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佛山,不是什么高山,也不是什么名山,山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知名的古迹,七佛寺算是唯一的一个。只是,七佛寺的名气,是因为七色佛珠串而来,而知道七色佛珠串的人是少之又少,是以平时在七佛山几乎看不到任何的游客。
但是,今天不同了,七佛山的脚下,出现了两个游客,一男一女。
男人吧,相貌不是特别突出,只是身体很健壮,人高马大,国字型的脸上棱角分明,但这个女人却不是一般的女人了,而是一个绝品美女,温柔地挽着这个男人的隔壁,一起向山上走去,这一对男女自然就是专程来七佛寺的阳叶盛和阎玉娴。
“不紧张吧?”一路走着,阳叶盛没感觉到阎玉娴的身体再有任何的颤抖,不禁转过头来,笑着问了一句。
阎玉娴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多了,没有来之前那么紧张了,你都说了,无论高僧在不在,都跟我发生关系,我还能紧张什么呢。”
阳叶盛笑道:“既然这样,不如咱们这就回去吧,或者到山下找一个宾馆住下,先把正事办了。”
“讨厌了。”阎玉娴马上就用左手在阳叶盛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不依不饶道,“人家是跟你说正事呢,你满脑子就会胡想这些。”
“我的玉娴宝贝儿这么迷人,我当然要胡想了,而且,我已经想了很多天了呢。”
“讨厌,快走吧,不然的话,天黑之前就到不了山上了。”阎玉娴知道再说下去,肯定说不过阳叶盛,只得白了他一眼,推了推他。
阳叶盛笑着说道:“行啊,等会儿如果见了高僧,帮你破除了克夫命,咱们今晚就在七佛寺里大战一场,惊天地泣鬼神,保管明天一早,七佛寺的和尚全都下山还俗。”
“你……”阎玉娴真是又羞又气又好笑,阳叶盛这脑子里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竟然连这样的点子都能冒出来。
七佛寺是和尚住的地方,等于是一群老光棍,大光棍和小光棍,阳叶盛跟她发生关系,阎玉娴肯定会忍不住高声喊叫,说惊天地泣鬼神肯定是夸张之极了,但是惊得七佛寺的所有和尚都睡不成觉倒有可能,估计她第二天也没脸在七佛寺待下去了。
“呵呵,跟你开玩笑的,佛门圣地,怎么能随意玷.污呢,走吧,很快就要天黑了,咱们加快速度,争取天黑前能赶到七佛寺。”
一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终于登上了七佛山,来到了七佛寺门前,只是,让阳叶盛很是感到意外的是,七佛寺的寺门打开,寺门前站着一排老和尚,个个都是金闪闪的袈裟在身,笔直地站着,目光正是向阳叶盛和阎玉娴的方向。
在这一排老和尚的身后,笔直地站着两排雄赳赳气昂昂的武僧,顺着一直向寺里,而阳叶盛目力能看到的,也只有八个人而已。
“哎呦,好大的阵势,不会是冲着咱们两个来的吧。”阳叶盛看了,吓了一跳,有点模不着头绪了,转首向四周看看,寺门前除了这些和尚之外,也就是他们两个人了。
阎玉娴更是心里害怕,扯了扯阳叶盛的手,说道:“叶盛,他们这是要干什么,不会是发现咱们的目的了吧。”
阳叶盛笑道:“咱们有什么目的啊,不过只找那个高僧帮忙而已,就算七佛寺不答应,也没必要摆出这样的阵势啊,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是七色佛珠串的得主了。”
上一次,邹德兴来七佛寺找大元禅师会晤,恰好是叶天尧让邹德兴执行杀阳计划,是以邹德兴没有将他的七佛寺之行的结果告诉他。后来,杀阳计划取消,邹德兴与阳叶盛算是冰释前嫌,但恰逢阳叶盛与邹锦玉婚事的问题,邹德兴也没心情说这事了。
阳叶盛一把将阎玉娴的手拉起来,笑道:“走吧,既然他们这样欢迎咱们,咱们若是就这么被吓回去了,也太丢人了,走,咱们迎上去,看看他们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阳叶盛拉着阎玉娴的手,不急不慢地来到那一排老和尚的跟前,正要开口,却见这些老和尚竟然齐齐双掌合十,朝阳叶盛神鞠一躬,齐声喊道:“参见师叔。”
“什么,师叔?”阳叶盛听了,顿时大吃一惊,张口结舌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不是得了精……是不是搞错了?”
本来,阳叶盛想说“你们是不是得了精神病了”,却想想不可能所有的老和尚都会得精神病,便临时改了口。
当先的一个老和尚,向前走了两步,双掌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朝阳叶盛微微鞠躬,说道:“师叔,弟子大元,忝为七佛寺本代方丈,得知师叔驾临七佛寺,所以率领全寺僧人欢迎师叔。”
和尚也搞这一套,全寺僧人一起欢迎,阳叶盛心里暗暗嘀咕着,但马上就感觉到不对劲来了,急忙问道,“你们怎么会知道我要来。”
阳叶盛跟阎玉娴来七佛寺,绝对是临时起意,知道的人,也不过是寥寥数人而已,没有一个人可能跟七佛寺有联系的,这些老和尚怎么会知道呢。
“是邹德兴告诉你们的。”阳叶盛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自己的手表带有定位功能,除非关闭,不然的话,阳叶盛的行动就能时刻被特种大队掌控到。
大元禅师摇了摇头道:“启禀师叔,弟子不是从邹施主那里得知师叔来此的。”
“那你们是……”阳叶盛这下奇怪极了,不是邹德兴告诉他的,还会是谁告诉他的呢。
大元禅师没有急着告诉阳叶盛答案,微微一笑道:“师叔一路劳顿,还请进寺休息一下,然后弟子会向师叔仔细禀明的。”
呃……,急性子遇到一个慢慢热,阳叶盛一时无语了,也不好逼着他马上说出来,毕竟虽然对方喊他师叔,却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和尚,也算是德高望重吧。
阎玉娴也觉得犹如云里雾里,这些已经花甲古稀的老和尚竟然喊阳叶盛师叔,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若非她知道阳叶盛也是第一次来七佛寺,肯定会认为他自小也在这里出过家的。
“走吧,既来之则安之。”阳叶盛的脑子里也像是浆糊一样,邹德兴没说,大元禅师怎么会知道他来呢,阳叶盛只得叹了口气,拉着阎玉娴的手,顺着大元禅师的手向寺中走去。
大元禅师在前右方引路,阳叶盛和阎玉娴跟在后面,别的老和尚又在后面,一起向寺里走去。
一路上,路的两旁分别站立着很多的武僧,每隔五米左右就站了一个,一个个皆是双掌合十,低着头,阳叶盛带着阎玉娴走过,每一个武僧都喊了一声“参见师叔祖”。
阳叶盛问道:“玉娴姐,刚才那些老和尚,有没有十一年前去你家的那一个呢?”
阎玉娴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红着脸说道:“刚才我没敢看。”
阳叶盛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师侄,也是你的师侄,有什么不敢的,等会儿我让你一个一个地辨认。”
大元禅师听了,转首问道:“师叔来此,莫非是为了找人?”
阳叶盛暗想,着老和尚的耳朵倒是挺好使的,我们说话那么轻,也能被他听到,看来是一个高手了,于是便将那件事情说了一遍,不过却是没有说“克夫命”。
大元禅师听了,笑道:“师叔说的是大义师兄吧,他在命相学上有很深的造诣,是咱们七佛寺第一人。”
阎玉娴急忙问道:“大义禅师现在在寺中吗?”
“回女施主,大义师兄已经在三年前圆寂了。”
“啊……”阎玉娴听了大吃一惊,只觉得眼前马上就出现了无数的星星,身体也一个踉跄,被阳叶盛一把扶住。
“没事,肯定还有办法。”阳叶盛急忙安慰了阎玉娴一句,又问大元禅师道,“大……他有没有衣钵传人呢?”
对于这个老和尚的称呼,阳叶盛也有点觉得尴尬,直接称呼“大元”吧,觉得人家这么大年纪了,又是第一次见面,没有熟到那个份上,但要称呼“大师”吧,刚才大元禅师说了,他是大元禅师的师叔,长辈对晚辈称呼为大师,也有点别扭,是以,最后阳叶盛干脆不称呼了。
大元禅师摇了摇头道:“没有,大义师兄常年在外云游,一年回寺的时间很少,最长也不过一月,所以,本寺大字辈的师兄弟中,只有他一个人没有收弟子。”
“这……”这下子,连阳叶盛也愣了,大义禅师死了,连一个传人都没有,阎玉娴的克夫命不就永远破不了了吗。
阎玉娴更是觉得自己命苦,再也忍受不住,“嘤嘤……”地失声痛哭起来,阳叶盛急忙轻声安慰她。
大元禅师虽然不知道阳叶盛专程来找大义禅师是为了什么,但也能看得出来,真正要找大义禅师的人是阎玉娴,于是便道:“师叔莫急,虽然大义师兄在本寺没有传人,但弟子听说他在外面倒是收了一个俗家弟子,或许他已经完全继承了大义师兄的衣钵也不一定啊。”
阎玉娴听了,急忙止住哭声,急声问道:“大师,你知道大义禅师在外面收的弟子的姓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吗?”
大元禅师点了点头道:“知道,此人在十年前还曾来过七佛寺,他的名字叫叶天尧,至于干什么的,老衲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