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xìng命要紧,我又不会拿着自己的身体去试他的侵彻力。”风焚大为不解。
“嗨,这事儿还真得和你说说,你们那儿都是新兵,说不准还真的会出人命。你再要盘猪耳朵来,我好好跟你说说。”雷时声趁机敲诈勒索。然后,他如愿地得到了一盘卤猪耳朵,连叉了几筷子,滋了口酒,才兴奋地抺着油嘴儿说了起来。
“这火绳枪跟这三眼铳大为不同,为了打得远一点,故而铳管长,装药多,你想这火yao在铳管里面烧,可这么长的铳管,弹丸不是一下子就能飞出去,这样烧的气就胀在枪管里了,很--很-----”
“膛压很高。”
“对!膛压很高!我正要说呢,你别打岔。这样铳管要很坚固才能受得住冲击,可现在工部做的铳管实在是太cāo蛋了,这铳管是铁皮卷成一个长圆筒,再煅打锤焊而成的,搭口处自然不太牢实,得在外面再用铁皮卷一层,将搭口封牢才是,可工部和军器监却将这一道重要工序省了,铳管不牢靠,鸟铳就经常炸膛。加上铳管内壁不光滑,大小不匀,弹丸经常卡在膛内,这样炸膛就更是家常便饭了,弟兄们都不敢用,也不想要。工部也就乐得多造三眼火铳,这样,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放焰火,听响儿。”
“是这样啊,好端端的火绳枪不能用。真是细节决定成败。”风焚本来还雄心勃勃,想组织象一支鸦片战争时英军的队伍,排着方阵,拿着火枪来个三段击,看来暂时只能是空想。
突然疑心又起,问道“那关宁军为何还有火铳?”
“那也以三眼铳居多,少数火绳枪那是大人物打了招呼在工部定造的,费银子海去了,咱可花不起那钱;再说有钱咱也不能去打招呼啊,没这级别不是。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是多领点长枪实在,那东西好啊,只有一个枪头是铁的就成,不费铁,造价就低了,人家愿意给。
再说了,这木棒上就是装个铁钎儿,拿着对人用力一捅,也能捅出个透明窟窿。这要是刀子,钢火稍不好,就砍不开人家的铠甲,割不断人家的脖子,老话说得好啊‘刀剑无锋,累死三军’;可不都是你那种弯刀,削铁如泥,你那弯刀,啧、啧、啧,真是个宝贝儿。”雷时声喝得差不多了,说的话就有点乱七八糟了。
风焚倒也不反对军队装备长枪,在他的想象中,他还是有机会练出一支拿破仑时期或第一次鸦片战争时的火枪兵来的,现在使惯了长枪,到时候使得枪刺,换兵器时就能自然过渡。
聊得差不多了,便会了银子,扶着雷时声走出店铺,这雷时声还在嘟囔着:“等会儿到了军营,你可别多说话,赶紧儿溜到自己房里去挺尸,要是让卢大人或军法官发现咱们喝酒了,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风焚送着雷时声回了营房,回到自己营房,推了门进去,看见李飞正在抄着一个名单,名单正是这二十一个让出红烧肉来的士兵的名字。
风焚笑呵呵地道:“辛苦了,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喝酒了?给我带了吗?”李飞咽了口水道。
“带了。”风焚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磁瓶,另外还有一个荷叶包,里面是半只风鸡,还有点吃剩的猪耳朵。
李飞跳了起来,找来两套杯筷,乐滋滋地说:“当初决我跟你混的时候,就是因为你这个人还大方,果然你没让我失望。”
“马屁你就少拍了,说说吧,咱们的士兵识字的有多少?”
“嘿,不少了,一共有七个人,难得的是还有一个是童生,更难得的是这个童生今天还跟着你一路跑回了营房,是那体力最好的五十一人之一。”
“嗬,看来真是中奖了,不过这个人是不是那放弃红烧肉的二十一人中的一个?”
“那倒不是,这个很重要吗?”
“重要,比认不认得字,跑不跑得步都重要得多;我来看看,忍住没吃红烧肉的是哪些人。”
风焚拿着李飞抄的那个名单,一路看了下去,问道:“这二十一人中,识字的有哪些?”
“只有两人,分别是杨洪、慕容铎。”
“好,就他两人当把总吧,明天把名字报上去,其他一十九个都安排做伍长吧”
“那个童生呢?”
“先放一放,谁要他没忍住吃了肉呢。”
“这有没有吃肉真那重要吗?我可没他们有认为他们比别人高尚些,他们今天不吃是为了明天要吃得更多。”李飞对风焚的决定不以为然。
“对,他们今天不吃是为了明天要吃得更多。这就是我看重他们的理由。”风焚斩钉截铁地说。“他们比其他人更有忍耐力,懂得为目标而抵制诱惑。他们跟着我创业时会看得更长远,更有野心。态度决定一切!这是我选择他们的理由。”
在风焚了解的历史里,生活着这样一种人。他们在秋粮打下来时就会在家里放开肚皮吃,同时还会用粮食换猪肉、饴糖、白酒之类,当粮食很快吃完以后,他们就在地里洒下种子,然后把空空如也的家中的破门掩上,拖家带口去别的地方讨饭,直到秋收季节再次来临,他们才会回到故乡,再次大吃一通。
他们总是饥荒来临时第一批挨饿的人,他们总是第一批破坏规矩的人,他们总是最想劫富济贫的人,他们也在每一次运动和革命来临时响应最为积极的人。他们是李自成和张献忠最好的闯将,却不是风焚所要的同袍。所以风焚才会费尽心机设局来测试,杜绝这些人在他有队伍中一切出头的可能。
过了几天雷时声果然信守诺言,送来了二百二十七支铁枪,十副刀牌,棉甲五副,另外还搭送了五支三眼铳、五支火绳枪。
风焚将刀枪发到了士卒手中,终于使他们人人手中的了兵器,而三眼铳和鹰嘴铳却留了下来。
所谓三眼铳和后世三眼响铳一模一样,三根长不过尺许铳管捆在一起,靠火yao捻子引燃发shè,唯一不同的是这铳体后部加了一根长约三尺的木柄,大概是火铳放完后,可以手握木柄,把铳体当作锤子抡起来砸人。
“拿这个来装备军队的人一定也是个锤子。”风焚嘀咕着丢下三眼火铳,捡起火绳枪来端详。
火绳枪看起来具有了一支现代步枪的雏形,它有一个和现代步枪差不多的枪托,看来可以抵肩发shè。不同的是这支枪长度超过了一米五,口径更是大得吓人,风焚可以轻松将自己的手指头插进它那喇叭形的枪口,这支枪是如此大而沉重,以致于专门设计了一个木叉,用以发shè时象机枪一样架起枪支。
风焚拿着这支火绳枪,问士兵有谁知道用这火绳枪,说实在的,他自己并不会用这种古董。
一个把总应声走上前来,风焚认得,叫作周二虎,昨天不吃肉的二十一人中就有他,可惜他不识字。周二虎打了个躬,接过过风焚手中的火枪,又捡了火yao壶放在怀里,捏了一颗弹丸含在嘴里,接着平端了枪,将火yao倒入引药锅,合上锅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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