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宋歌给的名片,太子依照上面的地址,来到了这座城市最繁华,也是最值钱的地段之一——南京西路。
在外滩和陆家嘴已经拥挤到连根针都插不进去的今天,南京西路已经成为这座城市,市zhèngfǔ重点规划和发展之地,也是众商家的必争之地。
商务、会展、酒店、购物中心,一座座拔地而起。上千的国际知名品牌专卖店、旗舰店云集于此,这里俨然已成为这座城市最高端的购物场所。这里与富裕街的低消费群,绝对是一天一地两个极端。
穿过一条条车水马龙的街道,走过一座座高耸入云、富丽堂皇的建筑,太子最终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
看着眼前的这个地方,太子暗叫一声:惭愧!早就听说过这个城市鼎鼎大名的石库门里弄,但直到今天才亲眼得见。
拱形的砖石牌坊,狭窄的弄堂,旧式的生漆木窗,还有窗户里低垂的细竹卷帘,让人忍不住遐想帘后会不会有一个身着旗袍、手持小扇,痴情盼郎归的闺中少妇。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真有一位手持团罗小扇,旗袍勾画身姿曼妙的少妇,缓步而来,用地道的吴侬软语对太子,道:“先生,侬好啊!”
“啊!我……”太子一下子有点张口结舌,直到看见少妇手腕上一块浪琴手表,才仿佛穿越了回来,“啊,你好,我是来找工作的。”
说着,忙不迭的将手上的名片递上。
见太子紧张的样子,少妇用小扇半遮着脸,轻轻一笑。也没看那名片,只道:“招聘的事不归我们这里管,您要去那边办公处。”吴侬软语立刻变成了一口流利的京片子。
太子顺着少妇的手指一看,是高耸入云的一座摩天大楼。
“谢谢!”
离开这地方之前,太子又看了眼石牌坊。刚才光看着这历史积淀留存下的建筑心驰神摇,没太注意,此时才看清石牌坊顶上横着一块挂着红sè彩绸的黑底金漆的匾额,上面写着‘星恒会馆’。
在摩天大楼的一层找保安问清了星恒会所办事处所在的楼层。乘坐直达电梯上去,很容易的找到了经理办公室,并说明了来意。
“我们这里人员已经招满了。”经理是个体型肥硕的中年男人,他玩着电脑里的纸牌游戏,头也不抬的对太子说道。
“我这里有张名片。”太子将名片贴在他电脑的显示屏上。
名片很简单,除了一个门牌号码外,只有一个名字:齐家兴。
那经理一看这名片,脸上神情就是一变,极为客气的说道:“您等一会儿啊,我去问一下。”然后拿着名片一溜小跑的跑了出去,接着隔壁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太子探头向那边一看,见那边的门上贴着的是:董事长办公室。
看来这个齐家兴是这里的董事长了!
胖经理进去不大一会儿,又跑了出来,对太子道:“管理方面的位置实在是没有了,只有餐厅那边还缺服务员,您看……”
“服务员啊!”太子不是瞧不起服务员这职业,只是一个服务员能有多少工资?这份工如果赚得太少,又影响了他其他的那三份工的收入,就划不来了。何况一张董事长的名片,难道就值一个服务员吗?
看到太子犹豫,似有不想干的意思,胖经理连忙说道:“工资保底是一月5000块,干得好还有额外的奖金,另外五险一金比照事业单位。”
太子立时不犹豫了,“一张名片能不能来两个服务员?”
别怪太子眼皮子太薄,他也不是没见过钱的人,其实这里给开出来的工资比起他以前所在的,赫之曼集团旗下的,那家世界五百强企业里的工资差了很多,但久找不到好工作,存款又一点点消耗殆尽之后,却是他目前能得到的最好的选择了。
小蔡是因为自己才丢了工作的,现在找不到好工作,八成问题也还在自己这里,眼前来这做服务员,虽然也说不上多好,但总比他在外面风吹rì晒的摆摊子强。
太子在心里盘算着,出了经理办公室,急急的给小蔡打了个电话,让他立刻过来面试。
然后,马不停蹄的跑去人事部签了份合同,又去领了工作服,再准备去培训部接受个简单培训。
培训部在另一个楼层,太子要乘电梯下楼。正向电梯那里走着,这时远远的见电梯门开了,一个身穿白sè西装的俊美男子,边打着电话,边从电梯里走了下来。
一见这个人,太子连忙一个闪身,躲在楼道里一棵绿树盆栽后面,缩着身子蹲下来。
西装男没注意到太子,继续打着电话:“对,我到这里了,他答应给我们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呵呵,白赚的,看来是上次打服了。把上次仙人跳的那些照片都准备好,一会儿我签完合同,你就把照片送过来。对,底片咱要留着。”
说完之后,把电话揣进口袋里,西装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那个齐家兴的董事长办公室。
“晁河怎么会在这里?”太子从小树后面爬出来,心中疑惑不已。这西装男正是羲太族的晁河。
脑子里突然有电光一闪,快步跑到窗边,居高临下的向脚下望去。
这栋大楼紧邻着的是一家rì资银行,银行斜对面是一家医院,医院旁边是电子城,此时已是黄昏时分,夕阳西下,霓虹灯一处一处的相继点亮了起来,一瞬间脚下就成了灯的海洋。
但映在太子的眼睛里却成了血sè般的诡异,“这里不仅是商家必争之地,只怕也是吸血鬼的必争之地。”
宋歌这只黄鼠狼果然没安好心!
连忙掏出电话打给小蔡。羊入虎口不能再买一送一吧!
“美了美了美了……”奇怪的电话铃声从人事部里发出来,然后小蔡喜气洋洋的开门走了出来,“太子,我搞定了,看我速度赶上火箭了吧?”
太子闻言,伸出拳头用力敲了敲自己的头:“这事都怪我,我怎么就被5000块钱给砸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