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陈胜此刻,左边是赵云,右边是魏延,后方是周仓,方固,更何况,陈胜自己也能战胜廖化,而与魏延只差一线。
因而,喊出那一句无名下将,甚是霸气。
但是姜广却是没那个自知之明啊,我姜广好歹也是追随张角,张宝,张梁三位将军,转战天下。
而今黄巾夷灭,老子犹割据五城,拥兵六千。
却成了无名下将。再加上姜广本无投降之意,因而当即大叫道:“贼子目中无人,我关闭城池自守。且看你如何破城。”
“孤城自守?目光短浅之辈。”陈胜闻言冷笑了一声。
“子龙,方固,文长,尔等三人将兵丁分成三部,轮番进攻。我今夜要入城休息。”陈胜喝声说道。
“狂妄。”姜广闻言顿时冷笑了起来,姿态不屑。
今夜入城?开什么玩笑,狂妄自大者必死无疑,这陈胜我今rì当羞辱之。
“诺。”赵云,方固,魏延等人却是没有任何异议,应诺了一声,将兵丁分成了三个部分。
不久后,二千jīng兵分成了三个部分,成了三个阶梯。赵云,方固,魏延各领一部兵马,督阵大军攻城。
而士卒们,则各自取了短刃,梯子,准备攻城。
“擂鼓攻城。”
陈胜见此,再次下令道。
“诺。”
周仓应诺了一声,转身下达了命令。
“咚咚咚。”片刻后,鼓声响起,震颤天地。
“杀。”
列于前方的赵云,猛的吼杀了一声,以长枪指广城,杀气凛冽。
“杀。”身后将士齐齐怒吼了一声,扛着梯子,持着短刃,弓矢,杀向了广城。
“我有城池,占据地利。”姜广见此更是冷笑,而后豁然下令道:“放箭。”
“诺。”
弓箭手们齐齐应诺了一声,纷纷放开了弓弦。
“嗖嗖嗖。”
顿时,箭矢如雨,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箭矢催军胆,且看你陈胜大军心胆俱裂。”姜广久经沙场,深知攻城之战的时候,面对漫天箭雨,最是让人心胆俱裂。
迫不及待的想看看陈胜大军,肝胆俱裂,军心崩溃的模样。
“杀。”
但是出乎姜广的意料之外,只见赵云所领大军对于这漫天的箭矢,不仅不恐惧,反而是气势一振,悍然吼杀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扑哧,扑哧。”
“啊,啊,啊。”
下一刻,箭矢入肉的声音,以及陈胜大军士卒的惨叫声,此起彼伏的响起。凄厉之声,让人发毛。
但是士卒们却还是保持着原有的速度,继续逼近广城。
“杀。”
不久后,士卒们逼近。当中的弓箭手们,纷纷停下,弯弓搭箭,朝着广城shè出了箭矢。
“嗖嗖嗖。”
顿时,箭矢逆向,直取广城城上的弓箭手们。
“啊,啊,啊。”
许多弓箭手们忍不住惨叫了一声,抱头鼠窜,气势为之一弱。
这两拨箭矢,却是让双方大军的素质,高下立判。
而姜广脸上的笑容,也是凝固了下来。
“我还有滚油,圆木,滚石。”但是下一刻,姜广的胆气又是一壮,心中暗道。
“杀。”
随着己方的弓箭手发力,陈胜大军气势如虹,士卒们迅速的逼近了广城,并架起了梯子。
“砰砰砰。”
随着一声声巨响,梯子被架好。士卒们纷纷将短刀咬起,而后手脚并用,犹如猿猴一般攀登起梯子,灵活,快速的冲向了城池。
姜广见此,眼中露出了一抹亢奋。因为现在正是发力的时候啊。
滚石,圆木一下,犹如祸从天降,砸的人脑浆迸裂。落入地上,又如闷雷,催人胆魄,更甚箭矢。
滚油泼下,油水四溅,滚烫的油水,泼中的人必定惨嚎倒地上。溅上少许,也是伤口气泡,哀嚎不绝。
更是杀人利器,守城的王牌。
你陈胜大军,见到这个,也必定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想着,姜广兴奋的几乎不能自己,大叫道:“放滚石,圆木,倒滚油。”
“诺。”
自有士卒应诺了一声,尔后从命。
“砰砰砰。”
巨大的圆木,石块被抛下,一个个正在攀爬的陈胜大军士卒,顿时被砸中无数,惨嚎着掉下了城池,摔成了肉泥。
肉泥带血,惨烈无匹。
“扑哧,扑哧。”
一锅锅的滚油倒下,无数无数的士卒,惨嚎着跌落下了梯子,断手断脚,惨嚎不断。纵使,稍稍溅到,也是疼痛难耐,哀嚎不绝。
一切的一切,都是在姜广的意料之中啊。此刻,陈胜大军的惨烈,让人心怀大畅。
但是姜广的一颗心,却是畅快不起来,不仅畅快不起来,反而是一个劲的往下沉了。
“怎么可能。”姜广瞪大了眼睛,盯着下方的陈胜大军,满脸的不可置信的神sè。
这些都是守城利器,杀伤力不强,但是让人恐惧,最终的目的,就是让敌方大军裹足不前,最终退兵。
但是此刻陈胜大军呢?
姜广眼中的陈胜大军,没有任何的退缩,他们的目光仍然是坚定无比,他们的动作仍然灵活如猿猴,他们的气势仍然是一往无前。
这一支大军并没有恐惧。
“这怎么可能?”姜广喃喃自语,眼中,心中藏不住恐惧之sè。
如此骁勇之兵,他却是第一次见到。让他想起了,陈胜之前的战绩。
将兵向北,杀的曹军屁滚尿流。随后,屯兵宛城,为总督军,督阵大军,气势节节攀升。为张绣军中大将,总将。
以前,姜广虽然惊惧于陈胜的领兵能力,但是却从未深切的感受到过。否则,否则也不会率领大军逆抗陈胜了啊。
更不会,战败之后,不投降,反而侥幸的想守城,想等着刘辟,龚都二人围魏救赵,逼迫陈胜退兵了。
姜广真的是没有深切的体会过啊。
而今,第一次体会到了陈胜大军的能耐。
有一句话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即是切身体会了,那就投降吧,也不失为一条出路。
但是姜广却是想哭,陈胜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无名下将,也敢阻我路途?快快下城投降,可免你一死。否则城破,杀你头,诛你族。”
而他的回答是,“贼子目中无人,我关闭城池自守。且看你如何破城。”
端是自认为黄巾骁将,颇为自傲啊。而现在呢?现在看来,他确实是一个无名下将而已啊。
那样回答岂非可笑?
“啊,我怎么会这样回答啊。我应该是回答小人遵命才是啊。”在这一刻,姜广抱着头颅,痛不yù生,yù哭无泪啊。
惨,惨,惨。
后悔,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