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那本尘封已久的书籍,在灯光的映射下,我才发觉,这本书居然要从左往右翻看,还真特么有些不习惯。
第一页居然是四姑师傅的毛笔字,写的很飘逸,字体也很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
第一页是简介,由于是文言文,我翻译一下,方便读者欣赏。大概意思就是我这师爷生于光绪十年,也就是一八八四年,自幼师从无悔居士,至宣统三年学成下山、济世救人。本书记录的则是师爷与一些邪魔歪道殊死较量的事情,主要目的还是告诫我们后辈不要走歪路,以免害人害己。
看完第一页的简介,我肿么发现自己的额头直冒冷汗,貌似我要做的就是害人害己的事情,额,还是往下看看的好。
由于当时报仇心切,这本书可以说是囫囵吞枣一般快速看完的,主要看的还是我手上拥有的这些物件儿的使用方法,其他的也就是一带而过,现在我会的那些诅咒术、勾魂术什么的,也都是从这本书上学来的,当然,只局限在理论,从未实践过。
先说说那指节骨,师公在书中是这样记载的:但凡投胎三次未果的婴灵皆属恶鬼,六次皆为厉鬼,九次未能成功的则是鬼婴。成为鬼婴以后,将再也不会投胎了,只能杀死孕妇体内孩子的灵魂,由自己鸠占鹊巢后出生。在没能出生之前,鬼婴会不停的伤害其他孕妇婴儿,以发泄自己内心的不满。
当初在直系军阀领地的江西,师爷偶遇一只鬼婴。事情的起因是师爷在江西的时候,有一直系军阀内的团长夫人连着五年死掉了四个还在月复中的胎儿,这女人都快疯了,而且流言蜚语满天飞,说这女人克夫克子,这女人实在受不了外界的压力和内心的悲痛,就去城外某个僻静处打算了此一生。
正好我师爷打那路过,将该女子救下,问清楚事情原因后,师爷感觉这事情太过蹊跷,随即给这团长夫人相的面,批的八字,发觉这女人应该子孙满堂、大富大贵才是,这中间一定有问题,于是就陪着这女人一同回了家。
当夜,我师爷在该女子所住的房间四周布下了九星化煞局,后半夜的时候,就发现有东西强行冲了进来,貌似化煞局儿对那东东无效。
师爷大吃一惊,这东西绝对有来头,居然能够冲破自己的九星化煞局,于是拿出打鬼鞭与那东东战在一处,一直战到天亮,师爷都无法收服那只鬼婴,待到鸡叫三通,那鬼婴才窜到东厢房,不见了踪影。
由于打斗的动静比较大,那团长也来了,问题是根本帮不上忙,只能在一边干着急。可算等到天亮了,那鬼婴也跑了,就在师爷的恳请下彻底搜查东厢房,终于在一个姨太太的梳妆台内发现了这节中指骨。
这姨太太见到师爷,跟见到救星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述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个姨太太因为嫉妒团长的原配,加上懂得一些邪术,于是不惜重金求得这节中指骨,本意没打算害死原配夫人,就是吓唬吓唬她,害她大病一场,借这机会让自己更得宠罢了。可不成想到这骨头是那婴灵第九次投胎不成,尸身上留下的骨头。
这姨太太具体做法很简单,就是从这中指骨上面刮下一的粉末,加到胭脂里面,送予原配夫人,对方也没多心,就用了那盒胭脂,结果那鬼婴开始找她晦气了,这一找就是五年多啊。
当原配夫人死了第二个婴儿以后,那姨太太就发现这东西太邪性,怕自己遭报应,于是,这姨太太就想把这中指骨给扔咯,可问题是这骨头她现在想扔都扔不掉了,每次扔出去,不管扔多远,第二天一早这骨头绝对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梳妆台内,给这姨太太吓的啊,可以说这几年来寝食不安,精神恍惚,不但在团长那里失了宠,还害的自己得了严重的神经衰弱,这就已经算是反噬了。
更可气的是,这姨太太想自杀都不行,每次自杀都被这鬼婴救下,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中指骨化作的鬼婴还逼迫这姨太太怀孕,自己好借机杀死胎儿的灵魂,再由自己顶替已死的灵魂,投胎做人,幸亏这姨太太失了宠,否则这鬼婴要是被生了出来,那可真就是为害一方咯。
你看师爷虽然打不过鬼婴,但将丫的媒介收了还是可以滴。于是找出无悔居士送予自己的一个琉璃瓶,将那节骨头放在里面,外面在用黑狗的脂肪腊封好,这才收了那只鬼婴。
故事的结局就是那个姨太太在中指骨被收的一个月后,染病身亡,可以说得到了应有的报应,而原配夫人则顺利诞下了几个健康的宝宝。
最后的注解就是:如我门下的后人能有去火山国的机会,请将这中指骨丢于熔岩之中,即可除去鬼婴。
我后来研究了一下,原来师爷所谓的火山国就是印度尼西亚,貌似她那个时候,管印尼叫火山国。
看完这段后,我就开始在顺回来的那些物件儿里一顿找,终于找到了一个棕色蜡封的瓶子,好,鬼婴的中指骨找到了,可问题鬼婴只伤害丫老婆孩子啊,未必伤得了那孙子啊。
想到此处,我刚刚的高兴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没办法,继续找,看还有哪些办法能够替我家索隆报仇雪恨的。
现在想想,我当时真特么是疯了,要是反噬的话,得多严重,可我当时到底怎么想的呢?我回忆不起来了,好吧,反正我还活着,少些回忆,把握当下。
紧接着,我找到了坟头土的记录,这个故事很凄凉,也很无奈。
这是建国以后发生在湘西的事情,那会儿湘西剿匪很出名,貌似还有部电视剧叫《乌龙山剿匪记》,我小的时候总看,没想到居然跟坟头土还有联系。
一口气将师爷关于坟头土的这个记录全部读完,感觉怎么那么难受,给我的感觉就是鲁迅笔下《狂人日记》里的“人吃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