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已经有咒令了啊……韦伯君。”龙之介一脚踩在躺地上的韦伯·维尔维特单薄的身体上,抄起一把不知从哪里拿来的柴刀,抵在他的手上,很有流氓范地说道。“小样的,竟敢偷我发的货,知不知道我是谁啊……说吧,留下哪只手?”
瘦小的少年魔术师韦伯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不知道如何求饶,因为疼痛而流出的眼泪和鼻涕让他的形象被糟蹋得一塌糊涂,但他怎么可能还在乎这些?所谓的魔术师的尊严和jīng神,只是这个少年自我标榜的工具而已,可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给他半点勇气和战斗的资本。
“要不就……左手?”无视了韦伯的害怕的神态,龙之介收回柴刀,斜着眼托着下巴,假装思索着呢喃说道。
(啊啦……真是的,终于有个能打过能欺负的Master了……)
韦伯错愕了一下,发现这么一个空档,连忙聚起自己最后的一点力气,从地上撑起来往回跑,结果刚刚迈开双腿,却被绊倒跌摔在地板上。他翻转身来,牙齿因为眼前恐怖的橙发青年而上下磕碰着,发出渗人的“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怎么了,亲爱的韦伯·维尔维特君,你这是想要去哪里啊,难道我吓着你可怜的小心肝了吗?”龙之介追上去两步,俯来,手掌按在韦伯狂跳的心房上,“哎呦,真的啊,这么快的频率,难道你就不怕心脏突然爆裂吗?”
(阿啦啦……胸口是硬的,果然是这么可爱一定是男孩子啊……)
“你……你……到底是谁?”对于龙之介的胡搅蛮缠,韦伯完全没有办法,只能颤抖着声音,嘶哑地说道。
看着韦伯一脸扭曲的惊惶神sè,龙之介愉悦地邪笑起来:“哦?你说我是谁?你偷走了我给提供肯尼斯主任的圣遗物,还不知道洒家的名号?”
“你就是……‘圣物猎人’雨生龙之介?”韦伯显然在魔术协会听说过雨生龙之介这个名字,在他从肯尼斯那里偷来的包裹标签上,同样也看到了这个名字。
高高举起并不锋利的柴刀,摆出一副杀人狂魔的姿势,(果然还是这个姿势适合我啊……)龙之介的笑容更加灿烂和邪恶了:“既知我名,何必再问,受死吧!”
韦伯脸sè惨白惨白的,真希望自己就这么昏死过去,死死地压抑住喉咙间呼之yù出的嚎叫,做出最后的努力:“你……你到底想做什么,只要你不杀我,叫我做什么都行。”
喂喂喂……虽然我以前是很宅啦,但还没宅到变成腐的地步啊……不过……
“做什么都行?”龙之介饶有兴趣地看着韦伯,虽然在韦伯眼中他那双骇人的眼睛已经无法透露出这种微妙的情绪。“那你会不会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成长为我的对手,然后想方设法杀了我和其他的Master,最后夺取圣杯呢?”
“不会……我对你没有半点怨恨,如果可以的话,我将成为同盟……不不不,下属。”韦伯不敢露出哪怕一丁点憎恶和怒气,绝望中透露出的一点生机让他更加努力地展示他虔诚的敬畏。
“那真是太让人遗憾了,韦伯君。所谓的忠诚的,却随时期待着反咬我一口的走狗,我可懒得驯养。”
龙之介按住韦伯,看着这个如流浪的丧家犬一样可怜的男孩,叹了一口气。
“我期待着的是一个能让我认真对待的对手,你却连这个都做不到。我给你最后的机会,这你都不珍惜,我很失望。那么与其让你稀里糊涂地死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还不如现在就死得明明白白……觉悟吧!”
一道黑sè的死亡气息包裹着韦伯单薄的身躯,在他因为惶恐惊惧而瞪大的眼神中,生锈的柴刀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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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昏过去了吗?”柴刀没有砍下少年魔术师的头颅,而是劈在韦伯头部左边的木质地板上,溅起了不规则的木屑。
龙之介从木板中抽出柴刀,随手把它扔到一边,随即坐到客厅餐桌边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昨rì的茶水,猛地一口喝下。清凉中带着苦涩的味道让龙之介从刚刚的狂暴状态中逐渐回过神来。
本来只是想来拜访一下这个和他的Servant一样幸运A的魔法少年,怎么突然心情就会莫名的烦躁起来?
切,果然是嫉妒了嘛……凭什么韦伯这个半调子一直活到了最后,而我雨生龙之介却半路便当了?
顺手给两个闻声赶来的老人麦肯锡夫妇一人一个催眠魔术,龙之介拖着韦伯瘦弱的身体,一路不停地径直走到他的卧室,在床头柜的衣橱边找到了他这次带来的旅行手提箱。
果然在这里,真是不小心呢……打开手提箱,龙之介从箱子的夹缝中拿出一把短剑来。
和原著不同,龙之介提供的圣遗物并不是传说中“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身上的披风的破布,而是附属国国主丘普利奥特国王向伊斯坎达尔所晋献的进贡品,被称为“斯帕达”的凯尔特轻剑。
(开什么国际玩笑……就算是真的有伊斯坎达尔用过披风也早就该烂得修补不了了啊……)
用绳子将昏迷不醒的韦伯捆在椅子上(我会告诉你我用的是传说中龟甲缚吗?),拿起桌上的水杯,无情地倒在韦伯的头上。
湿漉漉和冰冰凉的触感,让被捆缚着的韦伯马上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韦伯茫然了一会儿,而后便盯看着眼前正舌忝着短剑做出嗜血模样的龙之介。
没有说出“我死了吗?”或者“我还活着吗?”这种既无聊且毫无意义的蠢话,绝望悲观的境地和恐怖乖张的对手,反而使韦伯紧张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恢复了一些作为时钟塔魔术师的气势。
既然对方没有下死手,那就说明至少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韦伯这样想着,原本因为疼痛和恐惧而僵住的脑子也开始飞速的运转起来。
“阁下到底要做什么?”尽量平稳着沙哑的声音,韦伯又一次向龙之介问道,“羞辱一名像我这样不知名的魔术师,这样的行为毫无意义。”
“啪啪啪”,龙之介将手中的短剑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双手举过头顶轻拍了三声,微笑着说道:“不愧是时钟塔的高材生,虽然一开始表现得的确很逊,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
无视了韦伯皱起的眉毛,龙之介继续说道:“至于我这次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考验你作为一个Master的资质而已……”
一面说着,龙之介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三道血sè的,恶魔头像般令咒。
“和你们其他Master不一样,作为所有Master召唤媒介的提供者,在这次圣杯战争中我有负责回收圣遗物的权利和义务。”用着轻快的语气,龙之介一边在房间里踱着步,一边半真半假地说着。
“这次我所提供的媒介所能召唤的Servant都是历史上被称为为‘王’的人物,我不希望这些Servant落在没有气量的Master手中。”斜着眼,龙之介深邃的眼神看向韦伯,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
“那么,告诉我,维尔维特家第三代魔术师,韦伯·维尔维特,你,有这种气量吗?”
“我有!”感觉受到侮辱的韦伯,听到这句话,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般大声喊道,语气带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卑怯。
龙之介没有理会韦伯炸毛般的怒吼,漫不经心地说道:“哦,是吗?连我都打不过,还敢说自己拥有王的气量?不过是一个钻空子的小偷罢了。只会说大话的人,可是最没用的哦……”
听到龙之介不屑的挑衅声,回想起从刚才进门开始的一系列遭遇,一向内向、善良、不爱说话的少年韦伯也有了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混蛋!我要杀了你!”嘶吼着,韦伯俊秀的小脸上布上了狰狞的神sè。“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真是有趣的表情……品味着少年出离的愤怒,龙之介的心中却如百花盛开般的愉悦,微笑着的唇角不断上扬:“话已至此,那么……”
一边说着,一边龙之介手中的短剑一挥而下,“嘶……”捆在韦伯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
“你就在这次圣杯战争中证明给我看吧,你的气量……”
还没等韦伯的身体从捆缚中回复过来,龙之介抛开短剑,破窗而出,消失在韦伯不甘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