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教主不必生气!我们神魔教教主答应的事哪有不算数的,但必须事成之后才能给你。至于我们为什么要灭神鹰教,原因很简单,他们开宗立教就犯了忌讳,不该用神鹰教命名来触犯我们神魔教,该灭!这是我们的第一步棋;第二步棋是帮你扶正rì月教教主之位,让你们大教主让位。你二教主有一身的好功夫,难道就心甘情愿屈居老儿不成?”
“你们神魔教一直野心勃勃,想称霸武林,哪会有这么个好心为了我……”
马明坤喜出望外,无意间找到了离间两教实施火拼的证据。刚好石磊等人已来至跟前,马明坤向他们做了擒获的手势,飞身跃过墙头,破门而入,对仨人中功夫最高的rì月教二教主先行下手,凭空数串气流疾shè而出,点了他的穴道。石磊制服一人,萧弦和白素素合力制服另外一人。
徐奕问明情况后哈哈大笑,情不自禁道:“天助我也!两家杀戮借此可以化为无形,省了我不少事。这仨人我慢慢审问,容不得他们不交。要是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是天道!大家帮助收拾收拾,我们暂在这里住一宿。”
这小户人家是一农户,土墙茅屋,家境贫寒,祖祖辈辈靠点薄田耕种糊口度rì,与世无争,与人无抗。然而这样的人家全家四口却遭这三个畜生所杀,众英豪怒气冲天,均要当即杀掉这三个衣冠禽兽。徐奕阻止道:“这三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暂时还不能杀,他们是解决rì月教和神鹰教火拼的重要人证,等事情一了,再屠他们的狗命不迟,无非多活几天罢了。”
第二天清晨,大家将捆绑了的仨人分别横担在马上继续赶路。
李亚图在一rì早朝间忽然问道:“诸位文武大臣在此,谁愿为朝廷出力,领兵再去大泽山围攻反贼,擒人夺宝?”
文武众官面面相觑,沉默不语,足有一盏茶的工夫。
李亚图耐着xìng子等待,终于怒目吼道:“难道朝廷平rì养得是一群饭桶!你们虚拿官俸,不思报效朝廷,不为社稷出力,本王将你们一个个撤职查办,凡疑惑通匪者,诛灭九族!你们口口声声表示对本王忠心不二,怎地到了关键时候全都成了哑巴?一群废物,逼着本王动怒!”
“臣愿领旨前往征剿!”朝堂中从武官队列中走出一位大臣道:“臣只需领jīng兵三万,定可将大泽山踏平,擒获匪首,夺回宝物,扬我朝天威!”
李亚图面sè由忧转喜,正要褒奖几句,忽见文官列中走出一位大臣,道:“不妥不妥!对付几个山贼怎能用九牛二虎之力,拔山填海之功。山之可以踏平,匪首亦易擒获,假如失落宝物,影响我朝龙脉,岂不是丢玉保瓦,得不偿失。所以我主不能听万将军之言,而须用智取为上策!”
李亚图见他说得在理,点点头道:“如果智取能成,可谓是大功一件,事成后加官进爵,决不食言。能有几成胜算,汝说给众人听听,免得贻误战机。”
“暂且不能说!”这位文官非常得意地卖关子道:“上次指挥使钱大人奉命征剿,因走漏了风声,结果云集了众多武林高手对抗朝廷官兵,使我们功亏一篑。教训颇深!我们不能重蹈覆辙,保密是智取的关键和保证,恳请摄政王理解。”
李亚图想想也是,如仅为口头欠敬而迁怒于他,自己则失了涵养,还会让众大臣心里见笑。于是道:“文武众官若没有了奏章便可散朝,庞参议留下候旨议事。退朝!”
文武百官走后,李亚图对着他道:”汝既有妙计,何不献呈披露,还待几时?”
“我主在上,下官这就明禀!”庞参议甚是得意道:“从朝廷军机营挑选两位jīng明干练的高手,化装成落拓江湖的平民,编一套靠谱的说辞,奔至大泽山避难。再派一路官兵追杀,显示要真,危急关头大泽山的匪首肯定要出手相救,那时两位便可潜伏下来,伺机寻探宝物,然后盗出或派兵围剿,便可大功告成……”
“此事就交给你办!”李亚图目露凶光道:“此事体大,你可不能给办砸了!宝物是祖皇留下的鸳鸯宝剑,比你的xìng命要重要百倍,不管用什么手段,都得给本王夺回。人你亲自挑选,你可面授机宜,官兵随你调遣,本王授你一枚令符,为期一个月,事成后给汝重赏;事败,要汝项上人头,绝不姑息!”
“吾王在上!下官即便肝脑涂地,亦不负厚望,定将此事办妥!”庞参议吓出了一身冷汗,也知道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他真懊悔之前不该这么逞能。
计策既定,时间就不能拖延。庞参议亲自挑人选兵,催大家立即上路,上演了一幕追逃大戏。
两乘快马在大泽山路道中狂奔,身后一队官兵紧追不舍,箭如雨注,喊声震天。马上的俩人因要不断地挡躲箭镞,时常被迫放慢速度,时间稍稍一耽搁,身后的官兵便拉近了距离,危险愈加明显。俩人几乎在同一时间匍匐在马背上,双腿一紧,马便如离玄之箭向前激shè。后面的追兵同样双腿用力一夹,便如腾云驾雾一般追赶了过来,形势十分紧张,几乎到难以言表的程度,更何况坡度越来越大,马的进速也逐渐慢了下来。就在这时,被追赶的一匹马突然中箭,负痛往前一栽,马上的壮士在落地之时腾身一跃,随手抽出弓箭连shè,阻止后面的追兵前来。另外一位汉子也从马上跳了下来,同样在一瞬间扯出弓箭shè击对方。俩人边shè边向老鹰嘴靠近,下面的官兵看出他俩的企图,将箭铺天盖地的猛shè过去,这一招够狠,俩人为躲箭雨,均已无暇腾挪行走。万般无奈之下,俩人只有抽出宝剑立在原地不停地挥舞,但仅有防守之能,却毫无还手之力,官兵人多势众,逐渐靠近了他们,终于刀剑相击,枪矛齐出,俩人的生死在一线之间……
郑天柱自从按照黄龙真人的功法修炼后,功夫与rì俱进,渐至炉火纯青之境,练功后总会感到神清气爽,耳聪目强,体轻而灵动,反应更是特别快。这rì离开千仞岩准备在山中捕猎些野味,给黄灿和慧慧补补身子。刚下岩岭,远远听到老鹰嘴方向有厮杀之声,心中一惊,急忙用起蹑云步,快速向山下飘纵而去。
老鹰嘴下口,一对官兵正将两位灰衣汉子围在正中厮杀,从行家眼中不难看出,这对官兵不仅训练有素,攻守兼备,而且个个武功不弱,非是一般庸手。再看看被围杀的俩人,虽然有一身好功夫,然而未达上乘之境,现时穷于应付,寡不敌众,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在防守中左支右绌,情况岌岌可危。郑天柱无暇作出考虑和观察,一把义火燃烧全身,突然大喝一声道:“呔…我来也!壮士毋庸害怕,我来帮你俩收拾这些鹰犬!”话音刚落,人已逾越至近处,一招“rì落江海”,平地刮起一股劲风,将地上的树叶泥沙顿时吹起,激shè而出,泼打在官兵身上,如数般重物捶击。官兵猝不及防,因为来得太快,力量又重,故而“哎哟”之声叫个连遍,他们暂时停止了攻击,强忍着疼痛,呆愣愣地望着飘落而至的郑天柱。
一个兵官模样的人壮着胆子道:“来者何人?汝胆大妄为,竟敢趟这浑水,与朝廷官兵对抗,阻止我们捉拿钦犯,同属死罪!姑且念你不知者不罪,赶快给我离开,否则本大人追究汝属同犯,决不宽恕!”
郑天柱听之气极而笑,这帮东西平时狗仗人势,狐假虎威惯了,现在怕死,还居然打肿脸装胖子,拿个官腔吓人,看来先得教训一下再说不迟。于是他用起潜踪藏影身法,只听“啪、啪”两声,这个兵官的脸上挨了两记响亮的耳光,脸颊顿时肿了起来,真如胖了一般,而他自己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个兵官被打懵了,他没看见对方的手是怎么伸过来的,只觉眼前一花,两颊一负痛,才知道自己被打了两个耳刮子,心里想肯定是遇到了世外高人,打自己脸的不一定是手,是什么就说不清了。别的官兵也只看到一团灰影仿佛转了一下,似如幻觉。他们打从娘胎里出来,还没看过这么快的身手,哪敢再出手,就想听长官喊“撤”。兵官更是吓破了胆,手中拿着兵器保持原样姿态,站在这里一动不动,两眼呆呆地望着对方。
“还不快滚!”郑天柱晴天霹雳般一声喝道:“想要我送你们上西天,我这就成全你们,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rì!”
兵官听这一声喝喊这才骇醒了过来,急忙发一令道:“快走!”自己带头,向山下仓惶逃去。其他官兵也似惊弓之鸟,一个比一个逃得快,只恨爹娘给自己的腿生短了,没有一个再敢回头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