史吗?”马克明问。
“有老饲养人教我们以前的知识。可他们不是要我们记住过去,而是要我们明白自己如今的弱小。”沃克说。
这里和集体食堂几乎一模一样。只有个别可以容纳五到六人就坐的餐桌。主要还是成双排长长的对摆餐桌。
沃克同马克明他们来到一个单独的餐桌前。看起来沃克、哈维和霍姆斯等人应该是这批年轻人中的领导者。
饭菜基本是素食。有谷类面包,有蔬菜,也有部分肉。他们说这是鹿肉,但马克明和麦加尝了尝,感觉不像,有种腥味儿令他俩反胃。他们没再吃肉。
饭后,沃克说要同哈维他们再到五号营房交代些事情,让马克明和麦加随便走走,了解一下这里的情况。
马克明正有此意,便同麦加走向一个cāo场般的地方。那里有众多的人在散步。
突然麦加示意马克明说:“你看那个人嘴里吃的是什么?”
马克明看到不远处走过去的一个成年饲养人,嘴里居然嚼着一只手掌!因为还可以清晰地看到,有两个指头挂在他嘴角!就像当年的人啃鸡爪子……
难道饲养人也吃人?太可怕了!他俩快步走向另一侧。
身边走来一个中年饲养人,和他俩打招呼:“嗨!新来的?”
马克明回答道:“哦对!我们是……zìyóu战士。”
“想同沃克他们参加一次反抗领主的战斗?”他不屑地问。
“既然是zìyóu战士,我们就要为zìyóu而战斗!干嘛听凭煞的宰割?”马克明反问道。
中年饲养人叹了口气,说:“哎,每年都有年轻人组织反抗领主的斗争。却都难以取胜!”他颓丧地说,“领主可以随意改变人,我就曾是一只‘孔雀’!现在又变回来了。”
什么?这更令马克明震惊!他想起“异形人馆”。人居然可以被煞变来变去?
没等他多想,又一个成年饲养人说道:“我原来也是条‘鱼’。喏,现在腿上还有些鱼鳞没有完全退掉。”
“这怎么可能?煞将人变来变去干嘛?”马克明思考着低语道。
麦加说:“要让人学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吗?”
“煞想研究人类基因可以怎样变化!”马克明醒悟道,“它们用人体做实验,想要观察物种之间如何互换基因!再把相互间的排他xìng质除掉,然后令各物种之间可以互相变化?”他又问饲养人,“你们多长时间变化回原来的样子?”
他们的回答让马克明难以承受:“一个星期就能从一个形体变成另一个形体!”
“妈呀!”麦加失声叫道,“我都忍不住想学学啦!”
“不过目前变化期间多少还有些痛苦,身上到处都不舒服。有时骨头酸痛,有时皮肤奇痒!不过领主正在改进方法,减少我们的痛苦。”饲养人说,“会逐步消除我们身上变化中的不适感。”
“直到你们可以zìyóu变化?”麦加说,“那又意味着什么?”
马克明沉重地说:“煞将来可以利用此项技术,改变自己的形体!它们想要自己能够zìyóu地融入所有物质中。使自身发生随意而迅速地变化,而不是慢慢地进化!你想想,如果它能将自己完全变成任何物质,比方一团火,或一块石头!那么这个宇宙中,还有什么地方能阻止它们的存在?这太异想天开了!”
饲养人却说:“现在领主已经从人的身上获取了实际效果!”
“天哪!”麦加叫道,“这哪里是煞?这是要做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