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本来要继续上去干武哥,听到春哥的声音,身形当即停顿下来,微微侧身看向后方,见春哥往自己冲来,却是丝毫不惧,轻蔑地笑了一声,等春哥追到后方,猛地一个转身,扫腿攻向春哥。
“砰!”
春哥举双手招架,当场被生生震退三四步,随即甩了甩手,道:“好小子,果然厉害。”半边眉毛一扬,再次扑向苗子。
这时武哥已经爬起来,也攻向苗子,他本来在苗子的前方,但现在苗子正对春哥,便在苗子的后方了。他一冲到苗子后面,一双铁拳如装了弹簧一般,击出收缩,再击出再收缩,迅疾无比。
苗子一脚逼退春哥,往侧边一滑,跟着一双铁腿交互攻击,分别扫荡春哥和武哥,以一敌二之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洋哥和雄哥的谈话也已停了下来,洋哥大致了解到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不由叹息不已,真是想不到,偌大一个鹞子社竟然在几天之内,就被威哥和吴鸿文搞得分崩离析。
雄哥说道:“洋哥,咱们鹞子社完了,只有您出来,才能力挽狂澜,重建咱们南门的辉煌。”
洋哥正好看到场上苗子以一敌二,尚且游刃有余的英勇身姿,不由摇头道:“现在已经不是从前可比,就算我出来,也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而已,能有什么用?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厉害,雄哥,咱们老了!”拍了一下雄哥的肩膀。
雄哥不甘心地道:“洋哥,凭你的名气,只要您出来摇旗,保证咱们南门的人全部出来响应,要重振鹞子社只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洋哥摇头道:“我这些年做生意,过惯了安稳日子,再要我和人打打杀杀,肯定不习惯的。今天已经是特殊例外,下不为例。”
雄哥本来觊觎鹞子社龙头的位置,但事到如今,鹞子社变成这样,他也有自知之明,凭自己绝对没法撑起大局来,只得失望地叹息一声,心中盘算,是不是依照先前的话,投靠杨羽。
雄哥视钱财如命,这心念一转开,想到跟着杨羽很有钱途,倒有些心动。
场中打斗越来越精彩,苗子渐渐地又占据了上风,将春哥和武哥打压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全场人的心里只可以用震骇来形容,南门第一铁拳外加春哥竟然还打不过苗子?
杨羽虽然早就听武哥说过,武哥极有可能不是苗子的对手,却没想到实力悬殊这么大,也感到非常意外。
新和社的人个个吐气扬眉,只觉大有面子,唐哥才是真正的无敌。
吴鸿文面上的笑容一直没有收敛过,这个苗子实在太给他长脸了。
洋哥暗暗皱眉,这么打下去,很快武哥和春哥又要被击溃。
他略一沉吟,决定不顾身份,上去帮忙,当即大声说道:“苗子,你很厉害,我也来会会你!”说完提着铁伞,就往场中奔去。
“不要脸,以二打一还不够,居然要以三打一!”
“鹞子社的人你们不羞,我们新和社也替你们感到害羞,说好的单挑,居然变成三打一!”
“咱们也上去帮忙,草!别以为只有他们人多!”
新和社的人纷纷叫嚣起来,洋哥等人虽然不是鹞子社的人,但新和社的人习惯了这样称呼。
苗子听到现场的嘈杂声,却是傲气不减,一脚连扫武哥和春哥,将二人逼退,扬手大喊道:“今天是我一个人的事情,谁也不许上来帮忙!”说完双手抓住上衣一扯,嗤嗤地裂帛声响,他身上的衣服便被他尽数扯了下来,顺手飞了出去。
“来!三个一起来!”
苗子向洋哥等三人招手,有恃无恐,丝毫不把洋哥等三人放在眼里,可是现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觉得他狂妄,毕竟他的实力摆在那儿。
杨羽略微替洋哥等三人担心,紧张地看向三人,但见得爆喝一声,一齐往苗子扑去。三人非常有默契,分别苗子前、左、右三方攻击苗子,武哥居中,洋哥居左,春哥居右,三人身手都非常迅疾,一出手就将苗子围拢在中心,以快打快。
苗子爆喝一声,一脚踢开洋哥的铁伞,巧妙地避开武哥的拳头,一肘横击是春哥,竟是轻而易举地将三人的合攻破解,跟着与三人打了起来。
“砰!”
打了一会儿,苗子一个疏忽中了武哥一拳,往后跌开,春哥和洋哥一齐抢攻上去,苗子一拳虚晃,击向春哥,同时一脚飞踢洋哥的铁伞。
“喝!”
武哥忽然爆喝一声冲了上来,一拳砸在苗子的腿上,当场将苗子的腿砸得往地上落去。
“着!”
春哥从后面冷喝一声,一脚飞踹苗子的。
“嗖!”
洋哥先前被荡开的铁伞,又急刺向苗子。
苗子就算再厉害,终究还是不敌洋哥等三人的联手,当场中了一拳、一脚、一铁伞,那铁伞尖端非常尖锐,更深深刺入苗子的肩胛中。
“砰!”
苗子再中武哥紧随发动的一脚往后滚倒在地。
洋哥等三人再次抢上想要围攻苗子,不料一人大叫一声,挥刀砍了上来。
“当!”
武哥和春哥没有兵器,只得往后退开,唯有洋哥举铁伞上前招架,发出一声脆响。
来人却是金毛狮子,他手中大刀十分霸气,架住洋哥的铁伞,就将洋哥逼开,大声问道:“唐哥,你有事没有?”
苗子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随即手捂被洋哥刺伤的伤口,冷眼盯着洋哥等三人,正要说话,啪啪啪地掌声响了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吴鸿文从容自若地一边拍掌,一边走上前来,口中赞道:“好,好!今天洋哥们以三打一,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咱们新和社输得心服口服!”
话虽然是赞洋哥等三人,其实是讽刺洋哥们,洋哥等三人均感到羞愧,说好的单挑,演变成以三打一的局面,确实有些难堪。
新和社的人纷纷叫嚷道:“什么南门第一铁拳,什么南门洋哥,春哥,也不过如此?”“唐哥万岁,唐哥才是咱们j市最能打的猛汉!”“以我看啊,他们南门、鹞子社除了会以多欺少,也没什么本事!”
杨羽等天道社的人虽然不是鹞子社的人了,但终究曾经都是鹞子社的人,均感到灰头土脸,颜面无光。
洋哥随即道:“吴鸿文,你用不着讥讽我们?你到底想说什么直接说吧。”
吴鸿文远远地站住,并不靠近洋哥等人,扫视众人,说道:“今天我们新和社与你们鹞子社、南门的恩怨暂时放在一边怎么样?”
洋哥皱眉道:“你是要停战?”
吴鸿文摇了摇头,望向杨羽,说道:“不,不!我今天来这儿并不是和你们鹞子社、南门的人作对的,我来这儿只想找他算一算以往的旧账。”
洋哥听到吴鸿文的话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说得好听,不想找我们鹞子社、南门的麻烦,今天鹞子社变成这样是拜谁所赐?”
吴鸿文洋洋自得地笑道:“今天我的人可没有动过你们鹞子社的人,是他们自己自相残杀,可怪不得我。”
洋哥道:“吴鸿文你小子阴狠歹毒我早就听说了,今天是和是战我们都奉陪到底,你用不着假惺惺的,也用不着你给我人情。”
吴鸿文道:“我真的只想找杨羽算账,洋哥真的要插手?”
洋哥道:“我既然来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说到这,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脸上登时涌现喜悦之色,当下接听了电话,说道:“喂,快过来,在通往鞍山小吃街的大路上。”
说完挂断了电话。
吴鸿文感到不对劲,脸色略变,正要说话,就听到汽车的嗡鸣声传来,侧眼一看,只见两辆面包车驶来,到了近前后,两辆车的车门拉开,跳下十多个大汉。
这十多个大汉个个牛高马大,身体粗壮,虎背熊腰,肩挎一把ak47,一下车来就将全场的人震慑住,那可是真枪实弹的重家伙啊。
杨羽等人本来准备了天雷,但天雷的引信早已被大雨浸湿,根本无法点爆,否则的话那么多枚天雷一起点燃,威力也不小。
吴鸿文登时变色,暗恨道:“以前听说洋哥这个老不死的在酒店中架了一门小钢炮还不信,现在看来,是真的了。”
新和社的小弟均有些慌乱,有些悄然往后挪移,以血肉之躯抵挡ak47的子弹,还是让其他人去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