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的士,陈羽兴冲冲的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走向自己的老家。
陈羽的新别墅已经建好,虽然还没有完全装修好,但是已经可以住人了,只是陈羽的爷爷女乃女乃不想住这么大,这么空旷的别墅,老家这地方是窝憋,但是住着舒心,还有亲戚朋友邻里百舍一起说说话,不闷得慌。
推开大门,陈羽高喊道:“爷爷女乃女乃,我回来了。”
“小羽,你回来了啊,可把女乃女乃想死了,小羽你瘦了。”女乃女乃颤颤巍巍的从堂屋走了出来,伸出瘦骨嶙峋的手去模陈羽的脸。
陈羽弯下腰让女乃女乃模模他的脸,“我没瘦,是控制体重,爷爷哪儿去了,难道又去浇菜去了吗?”
女乃女乃伸手要帮陈羽拿东西,陈羽没有让女乃女乃拿。女乃女乃絮絮叨叨的跟在陈羽的身后,“你爷爷没去浇菜,他去你三四叔家了,他家的那个小丫头梅花没有了,学校的墙给砸的,真是可怜啊,才10岁,成绩可好了。”
“梅花死了,怎么回事,学校的墙怎么倒的?”陈羽非常惊讶,他对这个远房妹印象颇深,他没有出国的时候,每次从学校回家,梅花总是和几个小家伙跟在他身后要糖吃。
“咱们那个学区的校舍早就烂了,前段时间连续降大暴雨,屋顶漏雨,砖墙也摇摇欲坠,那天梅花和几个学生在墙根玩,不知怎么,墙突然倒了,其他几个学生离的远跑的也快,没有砸到,就可怜的梅花……”
老年人最见不得有人去世,女乃女乃忍不住老泪纵横。
女乃女乃的话又勾起了陈羽的回忆,梅花上学的这所顺河小学是附近3个村庄唯一的一个学区,但是村小根本就没有人关注,陈羽上小学的时候用的是这样的校舍,现在陈羽都大学毕业出国四年了,顺河小学原来的校舍还在启用。
陈羽愤怒的道:“为什么不盖新教室,那样超过20年的老房还能上课,简直是草菅人命。”
女乃女乃道:“政府不是不盖,是没钱,现在老师才刚刚发得起工资,听大牛他爸说,现在还欠他们两年的工资没给呢。”
陈羽冷笑道:“吃喝玩乐买车盖大楼不缺钱,就是盖教室缺钱了。”
女乃女乃道:“别说政府的坏话,他们养活这么多百姓也不容易。”
陈羽摇摇头,也不想跟女乃女乃解释,道:“女乃女乃,我去三叔家看看。”
女乃女乃道:“去吧,我去做饭。你叫你爷爷快点回来吃饭。”
陈羽道:“我知道了。”
陈羽的爷爷女乃女乃的家是在村的西北角,三叔的家在东南角,陈羽走到三叔家的门前,就听到院里传来了哭声,显然三叔一家还处于悲痛之。
陈羽现在是村里出得唯一的一个名人,他的到来让院里的七八个人都站起来跟陈羽打招呼。
陈羽来到三叔身前,“三叔,三婶,您节哀顺变,别哭坏了自己的身体。”
三叔眼睛红红的,但是已经不再哭了,但是三婶还哭哭啼啼的嘟囔着,“梅花走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羽道:“三婶,三叔,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你们还有雪松,雪松也需要你们的照顾,别再哭了。”
三叔哀叹一声,“小羽啊,我真是后悔啊,为了省点钱,为了省点事,我没有送街里的实验小学去上课。
周围的几个人都知道梅花被砸死的经过,他们也跟着安慰梅花的发父亲那。
村里的书记贵喜四十多岁,是村里少有的一个高生,他叹息一声,向陈羽道:“小羽,你在意大利过得怎么样,我听说你在意大利很赚钱,一年几十万块。“
陈羽也不想瞒着书记,再说随着记者的到来,自己的秘密也不可能保住的,他点了点头,道:“差不多吧。“
贵喜一脸羡慕之色,道:“真没有想到踢球能赚这么多钱,当年你去北京踢球的时候,我还不理解,现在才知道是咱的目光短浅狭隘。“
陈羽道:“也不是您目光短浅狭隘,其实踢球的人能够赚大钱的真的不多,我也是机缘巧合了,才有这样的机会
贵喜连连点头,道:“这么说啊,也是老天有眼,看着你父母离异,可怜你的遭遇。”
“是是。”陈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书记贵喜绕了几个圈后,他终于开口道:“小羽,叔给你商量一个事,你看能行吗?”
陈羽道:“叔,你尽管说,别那么客气,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尽力去做。”
贵喜叹息一声,“咱们农村孩的命不值钱,别看现在死了一个学生,只怕政府还是不会重新盖新教室的,学校再破,咱们的孩还是要在里面上课,我想求你出点钱,把学校的教室和围墙修一修,叔也知道盖教室需要很多钱,只是希望你能够把教室修一修。”
陈羽看到梅花去世的时候就打定了主意,如果政府不给顺河小学盖教室,他就出钱给盖,现在看支书这样求自己,陈羽的心跟刀绞的差不多,“贵喜叔,你别说求我,这事是咱们三个村每一个人的责任,如果政府没有能力,咱们三个村谁有能力都该负起这个责任,毕竟孩的生命是大事。这事您先联合一下三个村的书记,问问镇里有没有盖新教室的意见,如果有,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如果没有,您做个预算,看看需要多少钱,我拿,给学校盖一个漂亮的教学楼。”
贵喜一听,激动的都想给陈羽跪下了,“谢谢你,小羽,谢谢你小羽,我代表所有的父老乡亲们谢谢你。”
爷爷也听到了陈羽和贵喜的对话,闻言道:“小羽做的对,钱不能光用来买房车,要用来做有意义的事情。
陈羽苦笑,心道,我觉得盖别墅和买车也是有意义上的,不过他可不敢说出来,他要是说出来,爷爷还不拿鞋底揍他啊。
从三叔家出来,回到家里,女乃女乃已经做好的饭菜,一瓶本地的好酒,两副酒具都摆的好好的。
陈羽打开酒瓶,给爷爷、女乃女乃和自己满了一杯,道:“爷爷,女乃女乃,我敬你们。“
爷爷笑眯眯的把二钱一个的杯于了,而女乃女乃只喝了一点。
“小羽啊,在你三叔家,我没有好意思问你,你有那么多钱吗?盖教学楼可是不小的一个工程啊。“
爷爷别看了老了,思虑还很细致,前段时间盖别墅,那个钱就不是很凑手,看到陈羽应承了盖教学楼,他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陈羽道:“爷爷,你就别愁钱的事了,咱们有钱花。”
爷爷撅撅胡,“小羽,你爷爷和女乃女乃都老了,给钱也花不出去了,我是担心你。”
陈羽笑着解释道:“爷爷,我下个赛季从不打意乙了,打意甲,意甲就跟国的超一个级别的,我下个赛季赚的钱比上个赛季更多。”
爷爷伸出一个手掌,道:“这个数?”
陈羽笑了笑,把手翻了一番,道:“这个数。”
爷爷的脸色一下涨得通红,“一百万,老天,我十辈也赚不这么多。”
陈羽吓了一跳,暗想自己幸好没再多说,如果再多说,只怕老爷会背过气去。
爷爷道:“盖一定要盖。我大力支持。赚这么多钱,该做点善事,极点阴德了。”
“是是。”陈羽连连点头,心道,按照老爷的这个意思,我不得把优盘给供起来,我现在的成就可都是他给的
贵喜是一个很果断的书记,他第二天就找到了另外两个村的队长和书记,一起联名去镇里找教委、镇长和书记,询问顺河小学还盖不盖新教室。
教委主任没有这个钱,就推给了镇长书记,镇长和书记表示一定高度重视,绝不让学生的生命财产遭受损失,但是却不提盖新教学楼的事,后来在三个村的书记连续几天追问后,分管教育的镇长终于给了准信,镇里没钱,能发起教师的工资就不错了,最多能把顺河小学的危房给修一修,盖新教室几乎没有可能。
三个书记到这里是真的死心了,他们当天晚上就买了点东西来到了陈羽家,把镇里的意思告诉了陈羽,陈羽二话没说,当即就跟三个书记说,他出钱,盖一座高质量的教学楼。现在就开始动工,争取暑假之后,学生能够在新的教学楼里上课。
顺河小学也就是不到一千个学生,经过准确预算,盖一座教学楼不到二百万的样,陈羽这段时间也攒了有差不多八万欧,虽然不太够,不过盖房不是一下就拿出二百万人民币,而是陆续投入,张树彬现在正在跟他谈合同,合同谈成,他的收入就增加了差不多十倍,可能还有一笔签字费,完全能够补上缺口,就算合同谈的不顺利,陈羽也能在张树彬那里拿到一些钱先用用。
陈羽把这件事跟张树彬说了之后,张树彬非常支持,让陈羽放心的去做,钱不够他来想办法,并且让陈羽考虑一下,以后投资建一个足球学校,有了张树彬的支持,陈羽更加放心,用了不到一周,以陈羽的名字命名的教学楼就开始奠基动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