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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乐县这个地头,只要道上混的都知道,找人报仇,不管是明争还是暗斗,为避免麻烦,都要给黑三爷的人先打个招呼。
只要黑三爷这关能过,一切都好说。
这是必须的规矩。
否则,一切免谈,后果严重。
王大志心里其实一直都还惦记着平安旅社的那件事情。
就在打车经过那里的时候,他还特意往里面看了几眼。
昨晚的事还真TM窝囊,在安乐县这块地界,堂堂王大志竟然被几个不起眼的“小沙弥”提刀追了几条街!
这种丢人的糗事,居然能发生在自己身上,这对于王大志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自己的好兄弟,根本就没有参与打架,喝的根本没有一丝还手之力,那些孙子竟然还敢狠狠地练了一顿,这口恶气王大志实在咽不下去。
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一定要让这家旅社从安乐县彻底消失!
莫名其妙的在chūn蕾睡了三天,也让那些孙子又快活了三天,现在到了算账的时候了。
但愿那两个女人的服务,能够让铁蛋忘却家庭的苦闷,忘掉被打的屈辱,享受到乐趣与温暖。
这是当兄弟的,现在唯一能够为他做到的。
拨号的时候,王大志心里感叹着。
电话接通,里面传来刚刚很霸气的声音。
当王大志自报家门说出名字时,电话那头的刚刚语调忽然变得亲热,变得粗豪。
王大志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还没把事情的大概情况说完,电话那头的刚刚爆发出一阵大笑,生生地打断了王大志的话头。
“原来昨晚在光明旅社门口,被人撵的鸡飞狗跳,裤子都提不起来的那三个家伙当中还真有你这个孙子啊,我还以为是马仔跟我溜B呢。
哈哈哈……草,大球,你TM咋混的,咋这么怂啊?”
裤子都提不起来?
有这么差劲么?
王大志刚想调侃几句,偏偏刚刚兴致大好,在电话里冲着王大志连笑带骂就是一顿,根本没给王大志机会。
原来刚刚早就知道了。
想想也是,在安乐县这个地头,稍稍有点风吹草动,没有能瞒过刚刚眼睛的。
尤其是这几天属于特别时期,出了这种事,刚刚不知道才算奇怪了。
“你这孙子真可以,明明知道黑三哥的规矩,不许在节假rì其间闹事,还敢半夜三更的提着砖头砸人家的店门,是不是不想混了,还是混牛逼了不鸟人了是不?哈哈……”
节假rì其间不准闹事,否则后果严重,这个铁律王大志当然知道。
他一口咬死是对方先动的手。
到底是谁先动的手,王大志根本就不在乎,而且这种事,又怎能说得清楚。
那个时候,手机都是双向收费,花费贵的离谱,刚刚没有一点心疼花费的意思,抱着手机机关枪似地说了至少有十分钟,损完了王大志,又气势汹汹的把王大志教训一顿。
大概是听到王大志一直没吭声,也可能是说乏了,末了,刚刚问了一句:“你啥意思?想去找场子复仇?”
“嗯。”
王大志简短地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这事,不大好办啊。那孙子也给公司交钱了,人家开门做生意,你真要上门砸店,我们不管还不行。让我想想……那天他们追你们的时候,手里提的是什么家伙?”
刚刚在那电话那头慢条斯理的问道。
“后面的人手里提没提家伙我没看清楚,最前面的两个孙子,一个提着军刺,另外一个拿的是砍刀,六零的标准砍刀。”
王大志确定的答道。
“草,马仔这孙子就跟劳资溜B,说TM什么菜刀。这孙子,我看他是皮痒了……妈的,敢在劳资的地盘玩刀,TM的是活的不耐烦了!……”
刚刚又是一阵狂骂,王大志只好把电话拿的远远地听着。
“你TM自己看着办,记住,别太过了,差不多就行,要不然还得劳资出面给你这孙子擦,知道不?……”
刚刚所谓差不多就行,别太过了,意思已说得很明确,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听刚刚说了半天,还是这句最爱听,王大志笑了。
有刚刚这句话,这事就这么成了,再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草,你TM手底下有人没?要不我给你找几个兄弟过去帮个手?那孙子估计有防备,店里肯定有家伙做防备,你TM别挂在那了,那TMD可就真的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哈哈哈……”
“草,我王大志做事就那么没掌握么?谢了,这点小事还摆不平,我TM找个驴球上吊去……”
王大志笑着和刚刚又闲扯几句。
最后刚刚特意安顿王大志,等事情闹完了,再给他飘个电话,他让梁军他们过去一趟。
梁军,派出所副所长,专门就负责这一片,以前和刚刚他们没少在一起喝过酒,王大志早就混熟了。
放下电话,王大志琢磨着刚刚的话,长长地舒口气。
刚刚这小子够意思!真他妈给面子。
六零砍刀虽说是管制物品,但在安乐县随处都能买到,就算有人打架提着这种武器,在安乐县这个地方,也算不得什么严重的事情。
刚刚照这样的借口,让自己名正言顺的动手,摆明了是在帮自己。
打完之后再让派出所的人去收拾残局,那说明刚刚打算黑的白的一起动手,真要借这个机会把光明旅社的人清出安乐县城了。
光明旅社开业时,刚刚去收编那里的那档子事,王大志那几天正在忙着加班,事后也没有听到什么风声,一点也不知晓。
所以他有点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家伙到底是哪里得罪刚刚了?
刚刚这次看似给自己面子,实际上要借这次机会,把光明旅社彻底的铲平。
看起来,刚刚对光明旅社很是不忿啊。
一个电话,一切就成定局。
得罪了王大志,还有刚刚,光明旅社这次真是惨了。
化肥厂单身宿舍。
方桌上摆着几个已经打开的白酒瓶,人声喧哗,满屋子烟雾缭绕,酒气冲鼻。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深深刀疤的年轻人,正赤膊和同宿舍的几个男人玩牌,扯着嗓子大声喊叫,看样子正玩的热火朝天。
王大志轻轻推门走进。
刀疤抬头。
王大志冲着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
“等会!”
刀疤忽然扔掉手中的纸牌,麻利的穿好衣服,跟着王大志就走。
凌云化工厂,硅铁炉一号车间。
“妈勒个比地,一天都是干球啥怂地,快点把火押好,今天要是出不出来东西……”
一群戴着安全帽的工人围着炼铁炉紧张地干活。
他们满身满脸的汗水,在熊熊炉火的炉火炙烤下,变成缕缕汗气。
炉火闪亮,热度骇人,他们的脸,看起来有些失真,扭曲。
身上穿的薄球衣,很快就被汗水湿透,随即被高温炙烤,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白花花地盐渍。
一个带着安全帽的矮胖中年男子,单手叉腰站在楼梯口,威风凛凛地对着那些工人指手画脚,嘴里正不干不净的骂着。
王大志一上二楼cāo作平台,眉头不由微微一皱。
“草,你干啥的?”
矮胖子明显酒sè过度白里泛青的一双鱼泡眼一瞪,骄横的冲着王大志嚷嚷了一句。
声音刺耳,几个正在干活的几个工人都抬起头。
王大志理没理会胖子的叫嚣,目光在那些工人中一扫,神情有些踌躇。
人群中,一个面皮焦黑,犹如非洲土著的年轻人看到王大志,咧嘴一笑,手里的大铁锹一扔,大步向着王大志走来。
“草,劳资问你话呢……”
矮胖子明显是个车间里的头头,大概牛逼惯了,看到王大志居然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敢不搭理他,不由怒了,一抬手,指着王大志的脸。
还没等他后面的话吐出来,前一秒还怂的跟孙子似的,干的比驴还欢,在矮胖子的yín威下大屁不敢放一个的非洲土著,忽然冲到矮胖子身前,一脚把气势汹汹的矮胖子踹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我rì你吗的黑肚皮……”
胖子震惊地看着非洲土著,刚骂了半句,王大志也动了。
随手拿起地上半截钢管,王大志一甩手,钢管砸碎了胖子红的刺目的安全帽,余势不衰,又狠狠地在胖子头上开出一个窟窿,顿时鲜血直流。
非洲土著疯子一般冲上,对着蜷缩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胖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阵狂踹。
王大志拍了拍手,环视一圈围在近前目瞪口呆却没人敢吭声的十几号男人,直到那些人都惊恐的低下脑袋,这才拉住几近癫狂状态的非洲土著,扬长而去。