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知道这风波恶可以算是这武林中头一号的战斗狂。浪客中文网
基本上能遇上的高手、低手他都挑战过,当然被虐的时候也不少。就连第一次出远门的虚竹,他也不看人武功高低,就要请教对方的“少林神功”。
楚风拍拍黑玫瑰的脖颈,黑玫瑰领会得,撒腿转身跑开。
“好灵性绝世唐门
楚风也不露怯,涤尘出鞘,问道:“风四先生,点到为止?”
“哪来这许多话,看刀!”风波恶见了楚风长剑在手,单刀一挥,身随刀进,朝着楚风砍了过来。
楚风有意试他功力高低,不闪不避,一招“苍松迎客”和他单刀硬碰了一招。他孤身一人去那参合庄,虽然临行前,在信阳无论吴长风还是乔峰对那未曾谋面的“南慕容”都是赞誉有加。风波恶好战之名,还有包不同那好论的名声,倒是说得更多一些。
也不知道那两位是对慕容家气度过于高看,还是对楚风手中铁剑太有信心,都没说起此行危险。眼下楚风离那参合庄可算只有一步之遥,还有机会试试这风波恶的武功底细,当然要好好抓住机会。
刀剑相交,风波恶只觉楚风剑上一股大力传来,他这一刀便砍不下去,他不但不急,反而叫了一声“妙极!”借了这股力道,单刀反弹而起,在空中画了个半弧,直往楚风腰侧砍去。
楚风涤尘一竖,还是那一招“苍松迎客”。
风波恶瞧得楚风剑势,不愿做那无功之劳,单刀砍到一半,突然身子一矮,就在地上朝前一滚,往楚风双足砍去。
太湖边上,多是草地,这一招使出,风波恶已是半身染绿,大大出乎楚风意料之外。不过,楚风从不觉得自己能算尽两人过招的所有细节,足下一动,已使上凌波微步,轻轻松松避出丈余。风波恶手中单刀长不过三尺,立时削空。
要是别人使了这种怪招,犹是无功而返,站起身时,只怕都会有些脸红。这风波恶却是全不在意这些,他只是好斗成性绝世唐门
这三刀全是进手招数,半点守势也无,自然是使得迅捷无伦。
楚风瞧了这三刀也是一笑,当rì在那拈花寺茶舍之中,他为黄眉僧演示“三峰竞秀”。这当口,他瞧着风波恶三刀砍出,竟好像是顾子尘这一招专为他而创。
涤尘微颤,剑锋与那刀刃相交,传出三声脆响。
“到我了!”楚风被风波恶连攻数招,一声轻喝,还是这招“三峰竞秀”,却是守招变了攻势。
风波恶看了一喜,正想亲身试试这一招攻守之间,到底有何异同之处。便在此时,太湖之上,清风微拂,那置于石上的冥纸落落翻动,居然就有那么两张飞了起来。
风波恶眼角余光瞧见,想也不想,就弃了楚风,转身往那冥纸抓去。
楚风一招出手,早已算好风波恶会如何抵挡,为他备好“大礼”,哪晓得这人说打就打,说不打转身就走。一招“三峰竞秀”将将在他后脑止住,几缕发丝飘落。
风波恶抓住那两张冥纸,转身憨笑道:“慕容家待我祖上恩重如山,实是不敢亵渎一二。”
楚风一阵纠结地看着这个思路和常人大是不同的家伙,心头暗道:“你要真这么想,就老老实实地把这冥纸香烛送回去不就完了么?还在这里打个什么劲儿啊。”
“那还打不打了?”楚风直接问道。
“打!怎么不打?有架不打,枉自为人!”风波恶说得煞是认真,之后后半句气势就弱了不少,“要不我们先将这些香烛纸钱,存起来?”
楚风一笑,并不说话。刚才两人说的,风波恶带不带楚风去慕容家,可是要试过楚风手中功夫再说,眼下既然还要打,那能不能上还是两说呢。
风波恶也只是好斗罢了,想想也知道楚风所想,两撇鼠须一动,道:“不妨事,不妨事,你那两招剑术已经不错了。只不过,这开了头,却不打个痛快,我风老四便得难受三rì!”这话自然是说楚风已经够了资格,只是他还想畅快淋漓地打一架过过瘾。
“如此甚好!”楚风一声清啸,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黑玫瑰,片刻之后就跑了回来。
楚风在它身上取下革囊,拿在手中,微微觉得有些不对,往里一看,顿时拍了一下自己额头。昨rì雨中,他怕木婉清醒后用毒箭shè他,将她袖中毒箭筒取下,就放在这革囊之中。今天走得匆忙,两人各有所思,竟是有意无意间将这毒箭筒忘在一边。
风波恶先是看了黑玫瑰灵性绝世唐门
楚风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没事没事。”他心下打定主意,将这书信交到这风波恶手上也就是了,革囊大不了送给这位“江南一阵风”,想来木婉清生生气也不会如何发怒才是。
万一姑苏城中出了什么变故,木婉清伤势未愈,惯用利器又在楚风这边……今rì既然识得这风波恶,想来他rì去那参合庄也不是难事,就是慕容家有了准备,想要寻些蛛丝马迹那就难了。
革囊颇大,将风波恶买下的香烛装了还有几分空余之地。风波恶外袍染绿,好在他惯穿黑衣,白袍之下还有一身黑sè劲装,解了下来,团成包袱,将那冥纸包好。
“成了。”风波恶又将那白袍披上,朝楚风喊道,“再来再来!”
楚风思归,哪还有心思和他慢慢过招,抱剑拱了拱手,算是应下。
风波恶故技重施,又要抢攻,就见楚风蓄势未足的一招“万卉争艳”铺天盖地而来。他也不慌,一套“乱披风刀法”展开,以乱对乱,须臾间不知刀剑相交几许。待得剑势停了,风波恶稍松了一口气,又想强攻,楚风不知何时已到了他的身侧,涤尘寒光微吐,对准了他的太阳穴。
以有心算无心之下,楚风两招制敌。
风波恶一生好战,赢了不少,输得也多,今rì这般两战之间境遇之大,却是平生仅见。他张了张嘴,涩然问道:“你刚才在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