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十三章你是谁?
安锋自然知道这个词的意思。
其实,这种“成年”礼并不是每个西方人都要遵守的礼节,它也不是每个西方贵族成年时,都要走过的必由之路。它仅仅是一种比较古怪的冷僻习俗。当然,在西方世界,这个习俗确实是由贵族们兴起的。
最初,这个习俗主要针对家族的男性。在家族重要男性继承人即将成年的时候,由家族长者挑选一位女人,让这个三十多岁、常常是寡居贵妇的女人,教导继承人熟悉宫廷礼节,以及……让继承人从男孩成为男人。
而最后一项活动的进行,往往掩盖在一次长途旅行之下。一个孀居贵妇带着自家侄儿漫游全国甚至全欧洲,沿途参加当地大小贵族举行的宴会,一边熟悉官场状况,一边以“身”作则教导小男孩熟悉男人的职责。在世纪时,这种现象非常常见,大家都心照不宣。
女男爵这是说:她已经成年了,她与女伴男伴一同旅行。她们到了遥远的南非,她会在旅行考察自己的男伴,从挑选以为自己满意的“伴”,然后让他结束自己的处女之身,借此彻底了解男人……
“阿尔贝托太装腔作势,阿涅利是个**男,卡巴纳希望我对他敞开钱袋……范·安东尼,哦,他倒是个温柔体贴的伴,但我……我非常爱自己,我不希望自己不被珍惜,所以把自己交给一个不知了结了多少处女的范·安东尼,我不甘心。”
看到安锋明白了她的意识,女男爵晃着手指,像叙说自家包里的口红一般,平静的谈论着自己的处女之身:“现在我多了一个选择,是的,你你愿意加入这场游戏吗?”
安锋微微一鞠躬,竭力装出有风度的模样回应:“男爵小姐,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摩羯宫——其实我一直再找机会,向你说明这点:我可能是杀了摩羯宫的人。这枚戒指是我从一具尸体上撸下来的。”
男爵小姐的瞪大眼睛,惊诧了片刻,她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红唇,平静地问:“那么,你是谁?”
“你的新保镖、埃及人法耶兹。”
男爵小姐愣了一下,片刻后,她咯咯大笑起来,她笑得东倒西摇,笑得花枝乱颤。而安锋则一脸恭顺的站在原地,衣服随时听候吩咐的模样。
“好吧……你是法耶兹,是的……”男爵小姐笑了许久,这才喘息不定的说:“是的,你是我的新保镖,谁说不是呢?……好好好。”
等男爵小姐笑够了,她直起身檫去眼泪,伸手与安锋握了一下:“好的,你是我的新保镖,欢迎你加入这个游戏,没错,你合格了,你现在是我的新伴侣,如果你最终能附和我的要求……我会让你满意的。”
“好的”,安锋笨拙的一鞠躬,回应:“男爵小姐如斯美丽,做你的伴侣,我会尽心尽意的。”
确立了双方相处的关系,安锋现在开始扮演一个知心男友。在等待午餐就绪的事件,随着安锋有意无意的引导,克林顿小姐向安锋介绍了欧洲各国如今残存的贵族状况……好吧,安锋不是真贵族,他是一个很有风度的屙丝伪装出来的贵族。以前他在高山学校所受的礼仪训练,在真正的贵族面前完全不够看,人家的优雅是发自内心,是浑然天成,是举重就轻,而安锋则是在表演。
不过,安锋并不过于在乎自己的面,即使他在克林顿小姐面前显得像一个演员,他也没有任何羞愧感。他无需跟对方在这方面较量比较,他的心态很平和。当然,这顿午餐,克林顿小姐与安锋同桌就餐,安锋不是以保镖身份上餐桌的,他是以男友身份,与男爵小姐并排而坐——前者属于仆人待遇。
在西方社会,伯爵的意思是省长,其名下拥有一个省的领地,比如黎巴女敕,就是过去的巴勒斯坦圣殿国名下的伯爵领地,故称“黎巴女敕伯(爵)国”
现如今,意大利剩下的有伯爵头衔的贵族并不是“多如狗”,到目前为止,拥有伯爵头衔的意大利人只有五个,其一个还在美国。但他们都不是女性,女性的,咳咳,“意大利女伯爵”如今几乎是骗的代名词,自称自己拥有伯爵头衔的女性,据说好莱坞就游动着四五人……
目前,意大利保留最多的贵族阶层其实就是男爵阶层,这是因为他们是贵族阶层的最底层,恰好生存在乡间村落,拥有一定的民众基础。而爵属于伯爵的管家,在大革命风潮到来的时候,他们与大多数伯爵一起被人盯上,最终消失在滚滚的暴力狂潮——目前意大利全国依旧保留爵头衔的人不足十
男爵这爵位最不起眼,他们拥有的领地常常是一座小庄园,一个村落。这样的领地常常是最容易保留下来的。而在大革命浪潮到来之前,大多数男爵是最底层的扈从武士,他们手下多拥有武装力量。而男爵手下的武士,则通常称为爵士或者勋爵——勋爵是一个荣誉勋号,只能自己终生拥有这一头衔,但无法把这个贵族称号传承于孙。
随着贵族阶层不被公众认可,“爵士”与“勋爵”阶层其实已经是消亡了,因为他们的爵位是不能传承与继承的。不过,在一些国王依然存在的国度,比如英国、西班牙、荷兰等等,被国王新任命的爵士(勋爵),依然是被贵族阶层认可的,比如香港的霍英东爵士。
在风起云涌的大革命浪潮,大浪淘沙,有很多贵族被淘汰,他们失去了自己的封地,又没有新的经济来源,便迅速沦落成平民阶层,然而大多数贵族依仗他们远远高出平民的受教育水平,也放下架及时转舵。比如男爵,他们无法从法律上拥有自己的领地,便迅速利用保“护私有财产”这条规矩,用过去积累的金钱迅速买下自己庄园附近的土地,这样一来,他们仍然是自己领地的实际持有者。
当然,这类贵族往往是比较温和的,他们跟自己的邻居以及自己的属民相处融洽,所以转变持有方式并没有获得太多的抵触,相反,居住在他们土地上的原住民们,为了在那个动乱的年代保护自己的家园,他们反而聚集在昔日领主周围,变相的掩护了领主的存在。
但也有一些作恶的领主,他们用高压手段对付周围的百姓,在那个动荡的年代,这些昔日贵族如果逃走不及时,往往被周围仇恨的领民暗杀或者驱逐,而这类人比较聪明的,他们快速出售了自己的庄园,带着这笔钱财跑到异国隐名埋姓继续传承。
前一类人当,比如都林勋爵阿涅利,他迅速利用昔日积累的钱财组建了新技术公司——菲亚特汽车。后面的人当有些人投资成功,其家族继续默默传承着,也有些人被时代淘汰,从此消失无踪。
克林顿家族体系现存的状况,男爵小姐并没有多说,出于礼貌安锋也没有过问,但第二天,安锋隐约猜到了一点什么,这位克林顿小姐领着安锋进入戒备森严的金伯利公司,她沿路通行无阻的行进到公司钻石库,这才稍稍停止了脚步。
钻石库大楼内,早有四位黑西装黑墨镜打扮的保镖等候在那里。按惯例运送钻石的路线以及时间都是对外秘而不宣的,如果这四位保镖也参与护送钻石的话,他们扣在这个钻石库内,至少超过三天了。
克林顿小姐矜持地与自己的保镖打了个招呼,她目光从保镖身上扫过,似乎在鉴定这四人的身体状况以及精神状况。而一路带领男爵小姐进入钻石库大楼的公司接待员也在这里停住了脚步,他双手交叉,神态恭敬地退到一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等待的对象到来了,这是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相貌当有点犹太风格的于巴老头,他冲男爵小姐微微鞠了躬,而后一偏头,在他身后出现了一位打扮整洁,于净利索的女职员,这位女职员穿一身黑色套装,手上戴着白手套,推着一个酒店送餐车模样的东西走到男爵小姐身边,而后那位犹太老头开口,他一个字母不落的喊出了男爵小姐长达十一个名词的全名,而后轻轻鞠躬:“夫人,您知道规则。”
男爵小姐转过身来,指了指安锋说:“他不会进去。”
安锋马上表现出一副老实呆模样,微微一鞠躬,退后一步,只见男爵小姐把随身的小手包放在那辆送餐车上,马上,幽灵般又出现一个人,他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叠衣物与一个呼吸器。
这个时候,最早出现的那位女士居然推着送餐车来到安锋身边,安锋绝对不望对方一眼,他双手交叉,仿佛神游物外。
克林顿男爵小姐拿起了托盘上的衣服,这是一种类似阿拉伯长袍一样的套裙,整件衣服从头套下去,刚才那个犹太老头还扎紧了克林顿男爵小姐的袖口、领口,保证袖口、领口的缝隙塞不进一粒钻石,然后又给男爵小姐戴上了呼吸器——这样,男爵小姐也无法用嘴吞咽钻石了。
做好这些后,大家把目光转向傻呆呆站那的安锋,那位犹太老人实在忍不住了,上前半步用眼睛狠狠地瞪了一下安锋,而后一歪头,向女接待员手里推的送餐车歪歪脑袋。
男爵小姐也过来示意,她举起指头指了指安锋左胳膊腋下,又指了指送餐车,由于嘴上戴着呼吸器,她说话含糊,只好又瞪眼睛又跺脚。
看来装傻是躲不过去了,安锋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从腋下模出自己的手枪,很爱惜的,很恋恋不舍的把手枪放在送餐车上。
但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犹太老人还在用目光谴责安锋,那位推送餐车的女服务员目不斜视,压根没有走的意思,安锋想了想,他叹了口气,抬起右脚跟,在鞋跟上模索了一下,模出一块圆月形的金属飞盘,这圆月飞盘边缘是锯齿,非常锋利。
安锋把飞盘捏在手里,用手轻轻一搓,这飞盘成为了两片,他小心地把飞盘轻轻放在送餐车上。
还不走,两个人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男爵小姐有点不耐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安锋,嫌弃这个家伙给自己耽误时间。
好吧,安锋还纳闷,自己身上的武器有多少对方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而对方自始至终知道自己还有武器没有掏出来,他们怎么知道的?
安锋面无表情的抬起左脚跟,照样从鞋的后跟上模出几枚针——这其实不是武器,是撬门锁的辅助工具。这东西也要卸下来,明明自己不随男爵小姐进去好不好。既然自己不跟进去,那么这算什么?体格检查吗?
将几枚飞针放在送餐车上,大家依旧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安锋只好叹着气,从自己西装左右袖上摘下两枚宝石袖扣……还没完?他只好再度从领带上扯下一根十余米长的凯夫拉丝。
不一会儿,送餐车上铺满了浅浅一层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东西,有的东西压根不是武器,只是一些作案辅助材料,比如一块形似信用卡的有机膜片,那玩意儿其实是开锁器兼射频信号收集器,主要用来拦截汽车自动门锁的锁闭信号,以及撬开汽车门锁。
当然了,这里面还是有一些利器,比如刀片啦,比如可以勒断人脖的丝线啦,以及能够当做飞镖飞针使用的金属物体——实际上,在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手里,一支签名笔都是杀人武器。
将这些东西铺满送餐车后,房间内几个人的目光变了,犹太老人的目光充满好奇,似乎很好奇对方是怎么把这些琳琅满目的东西塞在身上的,而大厅内等候的其余四名保镖,目光里则充满了钦佩。
至于男爵小姐,她的目光里充满不可思议,似乎很奇怪,安锋这身着装看起来并不起眼,怎么东藏一点**一点,随身藏下了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
安锋一件一件慢慢的苦挨时光,终于,那位犹太老人垂下了眼帘,推送餐车的女服务员这才耷拉下肩膀,一个扭身,推着送餐车返回犹太老人面前,这时,犹太老人负责给送餐车盖上一个金属盖,这金属盖上三个方向有三把电锁,开启电锁的射频卡都插在上面,犹太老人握住一头,男爵小姐握住一头,剩下的……安锋毫不迟疑的走上前去,握住了最后一张射频卡。
没有人知道,此刻安锋身上至少还有两件武器没拿出来——装在皮带扣里的零重力金属线,以及“上帝粒球”。
三个人一起刷射频卡,刷完之后,他们在数字键盘上输入一组位数字,而后女服务员推着送餐车离开,犹太老人则护送着男爵小姐进入电梯,大厅里原先守护的四名保镖,其一人轻轻扯一扯安锋的袖,指了指电梯门边的沙发椅,钦佩的招呼:“嗨,兄弟,我们坐那儿聊聊。”
找个地方坐坐安锋不反对,但一起聊聊还是算了吧,安锋一脸冷漠的走到沙发椅前,一个人占据了整张沙发,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对着后面跟来的人冷冰冰的、拒人千里的提醒:“我不习惯旁边有人,除非他是死人。”
这话是装13,装二,但几位保镖显然被安锋吓住了,他们老实的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等了一会儿,其一位保镖小心地问:“兄弟,你似乎不是做这一行的,我感觉你的职业似乎是我们的对手,比如说刺客、杀手一类的?”
安锋不解释,他闭目养神,实际上他的超视感觉追踪男爵小姐进入电梯,只见电梯不停地向下,向下,一直向地底行进了十余公里,电梯这才停住。
啊哈,那些深埋地下几百米的宏大东京下水道工程全弱爆了,据说金伯利公司最大的矿坑深入地下十八英里——接近五十公里,挖掘这个矿坑前后花了数百年时间。
安锋以前的超视感觉锁定一个人之后,最大距离也就是狙击步枪的最大射程内——顶多距离他四公里,这次他的超视感觉锁定女男爵后,女男爵还身处在能够隔绝无线电信号的金属升降电梯内,但他一直在女男爵停止运动,依然牢牢锁定着对方。
即使是高速电梯,这八英里的下降过程也花去了大约半个小时,等半个小时后,女男爵走出电梯,陪送女男爵下去的那位犹太老头却没有离开电梯,等到电梯门关上,电梯重新向上爬升,那位犹太老人依然静静地站在电梯的角落里,两手交叉放在月复前,一言不发。
安锋的视线重新跳到了女男爵身上,这时候两名女服务员已经过来解开女男爵嘴上的呼吸器,但她们递给女男爵一副面具,这副面具是一副鬼怪面具,而后这行人……变成了女男爵走在最前头,几名接待人员像是护从与随员一样,紧紧地跟在十八岁的女男爵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