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路家正厅。
“哈哈,今月收入竟然破了百万,此诱饵还真是个极品的举措啊,路郅长老果真别具慧眼。”正座之上,一位白发迟暮的消瘦老人,抚须大笑道。其覆盖着双目的浓眉下,即便用脚去想,也可猜到那双小眼已经弯成了月牙。
“呵呵,路海族长您言重了,路某只是略施小计而已,主要还是看那些人的配合,若是露出丝毫马脚,恐怕就得立刻收手了。”
在正道左排的次席上,一位身材略偏瘦的中年男子坐于首位,一双狐jīng的小眼,大可看出此人的阅历渊博,足智多谋。
这二人,不正是路家的族长和长老么,只是现在才知二人一个叫路海,一个叫路郅。
“诶?这话说的,绝对不会露出马脚,照这样下去,再来几个月,搞跨叶家和端木家是迟早的事。”话至此,路海缓缓放下了手中胡须,右手提起椅边的拐杖,,蹒跚地站起身,在台上步履艰难地行了两步,最后拐杖狠狠地一拄地,冷冷道,“跟老夫斗,哼,自取灭亡!”
瞧得前者的举动,路郅微微皱了皱眉,轻眯了几下小眼后,才有些不情愿地道,“只是,我们搞得太高调了点,如此已经持续了两个月,这两个月不仅端木家和叶家都派有探子紧密侦查,似乎连官府那边也动用了人手,这样下去,我们的良计支撑不了太久,便会被拆穿。”
“怕什么,两个月了他们都未查出半点问题,再来两个月相信结果依然如此。”瞥了眼低台下的路郅,路海面不改sè的道。
“非也,前段时rì派用的皆是自家亲卫,而这段时间全是雇来的外地佣兵,忠诚和演戏方面有些欠佳啊。”轻摇了摇头,黄脸上浮出一抹担忧,路郅抬头道。
“那再搬回自家亲卫来做戏不就好了?”稍稍正过身,手中的拐杖也是随之挪动了一下,路海疾言道。
“万万不可,那些探子的记忆都是高人一等,二次用人简直是自投罗网啊。”听得前者的话,路郅缓缓站起了身,摇着头,不以为然地道。
“这也不好,那也不好,那你说,到底如何是好?”建议再次被拒,路海有些不耐地挥了挥枯手,老嘴摆动着唇下的白胡,疑怨道。
闻言,未因前者的变sè而对自己的意见有丝毫磨灭之意,路郅轻叹了口气,才抬目肯定地道,“依我之见,若是露出马脚就立刻收手”
“爷爷!爷爷不好了!”
徒然之间,一道从厅外传来的急慌声,直接截断了路郅还未讲完的话。
突来的变故,让厅内二人皆是同时随声望去,只见门口处,路远正匆匆跨门而入,身后还带着二名护卫,在这二人手中还扣押着一名男子。
见状,路海先瞧了眼被押的男子,又迅速转过目对着气喘微快的路远,心急语不急地问道,“远儿?莫急,何事如此慌张?”
听得问话,路远回着目,小退了一步,手指指着被押的男子,一脸慌怒地道,“这个笨蛋被叶尘抓到把柄了!”
“什么!?”变sè之言,路海瞬时凝紧了脸,生气时的浓眉再难以掩盖那轻眯的双眼,而目中呈现的森冷自然也是被众人所收视。他显然没有想到,路郅所预料的事会来得如此迅速。
“路当家的,这可不赖俺,雇佣时俺们就和你说过了,俺们都是直汉子,这演戏的事不拿手,当时您也说了没事。”讲话之人是被押的大汉,这人赫然是先前和叶尘聊过几句的抽到宝甲的汉子。无辜被押,本还想借助与路海的约定说情讲理,却瞧得前者面目狰狞的模样,顿时咽了下口水,但不管怎样有约在先,他还真不信这在柳城有着显赫地位的一大家族能毁约,当即直了直身板咧道。
闻言回神,冷脸缓平,路海扬眉轻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声有些让人毛骨悚然,“呵呵,没事,是没人会知道这事的。”
双目恍觉一瞪,大汉挣扎着被扣的双臂,怒吼道,“你···不得好死。”
面对大汉的言吓没有丝毫收手,路海手掌缓举,掌心向里,双指独伸,一屈,轻声一吟,“风灵——指风剑”
顿时在其指头出现一道指宽指长的细小无柄剑,只有细看,才能看清这是一把全由极密实质化的风构造成的风剑,语落,双指一弹,风剑急速划出。
望剑飞来,惊恐中的大汉似乎颇为了解这风剑的威力,随之瞳孔开始缩小,却还不待其脸上有所痛苦变化,风剑已经洞穿了他的额头,那前一刻还抖怒的瞳孔此时已经毫无生机难以想像,这看似小小的招数,竟在大汉的额头上钻出了个鹅蛋大小,通视的血洞,洞口更呈旋涡状。见状护卫急忙撇开了其押扣的双手,似是因大汉的身体悍硬挺直,又是稳立了半晌,才重重地双腿一跪地,再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同时发出一声砸地的闷响。
望着血泊中的尸体,路海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旋即拐杖拄了几下地板,随意地喊道,“来人,将这些清理干净。”吩咐完,目光又转向路远,疑问道,“你方才说叶尘?叶天那个过去的废物儿子?你且将事情给我简说一番。”
微微点头,又望了眼被人拖走的尸体,路远才小上前了几步,望风希指地将大致的经过叙说了一遍。
“没想到一个十五岁的毛头小子这般敏锐,若是放任他成长下去,rì后必是我路家的心月复大患。”手头的拐杖寓意地紧握了一圈,路海沉着脸,yīn冷地道。
“他算个屁,要不是半路突然杀出个良生和良落,我早就打得他满地找牙了。”见前者在担心叶尘,路远顿时有些不悦,小脸一yīn,小怒道。
“你懂个屁!瞧你办的事,挑衅一个叶尘就罢了,良生良落你也敢较真?那是官府的人,一个柳城的官府不可怕,他们还有更强大的援军。”拐杖狠狠一拄地,路海批驳道。
闻言,路远先是一怔,随之脸上的怒意瞬间退去,然后垂着头缩着脖,不敢再多话。
见状,一直沉默的路郅,轻叹了口气,随后摇头安抚道,“路远,你爷爷说得没错,不能单看当局之势,要学着往远处想,那叶尘才十五岁就可令我路家如此担忧,那以后,难说会成长到令我们畏惧的地步,这小子无论是心智还是实力的进涨都对我们有极大的威胁,这种潜在的龙虎敌人,必须要尽快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