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以为他们要打架,没想到打成一片了,连我都不理睬了!”慕容冰雪向闺蜜大发牢骚。
黄蓓蕾微笑道:“这是好事儿啊,他们一个缺钱财,一个缺人才,而且本质上都是做大事的同一类人,你这一撮合他们,他们就再也分不开了!你就忍忍吧!”
慕容冰雪忽又扑哧一笑:“你说得是!可能我爸爸一开始是吓唬司空零,不料我们的西门剑神一点都不怕,连我都被吓着了呢。”
黄蓓蕾酸酸地道:“是你的剑神,不是我的。”
慕容冰雪:“唉,没有你他哪来的机会当剑神?对了,陆小凤那部戏拍得怎么样了?”
黄蓓蕾:“中断了啊,没钱拍了,剧组就拍别的戏去了。徐导说等剑神有钱有时间了再拍,反正这几集也是试拍的,投资方没满意,我觉得拍的不错,估计有别的什么猫腻。”
慕容冰雪奇道:“等司空零有钱了再拍?我怎么没听他说过?”
黄蓓蕾:“司空零跟徐导后来一起喝过茶,好像是这么说的,也许是司空零忽悠徐导的吧,他哪有空去拍戏啊?”
慕容冰雪:“但愿不是忽悠吧,我倒还挺想看他拍戏的模样,很有意思。比整天跟我爸一样想生意场的事情有意思多了。”
黄蓓蕾:“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做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都得先把吃饭问题解决啊,我现在都想转行了,慕容大小姐,要不让你家的两个大老板其中一个收留我吧,打杂也行。”
慕容冰雪:“这……你再忍忍,等我毕业了,我就找个差事,到时你的演艺事业还没起色的话,就跟我一起学做生意,ok?”
黄蓓蕾大喜:“太好了!你什么时候毕业?两年?好久啊!”
慕容冰雪:“哦,是挺久的,那……好吧,呆会儿到我家吃饭,看看两个大老板好不好安排。”
黄蓓蕾拍手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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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叔叔你还是这么年轻,跟司空看起来就像两兄弟一样!”黄蓓蕾一进慕容家就让屋里充满了阳光灿烂。
慕容川哈哈一笑:“小蓓真会说话,跟兄弟一样那不就乱套了吗?”
黄蓓蕾又朝司空零道:“西门大侠,徐导的大戏还等你加盟呢,怎么样?有没有时间表?”
司空零看到她也挺高兴,挠挠头:“徐导等我?不信。”
黄蓓蕾言之凿凿:“真的!他坚信你很快就能有闲钱去拍陆小凤传奇,还说如果你演西门吹雪的话,可以把戏名都改了,拍成双主角,女主角任你挑,剧本任你选。”
司空零微笑:“倒是挺好玩的,只是我这几年都没时间,就算有,我也不想把西门吹雪演成主角,那太累了,我又没打算在演艺圈深发展。”
慕容川奇道:“你会演戏?”
黄蓓蕾忙把司空零演剑神被徐大导看上的故事讲一遍,说慕容冰雪也在一旁看过,演得很棒。
慕容冰雪笑着附和:“是的呢,刚好演的剑神是冷酷杀手,司空零本色演出,毫不费劲。”
慕容川直摇头:“小子的生活比我精彩多了。”
用餐时间到了,看佣人不断地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来,司空零就知道一定有一位大厨操持。
司空零感叹:“叔叔平时就吃这样的吗?太奢侈了!”
慕容川:“我平时在外面吃得多,今天为了准备家宴特别从伯雅公馆请来最好的厨师。”
黄蓓蕾笑嘻嘻:“这次沾司空零的光了,伯雅公馆是慕容家开的五星级酒店,魔岛最有中国风的酒店,我最喜欢了,每次有朋友结婚我都推荐他们去伯雅,忒有范儿的。”
司空零:“这个好啊,将来我跟小雪成亲就在伯雅公馆办婚礼,可省不少钱呢!”
黄蓓蕾笑骂:“哇,没良心的,现在就想着省钱了,慕容大小姐的婚礼自然要办得全岛最奢华的,否则你怎么配得上我们小雪?”
慕容川哼了一声:“还早着嘞。”
慕容冰雪亦道:“你想得太多了!”
司空零:“好吧,是我现在状态不好,网络泡沫时期,人心浮动啊,我让我的sk中国区总经理裁员省钱,听匿名社的人说,她一边开裁员大会一边哭,好像很感人的样子。女孩子就是女孩子,连这么正常的商业行为都搞得这么凄凉。”
逮着机会了,黄蓓蕾道:“你的总经理是女孩子啊,那不错,我想去她那里工作,司空零能帮我这个忙不?”
司空零:“……蓓酱,你没听到我刚才说在裁员?”
黄蓓蕾尴尬道:“好吧,算我没说。”
慕容冰雪安慰她:“真的,他连法拉利都准备卖了过冬,你找错人了。哦,爸,我要是毕业了你给我安排工作?还是我自己出去锻炼?”
慕容川:“我随你选自己喜欢的专业就没打算让你直接参与生意上的事情,这事儿……唉,老实说,女孩子做不来,当然,你要是不服,可以试试。爸爸还有几十年好活呢,以后这家业怎么办,再说吧。”
慕容冰雪:“哦……爸爸要是永远都活着多好,我就一辈子都幸福地生活着。”
慕容川爱怜地看着慕容冰雪,微笑:“我可不想永远活着,太累了,将来哪天有一个人能给你幸福了,我就安心了,死,我有时还挺渴望的。”
慕容冰雪失声:“爸爸!”
司空零冷笑一声:“居然觉得活着太累,叔叔的世界观似乎有问题呢!”
慕容川已经习惯了他对任何人都不尊重的性格,不以为意,淡淡道:“你还年轻,不懂。”
司空零:“嬴政派徐福找长生不老药的时候年轻吗?李世民晚年迷恋道家练仙丹的时候还年轻吗?对生命的渴望是生物的本能,如果你失去了这种渴望,只能说明一件事——你有问题。”
这次慕容冰雪不怪司空零口无遮拦,她也想说一句:“爸爸,你有问题!不要总是生无所恋的样子!”
慕容川食而无味,忘了司空零的小辈身份,有点茫然:“我有什么问题?”
司空零:“很简单,你没学会放弃,也没学会谦虚。不会放弃是指你现在的事业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你不爱做的事情很多,可是不这么做又不行。这不怪你,是中国的大环境决定的。你不爱又不愿放弃在中国做人上人的优渥感觉,其实你要是愿放弃一些权势,把不爱做的事情放手给别人去做,你一年只做几件不爱做的事情,生活质量就会好很多,当然,这样效率会低很多,赚的也少得多。如果这样会快活些,为什么不呢?这就是你不舍得了。再说谦虚,这个东西指的是你现在的世界观很可能90%是错的。其实这个世界大部分的东西你都不懂,你只是按照本能、按照习惯、世俗伦理等很肤浅的东西来生活,你不知道宇宙有多大,也不知道宇宙能有多小,不知道生命从哪里来,又会走向何方,这匆匆的一生有什么意义?甚至你都不敢承认其实中国只是这个世界是一个非主流的国家,你不懂外语,听过但是没有切身感受到现代文明的进程。古希腊的哲学和美学是多么地震撼,启蒙时代的欧洲中心法国是多么地轰轰烈烈,理性民·主之母是英国的光荣革·命,它又是怎样揭幕了伟大的工业革·命,德意志民族以理工科教育迅速登顶世界强国之列……等等等等,更不用说科学的东西你很少接触了,我心目中的世界最伟大的三大发明可能你一个都不懂:古希腊发明的数学、牛顿力学、进化论。在你心里只有怎么把生意运转起来,赚到钱,享受到了最奢侈的生活,最美的女人,也许还有几个铁杆兄弟,然后生活里就没有别的东西了,你以为你已经把生命所有都遍历了,所以,你不知道生活的意义在哪里了。这就是你的问题。”
被这番话震到的是黄蓓蕾,她终于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能打败端木明,司空零简直就是现实生活里的剑神西门吹雪。不是他说的这番话多么的有道理,但是那种气势,不管面前的对手是谁,就算在财富比他多一百倍、阅历比他丰富一百倍、身高比他多出一大截、威严的心爱的gf大人的父亲大人面前,他没有丝毫留手,一剑天外飞仙使出来,华丽绚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