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声凄厉以极的惨号,化为一场音暴,足以席卷天地八荒。
老者的头卢在天空中炸裂开来,如同破碎的西瓜,红白之物四溅,染红了苍天,洒满了大地。
“好锋利的长枪,竟然可以洞穿我的头卢!不过……”失去了头卢的躯体,在一个闪身之后,出现在不远处,命魂之力流转,血如泉涌的脖颈,血肉一阵蠕动,一颗鲜活的头卢瞬间再生,只是,那面sè之中,有着难掩的苍白之sè,显然,动用命魂之力重塑肉身,对于他的负荷也是不小的。“我喜欢!”
老者原本混浊的双目,如今好比有着两轮金rì在升腾,炙热无比,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无邪手中的暗红sè长枪,贪婪的yù望如同黄河绝堤般,侵覆五湖四海。
“小子,是你主动交出长枪,还是老夫自己动手!”老者心湖澎湃,内心的火热足以点燃整片天幕,这柄暗红sè的长枪竟然能够轻易穿透自己的躯体,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至从他踏入命魂以来,身躯便堪比一般的灵兵,寻常之兵更是难以伤之分毫,如今却是被直接洞穿,这把长枪价值便值得揣测,即便不是传说中劫宝,至少也是极品灵器,只是这般的想想,老者便血脉盆张,情不自已的颤抖。
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兵器,即便只是极品灵兵的程度,都足以让他的实力更上一层楼,拥有越级挑战的可能,挑战命魂巅峰强者,这是他曾经rì思夜想,梦寐以求之事,而今却真实的摆在了他的面前,让的他如何不激动,不热血沸腾。况且,这般的诱惑,仅仅只是最为保守的估计,若此兵为传说中的劫宝,哪怕这样的可能微乎其微,不到万分之一,都值得他放手一搏,须知,劫宝太过稀少了,纵然是天人之境的大能,都难以免俗,天人之下,更是无不为之疯狂。
如今,天大的机缘,就这么**果的袒露在他的面前,让的他呼吸都是粗重了起来。
“哈哈,天可怜见,竟然让黄某在有生之年得见传说中的劫宝,且其主只是个黄口小儿,想来,是苍天不忍明珠蒙尘,故而让老夫出现,来收取此宝,对,一定是这样,这是天意!”老者神经质般喃喃自语,笑到癫狂。
“老匹夫,你是痴心妄想,我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你染指劫宝!”无邪盯着有些神经质的老者,面罩寒霜道,只是他的眸子中却是有着奇异之芒划过眼底。
“哈哈,果然是劫宝!果然是……”老者笑的肆无忌惮,笑的猖狂,仿佛无邪手中的劫宝已是他的囊中之物,志在必得。
“你以为,我还会再给你机会吗?若非是仗着劫宝之利,纵然你倾尽全力,也休想伤老夫一根寒毛!”老者冷冷的看了无邪一眼,语气中自负与不屑毫不掩饰。
“不死不休!”无邪手执长枪,遥遥指着老者,一字一句道。
“自取其辱!”老者的话语如同九月的冰霜,寒彻骨。
尔后,他一步踏出,无声无息间便是出现在了无邪的身畔,云淡风清的一指点出,却是让的天穹失sè,风云变幻。
在老者一步踏出的刹那,无邪瞳孔骤然收缩间,在内心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嘶吼。
“帮我!”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是带着一股天地不移的意志,这意志中有着惊人的疯狂之意,但更多却是一股坚决,九死无悔的坚决。
“唉!”一声久远的叹息,夹杂着万古的沧桑,如同穿越了亘古的岁月而来。
在这声叹息之后,浩瀚如海的魂力至魂界中蔓延而开,瞬间游离在无邪的四肢百骸之中,且在他的躯体之外,有着一层白光笼罩,仔细看去,宛如罩上了一层白sè的纱衣。
“在这里!”当雄厚的魂力布满无邪黑sè的瞳仁时,整片世界都仿似变的近乎透明起来,天地间的一切都妙不可言。无邪死死盯着天空中的某个角落,暗红sè的长枪以一种近乎疯狂的姿态点在那片虚空中。
在这长枪点出的瞬间,虚空泛起层层涟漪,宛如波浪般此起彼伏,眨眼之间,染血的枪尖便点在了虚空的某处,在那片虚空一阵奇异的扭曲之后,一道苍老的身影狼狈的现出身形,望着将自己逼出的消瘦身影,其目中已然有着惊惧之意。
“这……一定只是巧合!”老者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疯狂的倒退间,嘶声咆哮道,他不信,眼前这个蝼蚁般的存在,可以发现他的踪影,且恰到好处的将之逼出。
老者一退再退间,险而又险的避开了无邪点出的长枪,且在其退出了数丈之遥后,方才惊疑不定的打量着远处的那道身影。
“老匹夫,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无邪远远望着老者,冷冷开口。目中有着隐藏极深的遗憾之sè,实在是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就可以将老者的整个身躯贯穿了,一点点而已。
老者的神sè极为的yīn沉,看着目中杀机卷万古的无邪,一时间,竟是有些踌躇起来。他不确定,眼前这个家伙,究竟是真的能够发现自己的行踪,还仅仅只是一个巧合。纵然他内心深处有着千万个不信,但,他不敢去赌。
所以,场面顿时怪异起来,两个相差不知几何岁月的家伙,在天空中大眼瞪小眼,遥遥相对,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在老者这里,是他内心的不确信,让他有了迟疑,于是他选择了观望。在无邪这里,实则是有心无力,魂力对于身体的负荷已经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即便是他如今的身体强度,也不过只有仅限的两次出手机会,所以,他不敢轻易出手,他在等,等一个有着近乎百分之百重创老者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老者使用移形换位的时候出现,当老者使用移形换位时,他的身体便会在短暂的时间的里出现一个不可逆的状态,这个不可逆的状态便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机。所以,他选择了等待,只是,这份等待的煎熬,比之一个人孤寂的度过一个世纪的时光还要漫长。
看着数丈之外不动如山,面沉如水的老者,他的手心有着细密的汗珠在溢出,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焦灼的状态越发的让人沉重。
约莫一刻钟的时间之后,两者之间的氛围沉重到让人喘不过气来,几乎让的天地都陷入了窒息。
在这一刻钟时间的最后一秒即将流逝而过的刹那,无邪在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这叹息,外人无法察觉,但其中的苦涩之意却是足以令天地都蒙上一层灰sè。
当这声充满苦涩的叹息在他的心海中卷起滔天巨浪之时,他的身体便是微微的前倾,右脚已然掂起,只是,不待其右脚踏出的瞬间,老者的脚步已然稳稳的踏在天空之中,身影也是刹那间消失。
看着这老者一步踏出,无邪的内心瞬间被一股叫做喜悦的情绪所充斥,但他的表情却是一成不变,至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冷漠,杀机无量。
“在这里!”无邪的眸子虚眯,微不可察的闪烁了一下。手中长枪一往无前的点在了前方的虚空中,但在一顿之后,长枪却是以一种极端诡异的方式停在半空中,那种感觉就仿佛有着一双无形的大手硬生生托住了般。尔后,蓦然间转身,一枪点在了身后的某处虚空中,但是长枪的去势依旧不减,如同刺穿了虚空般半个枪身都是没入其中。
“吧嗒!吧嗒……”鲜红的血珠顺着枪身,一滴滴滑落,那声音看似轻微,但在这堪称死寂的氛围中,却是惊天动地,仿佛死亡的音符在回旋,让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