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sè的晚阳,吊在天边,温暖的光线晕染开来,整片天空都好似平添了几抹了羞红。
这样绝丽的晚景,可谓可遇而不可求,一生中能够见之,称之为三生有幸也不为过。
夕阳,晚景,佳人,知己!红粉伴,美酒烹,酒入牵肠不知愁,对酒高歌几时有!
这是人生最唯美的画卷,红粉知己相伴左右,玉手烹酒,对酒高歌,畅谈人生几何。这世间,还有什么可以与之相比了。
在赤红sè的戈壁之上,四道身影盘膝而坐,中间的火炉之上,美仑美奂的酒器中,正在烹着一壶好酒,馥郁沁人心脾的酒香四溢开来,让人忍不住毛孔舒张,仅仅深吸一口溢出的酒气,便教人魂牵梦萦。
“北冥兄,我肚子里的酒虫都快要被这美酒勾出来了,只怕以后嘴巴要变刁喽!”无邪深吸了口酒气,一副十分享受的样子。尔后,颇为感慨到。
“呵呵,无邪兄严重了!不过,这血菩提乃是我修魔海域极品佳酿,当然与传说中仙酿,神泉相比,差了不可以道计,但也是世间少有的美酒了。”北冥海脸sè还有着明显的苍白之sè,显然,之前的一战,对他来说也是有着不小的负荷。但谈到传说中的仙酿神泉时,目光中却有着神往之sè,红光满面。
“若是可以品得传说中的仙酿,此生当无憾已!”
“仙!只现于传说中,存在与否,都还未可知,何况仙酿了!”无邪不无唏嘘道。仙,久远的传说,远到岁月都苍老了,天地再也没有了仙。
“关于仙的定论,我也不好妄加揣测。但仙酿却是真真切切出现过的,但是岁月已然久远,文字中也仅有只言片语的记载,不过,可以确信,仙酿存于世间,是不是仙人酿造的那就不可考量了。”北冥海认真道,更是举出了一些实证。
“《史册》中有载道:仙移天山以葬酒,万载岁月空悠悠!”
“《酒仙》中更是有载道:醉饮一杯酒,一睡万载愁!”
“《俗世杂记》中有载:万古蹉跎过,醉生梦死中!”
无邪闻言,感到热血沸腾,心cháo澎湃,这世间真的有这种酒吗?可以让一睡万载,万古蹉跎过,醉生梦死中,或许,唯有传说中的仙酿有着这般神奇的效果吧!
“这些记载中大多夸大其词,但仙酿确实存在,久远的岁月之前,有人曾有幸挖出过传说中的仙酿,一醉数千载。数千载后,横空出世,书写了一段传奇!”妖冶男子的声音至魂界中传来,让仙酿存世的论证更加具有可考xìng。
“那仙了?”无邪忍不住问道,仙只现于传说中,没有人知道仙到底存不存在,如今谜底有可能被揭晓,他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
只是,妖冶男子的话语却是让他大为失望,仙之迷,仍然是埋葬在岁月之中的不解之迷。即便是活了无尽岁月的妖冶男子,都无法解答,他不知,这世间究竟还有何人可以解开这个萦绕了万古的谜底。
“真正的仙,似乎真的只是传说中杜撰出来的人物,不现于世。如今,世间所谓的仙,大多为世人借仙之名,统御众生的手段。”妖冶男子慨叹道,语气中有着一丝怅然之sè。
“你也不知道吗?”
…………
…………
夕阳已然快要跌进暮sè里,半轮月影隐隐露出一丝的轮廓,苍茫的白sè,没有sè彩。
一道白sè的身影,身姿曼妙,容颜普通,却非绝sè,只是那般空灵的气息,让人为之侧目。
这人正是侥幸留下xìng命的方姓女子,名为方云烟,在此之前,她本不该具备这身的空灵之气,但在那场生死中,她似是发生某些变化,抑或是顿悟了什么,让她的气质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宛如换了一个人般,只是,这种变化,若非熟悉之人,寻常人难以洞悉。
所以,无邪等人在初见之下,有着几分讶意后,倒也平淡,没有太多的惊奇。
她十指纤细而修长,如青葱般碧绿,双手娴熟的拿起酒器,姿态优雅,为几人各自斟了一杯,鲜红如血的酒液,在琉璃杯中摇曳,荡漾出一抹动人心魄的美丽,沁人心脾的酒香流溢在空气中,让人心醉。
无邪端着琉璃sè的酒杯,看着其中鲜艳如血的酒液,在血sè的夕阳中,绽放着妖冶的美,感受着指尖上传来的温热,细细的品了一口。
温润滑腻的酒液,如同丝质般的触感,浸过舌尖,馥郁芬芳的酒气,游离在四肢百骸,一股灼热之感,至四肢百骸中蒸腾,全身三千六百亿毛孔,瞬间舒张,让人飘飘yù仙,神清气爽。
“今rì始饮,恨,平生不知名!”无邪闭目,回味那种浸入骨髓的美感。难得的腐酸一回。在儒道学院的几年中,虽然一直深居简出,但也耳濡目染了不少腐酸味,一时间,倒也朗朗上口,出口成章。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北冥海目光深沉,在夕阳的暮sè中,染上了一层落寂。
司马蝶小脸红扑扑的,宛如熟透了的苹果,颇有酒入香腮红一抹,两颊生梨涡的风情,即便有着薄纱的遮掩,依然让人心动。对于她而言,喝酒就好比偷吃禁果,今次难得有机会,加之她乖张的xìng格,难免多饮了些,小舌头都是有些打卷。
“小邪,来,干一个!”
无邪有些头痛的看着这个已然迷糊的家伙,一时没有注意,这家伙竟然一个人偷偷牛饮了几杯,如今娇憨之态毕露,让人忍俊不禁。
司马蝶感觉自己的舌头有些打结了,琉璃sè的酒杯在在无邪的酒杯上碰触了一下,仰着秀气的脖颈,一口便将鲜红如血的酒液吞入了月复中,丁香小舌更是在唇角舌忝舐了一圈,将沾染在唇角的酒液卷入口中,只是,这番无意识的动作却是让的无邪动作一滞,血脉喷张。有种流鼻血的冲动。这种下意识的举动,往往能够勾起男人最原始的yù望,也是对男人最大的挑逗与诱惑。
无邪下意识的撇过头去,不敢多看,他只感觉自己的小月复有一股邪火在升腾,让人yù罢不能。即便在男女之事上一片空白的他,也是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男女之事,本就是世间最神圣的事情,人们总能无师自通,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
深吸一口气,将这股莫名间窜出来的邪火压下,再回头却发现这家伙竟然没心没肺的躺在那里睡着了。听着这家伙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以及断断续续的浅声呓语,脸上不经意间挂上了一抹温和的笑意。
无邪回过头来,正好迎上北冥海眼里似笑非笑的笑意,顿感窘迫。
“其实,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额,我们想的什么样?”北冥海挪贻道。
“……”无邪一阵错鄂,似乎也是感觉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嗫嘘了半天,一个字也是没有吐出来。
“呵呵……”一串清脆的笑声洒落,回荡在这片渐渐被暮sè笼罩的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